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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97版税官司?“怎样做父亲”成了

现实问题?女工的故事返回上海不久,鲁迅随即陷入版税的纠葛之中。

事情是直接由《奔流》的稿费问题引起的。北新书局长期拖欠作者的稿费,写信去催问,也不答复,这样便给杂志的出版工作造成很大的困难。作者往往直接查问鲁迅,或者大发牢骚,使他不胜其苦。这时候,他想,许多生命,都消磨在没有代价的苦工中,人又何苦如此!

实在忍耐不下去,便又给老板李小峰写了一封信。这一回,措辞强硬了许多:奉函不得复,已有多次。我最末问《奔流》稿费的信,是上月底,鹄候两星期,仍不获片纸只字,是北新另有要务,抑意已不在此等刊物,虽不可知,但要之,我必当停止编辑,因为虽是雇工,佣仆,屡询不答,也早该卷铺盖了。现已第四期编讫,后不再编,或停,或另请人接办,悉听尊便。很清楚,他要罢工了。

其实李小峰是靠发行《语丝》进入出版界,而以出版新书刊,特别是鲁迅的著作扩张起来的。鲁迅对北新颇有感情,在厦门、广州时,曾有另一家书店托人同他磋商,许以优惠条件,要求他把在北新发行的著作移交他们出版,也没有答应。到上海以后,除了为北新编辑两种刊物外,还替它办的《北新》半月刊长期译稿。他所编的《语丝》是没有稿费的,编校《奔流》,也不过每月拿回少数校对费而已,大半还是尽义务。可是,对于这样一位惟靠版税维持生活的人,北新方面竟丝毫没有尊重他的劳动。原先,在交付他的个人著作的版税时,说是每月送款一百元,后来连这一承诺也置之脑后了。北新积欠的越来越多,他从小报中获悉“已有国币二万元之谱”,又听说书店方面把资本挪了去开纱厂,当然十分气恼。

春潮书局的张友松听到他谈及的情况,很为他抱不平,主张他同北新打官司。他同意了。就算开一回玩笑吧。

他通过张友松及其友人聘请了律师,就版税问题正式提出诉讼。这样一来,被告就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了。

李小峰亲自上门找鲁迅说情。鲁迅说,现在主权已经不在他这里,既然已经全盘委托给律师,那么也就非由律师结束不可。不得已,李小峰只好打电报催促郁达夫赶回上海,为此事从中斡旋。经过几次交涉,鲁迅终于答应暂且把诉讼按下不提,但北新方面必须分期摊还积欠的两万余元,新欠则每月改送四百元;此后再版,须加贴版税印花。双方还议定,《奔流》仍归鲁迅续编,稿费由书局交由鲁迅转发作者。

鲁迅获得了胜利。

然而,书局毕竟没有合作的诚意。对于《奔流》,只好听任它在断绝给养的情况下慢慢夭亡。

可记叙的还有一段小插曲。那是在双方已经和解,北新请客吃饭的晚上。席间,林语堂偶尔提起张友松的名字,而他,正是北新方面确认的鲁迅提起诉讼的挑拨者。鲁迅听了,不知是以为林语堂责备自己呢,还是执意为张友松辩护,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大声说道:

“我要声明!我要声明!”

林语堂当然也要声辩他所讲的话,并非针对鲁迅。这样,互相争执着,整个宴会的气氛陡然变得十分险恶。在这中间,能够充当和平使者角色的只有郁达夫。他一面按住鲁迅坐下,一面拉过林语堂及其夫人,一起走下楼去……

对于鲁迅,林语堂有相当深入的理解,而且是一直抱着近乎崇敬的心理的。前两年,他发表的《鲁迅》一文,就盛赞鲁迅作为“叛逆的思想家”,“透彻地照了中国的历史”,“深知中国人的生活及其生活法”。他说鲁迅也有着“一个受了满身的疮痍的灵魂”,但是一个“光荣地胜利的武夫作家”。称鲁迅为“白象”,也是来源于这篇短文,那分明是指可珍惜的异类。

感情这东西,其脆弱实在不堪一击。不管林语堂是如何的绅士风度,鲁迅又是如何的天生仁爱,过去两个人的那种朋友情谊是永远不可能修复的了。

许广平住进了产院。

生活中又出了一桩可堪烦扰的事情。

作为女性,生命本体包含着双重的牺牲:其一是做妻子,其二是做母亲。对于许广平来说,不但不可能参与社会性事务,发挥她的出色的组织活动才能,连在家学习和翻译也不得不被迫中断。起初,为了学日文,鲁迅自编自校,把一本谈论文化的书《尼罗河之草》作为她的启蒙教材,后来加入一部口语文法,每晚教读一小时。第三本是童话《小彼得》,她一边阅读,一边在鲁迅的鼓励和指导下译完了全书。第四本是神永文三著的《马克思读本》,这是一本浅显的介绍马克思生平及其学说的书。不过才开头,她就读不下去了,怀孕好几个月,精神和体力都已经支持不住。现在,则无论如何是躺在白雪般冷酷的产床上了。

9月25日夜。鲁迅身体有些发热,仍然照常工作,直到晨3时才睡。这时,许广平开始腹痛,知道小生命即将来到人间。但是,为了不影响鲁迅休息,她咬紧牙关,强忍住痛楚,直至上午10时才告诉他。

他冒着低烧,立刻同许广平办理住院的一切手续。

护士预备好小床、浴盆、热水,告诉鲁迅,马上就要生产了。然而,一次又一次,阵痛仍在继续。除了回家吃饭,鲁迅片刻也没有离开许广平。又是整整一个夜晚,由他和护士分别扶着许广平的两条腿,艰难地熬到次日凌晨。

医生来了。

产前检查结果:婴孩的心音听来只有十六下,并且已经逐渐减少下去。最可怕的是,那濒死前的污便也早已下来了。医生问:“留小孩还是留大人?”

“留大人。”鲁迅不假思索地说。

接着,他俯下身子,轻声安慰许广平说:“不要紧,拿出来就好了。”

钳子由医生的手,把婴孩的头拔出来,赤红的小身体也跟着出来了。一阵呱呱的哭声。之后,鲁迅凑近来,看了看婴孩,微笑着对许广平说:“是男的,怪不得这样可恶!”

第二天,他手里捧着一盘文竹,来到医院,轻轻地端放在许广平床边的小桌上。苍翠,劲挺,深沉,一似他的个性。或许,这就是他祝福中的年轻的母亲?有所操持,独立不倚,具有内在的力量。以往赠送的都是书,同赠送给其他朋友的一样,惟有这回才费心想到书籍以外的赠品,但却非世俗所习见的鲜花。

从景云里到福民医院并不很远,小孩生下来以后,鲁迅每天至少有两三次到医院里来,有时还领着一批批的朋友来慰问,而且,来时总要带一些食用物品。每当坐下来之后,就静静地看着小孩的脸,承认很像他自己,却又说:“我没有他漂亮。”后来,他也还会这般地时常提起。

是一个晴朗的下午。他又来了,坐在许广平的床上,显得很悠闲地谈话。

“你想过给他起个什么名字没有?”

“没有。”

“我倒想起两个字。因为是上海生的,是个婴儿,就叫海婴吧,你看怎样?”他说,“这名字读起来好听,也容易写,而且绝不会雷同。译成外国名字也简便,何况古时候的男人也有用婴字的。如果他大起来不高兴这个名字,自己随便改过也可以,横竖我也是自己在另起名字的,这个暂时用用也还好。”

事情小到孩子的命名,他也不肯自专,而又想得这么精细周到。许广平深情地凝望着他,微微点头道:“你想的真好。”

依照上海人的习惯,不论是谁,都喜欢叫“弟弟”,也许,这是最初从护士小姐的口里叫起来的,“弟弟”也就成了海婴日常的称呼。他还有许多小名,是家里私下叫的,譬如,林语堂把鲁迅誉为“白象”,鲁迅便拿来赠送海婴,叫他“小红象”。

十二天之后,许广平出院了。

本来,鲁迅是希望她多住几天的,但是许广平不愿意。她看到他每天不时奔走于医院与寓所之间,总是静不下来,心里非常不安。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体过多地拖累他的工作。

家,毕竟是人生的港湾。踏进台阶,踏上楼梯,她的心里就感觉到了舒坦和温暖,及至走到卧室,更是惊喜异常,不由得默颂爱力的伟大。床边已经摆起了小桌子,楼上安放些茶杯、硼酸水之类的常用品,还有一盘精致的文竹,每一件家具,尽可能地调换了位置,以期换起一种新鲜感。平时,鲁迅是不大留心过问这些琐事的,现在却自动地安排它们,而且是如此合适,比她往日所布置的齐整多了。

女性做了母亲,便可以领受到男性的加倍的同情和怜惜。这时候的体贴温存,实在是远胜于初恋时代的。那时,多少还保持着女性的矜持,不像现在这样,可以舒展地躺在床上,等待着身体在一个竭尽忠诚的男人的照料下一天天复原起来。眼看着在面前走来走去的熟悉的瘦小的身影,许广平常常从心底涌起一股热意,感激?愧歉?大约这就叫做幸福吧。

比较起来,他更是一个好父亲。

每天工作,他都在楼下,把客堂改在书房,这样工作起来可以静心一点,还可以避免用烟熏了小孩。在会客的时候,也省得干扰许广平的休养。可是,只要到了夜里12时,他必然上楼,主动代替新近雇请的女工,担任到2时的值班。2时以后,才由许广平值夜,留意海婴的服食眠息。

鲁迅值班时,常常抱着海婴坐在床头,手里搬弄一些香烟盒盖之类,发出锵锵的声响,逗引小孩高兴。倦了,他就把海婴横抱在臂弯里,从门口到窗前,来来回回地走,一遍又一遍地唱着胡诌的平平仄仄的摇篮曲:小红,小象,小红象,

小象,红红,小象红;

小象,小红,小红象,

小红,小象,小红红。有时,又改口唱一首无字的歌:吱咕,吱咕,吱咕咕呀!

吱咕,吱咕,吱吱咕。

吱咕,吱咕,吱咕咕呀!

吱咕,吱咕,吱吱咕……海婴,成了家庭生活的中心。

关于给养,甚至洗浴,鲁迅都得费心尽力。“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已经不仅仅是发议论的题目。——“闸门”沉重着哪。

医生通过诊断,料定母乳不足,于是再三劝告他们雇一位奶娘,并且建议在医院里找,这样验身体更为方便些。但是鲁迅执意不肯,一定要许广平亲自照料。由于他们俩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鲁迅又不怎么相信别人的经验,除了医生,惟一可请教的就是“育儿法”之类的书籍,这样一来便闹了许多笑话,吃足了苦头。

洗浴看似简单,实际上也很讲究。回到家里以后,等到许广平稍稍能够起床了,鲁迅就商量着给海婴洗浴。他不愿假手别人,不许用未曾开的水,其小心实不下于古董商搬弄一件刚刚出土的稀有的陶器。一只小面盆,盛半盆温水,由许广平托住小孩的身子,由他来洗。刚刚浴毕,小孩就冷得脸色发青,全身发抖,弄得他们狼狈不堪,只好草草了事。但小孩反应很快,身体立刻发烧,如此几回,后来竟连打开衣服也不敢了。鲁迅吩咐许广平,必须每小时查看一次小孩的尿布。他是学过医的,许广平不好反对,结果小屁股被湿污所浸而脱皮了。没法子,只好又去看医生,医生亲自介绍看护每天来给小孩洗浴,这样一直延续了七个多月。“还是让她洗罢,”一天,鲁迅苦笑着对许广平说,“我们洗病了更麻烦,我多写两篇文章就是了。”

最可怕的是海婴生病的时候,小有伤风,便使他坐立不安,甚至几近于眠食俱废。他本来就是一个容易焦躁的人。遇到这种时候,除了自己带去看医生之外,白天一定把孩子放在身边,到了夜里才交给女工照管,即使这样,也还得不时到她们的卧室去打听。小孩有些微咳嗽,最先听到的还是他。为了省得他操心,许广平每每不当是一回事,忍耐着不加理会,但是他更敏感,时常叫她留心听,督促她去看。遇到许广平睡熟了,如果不是咳得太厉害,他总是不打扰她,自己一个人照料。有时候,忙够了,就叹一口气说:“唉!没有法子,自己养的。”

他们深知这种人生的负累,都不想要孩子,然而瓜熟蒂落,这已经是无可如何的事情。但当有了孩子以后,又不胜怜爱之至,待许广平从医院里回来没几天,他就给海婴照了相给母亲寄去;每逢朋友到来,必定从卧室里抱出来给他们看,给母亲或好朋友写信,几乎都要带上海婴的名字。一个天生仁爱的人,是没有不喜欢儿童的。

希望,希望,而希望的所在,不正在于未来的儿童世界吗?

他写过一首题名为《答客诮》的诗,诗云: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于菟。为了更好地照看新生的海婴,经同乡介绍,雇用了一名年轻的女工。

女工姓王,名字叫阿花。她十分能干,做起事来,又快又好。鲁迅和许广平都很喜欢她,对她非常尊重,日常许多事情,只要可以做的也都不必等候她做。寄寓陌生的大都市,举目无亲,惟在这里寻得家庭的温暖。她每天一面干活,哄海婴,一面哼着家乡的山歌,唧唧喳喳,像一只快活的小鸟。

后来,不知为什么,无忧无虑的王阿花忽然有些心神不定了。看见算命的瞎子和化缘的和尚,她便上前招呼,算个命,或买一张鬼画符;再后来,竟有点失魂落魄,甚至不敢上街了。原来她是不堪忍受丈夫平日的虐待,毒打,在即将变卖的险境中逃到大上海来的。有一天,她在路上碰到一同乡,虽然马上回避,但终于被她的丈夫发现了,几次出去都发觉有人盯梢。她不敢明说,怕主人把她交出去,丈夫再把她卖掉。许广平看到她神色异常,再三追问,她才把自己的身世讲了出来……

有一天,王阿花蹲在灶间里的水龙头下洗尿布,抬头间,大约发现了什么,立刻丢下尿布,逃上二楼。

“不好了,那死鬼就在对门,要是被抢去怎么办?”

鲁迅正在写东西。他听了,对吓得面色煞白的王阿花安慰说:“不要怕,我去对付。”说着,放下笔,匆匆下楼。

这时,一伙人已经在后门口站着,探头探脑地,但一时不敢冲过来。鲁迅问他们是谁,他们回答是浙江上虞同乡会的,要王阿花回去。鲁迅说,有事找律师来说话,不可动手动脚的,然后砰然关上了后门。

过了几天,上虞的一个绅士模样的人来了。见面之后,才知道他原来是鲁迅的学生。鲁迅把情况对他说了一遍,并且对他说,卖人是不允许的。他告诉鲁迅:“阿花的丈夫原本要抢人回去的,既然先生有意收下,我想大约得贴补些银钱,好另外娶一房媳妇便是了。”

鲁迅听罢大笑,说:“那么,还得听听王阿花本人的意见。”

王阿花一口咬定,坚决不跟丈夫回去,宁可离婚。于是,由乡绅出面调解,言明由鲁迅替她付出一百五十元的赎身费,以后,陆续用工资扣还,事情才告结束。

就这样,山歌和自由又属于王阿花的了。

过了两个月,她另有所爱,这才依依离开景云里。

为了反抗权力者,他渴望加入集团的战斗。在白色恐怖的日子里,在大量产生的流血与牺牲,帮闲与叛卖的事实之前,他成了第一个“争自由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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