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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乐队的日常

期中考试过后,我们都紧张的等着成绩出来,只有花火还沉浸在乐队练习给她带来的欢乐当中,完全没有提起过其中考试的事,也不像以前那样爱拿着自己的答案去跟别人对照。

像往常一样,周末,我有空都会到学校去看花火他们乐队的练习。

周末的校园格外的安静,我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这时候看见的教学楼是一种近乎雕像似的物品,和平时看上去那种喧闹的感觉的完全不一样。那棵大榕树下掉落了许多的果子,一脚踩上去便给水泥地板画上了涂鸦。这种没有劳累感的环境真的让人感到无比的舒服。

走近那栋原本就是属于社团和学生会活动的楼房,隐约听见乐器重叠在一起的吵闹声。越是靠近就越让人迫不及待想要闯进花火他们的音乐世界里。打开那扇勉强可以隔音的门的瞬间,听见的不只有乐器的声音,还有他们的笑声。

“呀啊,我们的吉祥物来了呀。”坐在屋子中间的林悦对着我大喊,随之那些音乐也停了下来。

“长兮,你来了。”花火站起来走向我,“我们等你很久了。”花火一把拉住我,将我扯到林悦的身边。

“接下来,大家准备一下吧,迎接我们的第一位听众。”林悦向着后边的几人喊道。

“第一位听众?”我有些惊喜,难道今天他们要演唱第一首完整的曲子给我听?

“好好给些意见吧。”花火轻声对我说,然后也走到乐器那一边,“我都快等不及了。”

看着他们五个人期待的眼神,“呃……”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林悦给打住了,“什么也不要说,认真听着就好了。”

在我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音乐响了起来,跳跃的鼓点和吉他的嘶喊,中间夹杂着流水的钢琴声和低喃的贝斯,这是一首曲调轻松的歌,可是歌词却暗含着我们这个年纪的忧伤。这是一首可以让人流泪的歌曲,但却是用一种无比欢快的节奏在歌唱着。林悦的声音略显得低沉,没有华丽的高音,但却能很好地呈现歌曲的感情。我看着他们认真的模样,突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这就是他们所演奏的青春,属于他们自己的青春,而我只能这样痴痴地看着他们歌唱着他们的青春。

在吉他最后一个音落下的时候,我才敢呼出气来。这不是完美的演奏,但却足以让人感动。

“怎么样?”林悦这个时候倒是变得有些怯生生的。乐队的其他成员也是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想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一首歌,只能呆呆地点了点头。

他们看见我的反应都“呼”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便都显露出开心的面容。我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不知为何也跟着高兴起来,就像是刚刚的乐曲是自己演奏出来的一样。花火给了我一个胜利的眼神,然后转过头去看着一秀,笑了。我越来越坚定我的想法,我们一定可以一直在一起,一定是永远永远的朋友,哪怕有一天我们各自远走,也会惦记着彼此,常常会面的。也许这就是花火之前问题的答案吧,这些人就是我想要记住的。

“我们的歌曲不错吧。”花火走近我,闪烁着眼睛对我说。

“恩,是不错,但是好像还有很多缺陷的样子。”

“哪有?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花火有点不服气的样子。

“确实是还有挺多缺陷,”一秀也走了过来,“像是有些时候节奏还配合的不好,还有各个乐器音量的控制也不是很好。”

“……但是,我们已经很努力了。”花火有点委屈地看着我,想要证明他们没有偷懒。

在一旁的李蔚鳞突然走了过来,“努力有什么用,要最后表演出完美的音乐才是最重要的。”

“恩,确实是还有缺陷,不过我们刚成立不久,已经可以达到这种水平算是不错的了。”林悦站在架子鼓边,用手轻敲着鼓面对我们说,“以后我们多练习,多配合就好了。”

“那我就期待你们上台演出了。”我给他们加油打气。

“真期待那天的到来。”站在一旁的黄靖看着林悦露出甜甜的笑来。

“我们还有另一首歌没有练好呢,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李蔚鳞一出声大家都向他望去,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嘘,我们的另一首曲子还是个秘密呢。”花火立马大叫起来。

“秘密?什么秘密?”我的耳朵像是突然被唤醒一般竖了起来。

“这个是长兮你也不可以知道的哟,我们想在艺术节的时候才揭晓。”花火故弄玄虚地吹嘘起来,“那首歌的曲子可是我亲自操刀的,当然要一出马就震撼到所有的听众了,可不能让长兮你先听为快了,这样可对不起这首歌了。”

“好好好,我会期待的。”我赶快阻止住花火,免得她继续夸大她的歌曲。

“花火就喜欢吹牛,总喜欢说自己的东西好,要是最后没有拿出好的作品来你可不要忘记今天吹过的牛。”李蔚鳞在一旁冷冷地说,但是大家听了之后都哈哈地笑了,只有花火被他的话激得急跳。

我看着他们灿烂地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样的一个午后,我和这样一群人一起度过,也许在很久很久的将来我再想起,会觉得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宝物。

窗外出现了淡淡的金黄色,那些偷偷从窗口溜进来的阳光照在每个人的笑脸上,这是一种永恒的记忆吗?那时的我没有任何怀疑,相信这就是一种可以永恒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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