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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好冷好冷

众人险些认不出刘澈,他已经快成雪人了,肩膀上是雪,胳膊上是雪,裤子上是雪,连头发丝里都是雪,根本就是从雪窝子里扒出来的一样……实际上刘澈确实是刚刚从雪窝子里爬出来的。众人呆愣愣地看着刘澈一步一步向前移动。

“快,快,快救人!”终于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人们这才好象反应过来一样。刘澈看到人群乎的一下从半山腰冲了下来,消失在半山腰处的围墙下,隔了一会才又从矿大门处冲了出来。但这些人都不如其中一个人快,刘澈觉得面前一暗,眼角余光就见一个人影从围墙上跳下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他。

“刘书记,你不是在井下吗,怎么从外面过来啦?”刘澈抬脸看了来人一眼,根本就不认识,而且他翻墙过来,抓刘澈就是问,也不说帮刘澈穿件衣服就算了,还拉住了刘澈的手,连走都不让刘澈走。

“你,你,你……”要按在平时被逼成这样,刘澈肯定会上去给他一脚,然后骂句“你******”,我都冻成这样了,还问个屁啊问!可是“你,你,你”了半天,刘澈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更别说抬脚踹人了。

“废他妈什么话?”已经年届四十的靳善谋竟然一马当先,冲在了众人最前头,一脚就将挡着刘澈的那人踹开,“没看到人都冻成什么样了吗?赶紧的,棉袄,大衣,还是先送澡堂子洗个热水澡,快快快!”说话靳善谋就要脱自己的外套。

众人一看矿长要脱衣服,哪敢让他脱,“靳矿长,我来吧,我来吧!”

“就是,就是!靳矿长,我们来吧!”

不大会子的功夫,刘澈身上就不由分说盖满了外套,刘澈看了一下光军大衣就披了三四件。刘澈手脚已经被冻的完全麻木了,再被这些衣服一压,哪还走的动道?幸好几个职工上来不由分说抬起他就往澡堂子跑。

“等等等……”进了澡堂,刘澈推开众人,去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刘书记,你干什么?”

“脱,脱,脱衣服!”

“哎呦,这时候还脱什么衣服呀,一块到里面洗吧。”

“嘶——!”冒着滚滚蒸汽的热水猛一淋到身上,最开始让刘澈感觉到的不是暖和,而是冷,冰凉冰凉的,水流到哪就冷到哪,直到热水完全化开了冻在他身上的衣服,刘澈才觉得全身开始发麻,有个职工看刘澈没穿鞋,脚上就裹了块破布,他怕刘澈的脚给冻伤了,跑出去拿了块雪,回来给刘澈搓脚。

“谢,谢谢啊!”刘澈对那人道了声谢,没多久他浑身上下就有感觉了,可是这个感觉却是疼,是真疼,全身上下到处都疼。先是胳膊上,火辣辣的,刘澈抬起手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胳膊上被划开了一条半尺多长的口子,然后就是腿上,背上,肚子上……全都是刮伤、擦伤的痕迹。尤其是后脑部位,又疼又痒,刘澈往脑后一摸,疼得他直咧嘴,而且头皮下面好象还隔了块东西,足有半个巴掌大,刘澈把手伸到面前一看,手上直接就有好几块已经冻成了冰渣子的血块。

刘澈咬着在那地方又摸了摸,果然,就觉得头皮和头盖骨之间嵌了一块硬邦邦,也不知道淤结的血块,还是头皮下的淤血已经被冻成了冰坨。

一直冲了半个多小时,刘澈皮都被泡皱了,才终于感觉到了热水的温度。由于浑身都是伤,也不敢用肥皂、沐浴液,洗完后更不敢直接擦,只能用毛巾一点一点地沾掉身上的水。穿衣服时,内衣蹭到伤口,都疼的刘澈一阵瓷牙咧嘴。

刘澈穿好衣服,忍着痛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自己到底被困了多久,刚一打开手机,就给吓了一跳,只见手机上竟然显示了十几个“未接电话”。是谁打的电话?

刘澈按了一下“确认”键,一看号码,竟然全都是家里的,看了一下最后打过来的时间,就是半个多小时之前。

“不会是矿上通知了家里了吧?”刘澈心说,这不是添乱吗,自己怎么跟家里说啊?正准备按拨打键打回去,就见电话一振,又响了,刘澈一看,还是家里的电话号码。

“我……”刘澈连忙接通电话,一边正考虑怎么安慰家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他妈劈头盖脸的骂声,“你,你,你啥你,你长能耐是不?这两个人打你哩手机,你都不接,你想干啥你?”

“我哪不接了?我下井了,这才刚刚上来,根本就没看见!”刘澈一下子被冲的脑仁都疼,这才想起来,对这种事矿上都是能瞒就瞒,哪可能这么快通知自己家里,而且就算真通知了家里,家里也不可能傻的再打自己的手机啊。

本来死而后生,这时候能听到家里人的声音,该是一件让人觉得多么快乐的事情,但这情况只是别人家里才有的,有人给你温暖,这种事情刘澈他们家根本就不会发生。

听着电话那头他妈劈头盖脸的骂声,刘澈刚刚才恢复了点热乎气的心里又凉了,他忍不住心里想,“就算真通知了又怎么样,他们恐怕也不会关心我的死活吧?”

“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打你哩手机,你下井能下一天?”刘澈他妈明显不信,但这确实是真的。

“最近工作比较忙,我在井下待了一整天!”

“那,那这个事,咱先不说!”刘澈他妈明显还是不信,但她好象完全不关心这后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根本就没想在这事上细问,她只是接着说,“我问你,他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挂他哩电话啦?”

“谁啊,我挂谁的电话了?”不用问刘澈也知道他妈说的是谁,可刘澈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再讨论,明摆着这事根本就跟他们说不通。

“谁?恁爹,你挂恁爹的电话了吗?”但刘澈他妈却并不准备算完,她打来电话就是要问这件事的。

“挂了!”刘澈本来还想再辩解两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一下子干脆承认了,刘澈忽然觉得好累好累,每天一起床他不但要考虑工作上的事情,考虑怎么做在领导面前才能显得更干练一些,怎么跟同事相处才不会得罪人,考虑已经存了多少钱,距离能在徐州买个像样的房子还差多少,照目前的速度,还要存多少年……别人的父母多少在这方面都能帮点忙,而自己家里的两个老人家,不但帮不上忙,只会想着法子给自己制造障碍。

刘澈他妈也没想到,刘澈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她明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挂他哩电话,你长能耐了是不你?他好心好意地去骂你,你就是这样对他哩是不?你伤透这两人地心!你伤透这两人地心啦,你知道不?他不骂你,难道夸你是中央委员?那是为你好?给恁二姐姐似哩,见了你尽说你喜欢听哩,那是为你好?过路哩人怪不会骂你,他们那是为你好?”

“好话孬话听不出来,你憨呗是你?你咋还是个大学生来,咋子大学毕业哩来?忠言逆耳,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不识好歹哩东西你,不通个人性,他好心好意哩骂你,你就那样气他?”

“这两个人还会害你吗?我给你说,凡是这两个人说哩话都是为你好,凡是这两人做哩事都不会害你!你好思思想想,我说哩话对不,是不是有道理?呼呼呼……”刘澈他妈一口气说完这些,在电话那头累的使劲喘着气,那语气好象真的有多么苦口婆心一样。刘澈听的心都皱到了一块,什么叫好心好意去骂你?这是多么荒谬的歪理邪说啊,可竟然还有人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光明正大地,整天在你耳边说。刘澈觉得自己还没被折腾疯了,就已经是心理坚强了。

刘澈真不知道自己过的这算什么日子,在矿上他一天到晚忙的饭都顾不上吃,家里这两个老人家倒好打过来电话张嘴就是,“你整天又闲哩没事!”刘澈曾哭着求他爹,他在矿上的工作好累,能不能别再骂他了,能不能给他点鼓励,当时刘澈几乎都跪下了,他爹却冷冷的说,“我不会,我只会骂。”刘澈当时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跪在地上祈求别人可怜的狗,却被人毫不犹豫地一脚踢飞了出去。

“喂?”刘澈没有做任何辩解,他也不想跟家里这两个老人家再在这种事上讨论了,已经讨论够了,他也累了,无论尝试多少次都没用,而且家里那两个老人家每次还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模样,然后大发雷霆。

听电话那头过了好一会再没传出声音,刘澈想他妈应该说完了,正准备挂电话,就听电话那头他妈忽然又有声音了,而且还是换了一副更深沉更语重心长的语气说,“你知道不?你挂他哩电话,气哩他十几天都吃不下饭!我跟你说,他给你讲哩那些话,都是他过去几十年总结下来哩人生道理,人家请他一场,他都不会给人家讲来,你还不愿意听,你是实心哩憨子呗是你?我这就喊他过来,你给他道个歉,你……”刘澈没等他妈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澈真的还没见过一个人十几天没吃饭还能活下来的,他很想问他妈,你难道真不知道,就家里另外一位老人家那些所谓“几十年总结下来哩人生道理”,都是他现从《新闻联播》上学下来的吗?都是空的不能再空的一堆套话,随便找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出来都会说,公司里干到副科级以上的,随便拉出来一个哪个都比他说的好。还别说人家请他一场,他都不会给人家讲?他反请人家一顿,再去给人家说这些话,别人都会因为太无聊,而抽他的脸。

就算偶然有不是重复《新闻联播》上的内容,他那些所谓“几十年总结下来哩人生道理”也根本就是错的,要是不信的话,就看看他自己,他那些“大道理”要真对的话,他也不会混到六十多了,还是那个熊样。

我正是因为不憨,所以才不想再像小的时候一样随你们摆布。我是怎么大学毕业的?你去问问矿大校长,他大学四年为什么没有开除我?为什么我不懂你们的所谓“忠言逆耳”,他最后还是在我的毕业证上盖了章?这除了能证明你们不对,还能说明什么?否则就是你们去做那个正厅级的校长,而不是人家去做了。

人家过路的人不过来骂我,就说明是不会对我好?难道连过路的人都要过来一个个骂我才对吗?刘澈真的想问问他爹、他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觉得我就该是个贱种,是个该喜欢被骂的变态……刘澈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手机又嘟嘟地响了几遍,刘澈一看都是家里的电话,索性直接关了机。手机再没了动静,更衣室里也恢复了安静。安静……安静的就好象一切都已经死了一样。刘澈忽然觉得身上好冷好冷,这种感觉比一个人泡在井下冰冷的地下水里,还让他难受。

“刘书记!喝碗热姜汤吧,哎呀呀……”更衣室的大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张喜端着一只黄色的搪瓷碗,好象耍杂技一样,左手换右手,右手又给左手,飞快地倒腾着,却仍然烫得哇哇直叫。

“刘书记,正热着呢,赶紧趁热喝……小心烫啊!”张喜把姜汤递给刘澈。

“哎!谢谢你呀,张喜!”刘澈接过碗来,那碗果然很热,刘澈端了一小会,就不得不换另外一只手端。

“谢啥!嘿嘿……”

“呵……”刘澈也想笑一下,但还没笑出来,却忽然端起了碗,遮住了脸,几乎同时两大串泪珠子掉进了碗里。

刘澈丝毫没嫌热,一口气把那碗姜汤喝完,合着泪水的滚烫滚烫的姜汤,让刘澈的肠胃和心里觉得一阵暖和。刘澈真想叫自己的父母来看看,来看看现在的场景,你们一遍一遍对我说,别人不会对我好,只有你们会对我好,可为什么从小到大的事实,却总告诉我,随便一个人对我都比你们对我好?

“嘿嘿……”张喜看刘澈一口气喝完,好象干成了一件大事般,高兴的笑起来,他接过搪瓷碗,一下子就看到刘澈脸上两大道泪痕,“刘书记,你咋地啦……”

“奥,你是不是在姜汤里放辣椒了,这太辣了这!”刘澈在脸上抹了一把,借口被姜汤熏的才流泪。

“放了点,放了点!我怕姜不够辣就放了点,但就放了一点点!”张喜两个手指头捏在一起,示意自己真的放得很少。

刘澈看着张喜的模样笑了笑。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自卑,对家,刘澈从来没有过多的要求,从小到大,刘澈的穿着就算相比于其他的农村孩子都是破烂的,上大学时候提行李的包都是麻皮袋子缝成的,报到的时候还被迎新的高年级同学背后笑,但这些刘澈从来没在乎过。

知道家里的情况,在买房子这种需要花大钱的事上,刘澈从来没跟家里说过一个字。一直以来他对家的要求,只是希望坐在教室里看着外面下雪的时候,有人能像别人的父母一样,给自己送来件厚衣服;生病了,疼的死去活来,能带自己去医院治一治,不是给条麻皮袋子让自己躺在地上等死,被骂装病,喊得声音大了还要骂让别人都听见了,让他们丢了脸;大夏天步行二三十里去考试,能像别的家长一样给自己几毛钱,让自己买杯冷饮……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从来都只是个奢望。

“放点辣椒好,辣是辣,但喝着热乎!对了,队里的人呢?”刘澈趁机转移了话题,但这一问,才想起来,还真是的,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李前进、刘钱龙这两个家伙怎么到现在也没冒个影?

“在井下呢,李班长听说你被困在下面,当时就带着人下井找你去了,钟队长后来也下去了,靳矿长刚才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应该快上来了吧?”

“啊!”刘澈吃了一惊,这时候怎么能下井?井下的透水还没抽干,还有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躲在一边,随时准备打闷棍,“赶紧叫他们上来,井下现在,现在太危险了……还有陈明跟张政呢,他们升井了吗?”刘澈忽然想起来,自己当初被困的原因,而且刘澈想弄明白打晕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两个,虽然怎么想怎么觉得这种可能不大。

“都,都升井了,”张喜支吾了一下,这才压低声音说,“不过,两个人都被吓着了!”

“怎么回事?”

“他们说,他们也撞到了——马军!两人都被吓的不轻,现在还……”张喜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这才转过脸来,却忽然发现就是这么一转脸的功夫,刚刚还坐在面前的刘澈就不见了,张喜大吃一惊,“刘书记,刘书记?”

刘澈刚才起就觉得恶心非常,头还觉得蒙蒙发涨,起先他以为只是被那一棍子敲的,撑一撑就过去了,但说着说着话,就觉得头涨的越来越厉害,终于忍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下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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