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龙颜大怒,周围被一种无形的威压所包围。
“皇上,皇上,您息怒啊,这并非我家月儿的帐篷啊。“沈书怡抱着慕容霜月痛哭流涕,声嘶力竭的为慕容霜月辩论。
慕容霜月衣冠不整的跪在地上,双目茫然。
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当时安伯侯让她帮他倒一杯水,可转眼她怎么跟安伯侯睡在一起了,不,不,不,这让我怎么面对岑哥哥,一定是安伯侯对她懂了什么手脚!对!一定是这样的!
“你还我清白!你还我清白!”慕容霜月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如同饿狼一般扑向安伯侯,不断地捶打,头发凌乱的样子就像一个疯婆。
其实安伯侯也是懵的,他明明记得他抱的是慕容芷墨啊,怎么现在变成了慕容霜月?
安贵妃看着自家父亲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虽然知道父亲的私生活糜烂,但,也不至于闹到皇上这来吧,这要是触怒了皇上,波及与她,那失去宠幸的她岂不是成了断翅的雄鹰,好让皇后有机可乘。
不行!她一定要救父亲!
“皇上,家父一定是被小人所算计,您要相信家父一定不是这样的人,且方才慕容二夫人说过这并非慕容小姐的帐篷。“安贵妃跪在皇帝面前,眼角含泪,肩膀微微颤动,那哭得可算是让旁人都忍不住上前安抚,更何况是皇帝呢。
“对啊对啊皇上,我家夫君一定是被小人所算计!”安夫人也站了出来,虽然她不满安伯侯睡了一个女人,可再怎么说安伯侯也是她夫君啊,她也不忍看着自家夫君出事。
“诚儿乖,不哭了。”皇帝安抚了安贵妃,轻轻叹了口气,将她从地上拉起,爱惜地拍了拍她的肩。
又转眼看着众人,怒声道:“那这是何人的帐篷!”
“是我的!”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格外的洪亮。
南宫尘、南宫澈和慕容岑等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头一惊。
安伯侯和慕容霜月听见也是微微一愣。
众人纷纷向外看去,自觉地给慕容芷墨让出一条路。
皇帝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发现来人的是慕容芷墨,眼睛里流露出惊讶,但很快随之代替的是愤怒:“那你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芷墨从容不迫的走到皇帝面前跪下,声音略带委屈地说道:“小女正准备在帐篷内歇息,可安伯侯月姐姐突然闯进来并将我赶了出去,我一时看着他们两个那个样子,也不知怎么办,也只好忍着出来闲逛。“
说完后,适当好处的小声哭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完全胜过刚才的安贵妃。
“皇帝有些疑惑,“那为何他们会出现在你的帐篷?”
“小女也不知,只是走之前隐隐约约听见月姐姐对安伯侯说什么可以...放心大胆...什么的......“
慕容芷墨越说声音越小,还适当的的脸红了一下。
若不是见过她真实性格的南宫尘、南宫澈和慕容岑还真有可能被她此时的样子给骗到。
“那你们同为姐妹,那她怎么会到你帐篷去,而且你怎么可能会让她进去?”皇帝不信,质问道。
慕容芷墨眼泪婆娑,张了张嘴,又想到什么,又闭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慕容天晴狠狠地盯着慕容芷墨,眼底深处隐藏着愤恨:“哼,真会装。”
琴素音看着慕容芷墨,眼睛眯了眯,轻微闪着别样的光彩,眼珠轻轻转了转,对慕容浩明和慕容天晴小声吩咐道:“天儿,明儿,这次那慕容霜月怕是逃不掉了,待会见机行事,记住,要尽量护着慕容芷墨,原因我自会跟你们说。”
慕容浩明和慕容天晴虽有不解,但还是乖乖地应和下来。
清秋瞧见她家小姐的样子,灵机一动,连忙上前,眼泪汪汪说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啊,自从我家小姐八岁出事后,四小姐便是没日没夜都欺负小姐,可我家小姐本性善良,想到身为姐妹,忍忍就过去了,可四小姐却因为小姐忍气吞声,就更加的变本加厉......”
“清秋!”慕容芷墨急急忙忙的拦下清秋,轻轻地摇了摇头,可眼泪却是止不住地落下,仿佛清秋说到她的痛,“别说了。”
“小姐!难道你就甘心就这样过一生吗?你我身上的伤不少啊,就算不为小姐您想,也要为死去的夫人想啊!”清秋说完后便痛哭,还不忘给慕容芷墨眨眨眼睛。
慕容芷墨暗笑,这清秋跟她这么久了,终于开窍了。
“墨儿,平时受了伤都是到我这来倾诉,我也私下找了沈夫人和慕容小姐,可她们却是不听,还威胁我说要是再管此事就让我不好过,可我也是妇人,也不懂怎么办,也不敢给老爷说,怕伤了老爷的心。“琴素音掏出手绢,有模有样的哭着。
一旁的慕容天晴和慕容浩明也露出悲痛的表情。
慕容芷墨有些吃惊,眸子微微冷了冷,戒备地看着琴素音等人。
这琴素音又在捣什么鬼?
“琴素音,你少给我血口喷人!”沈书怡紧紧瞪着琴素音,仿佛要把琴素音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皇帝暗暗想着,这林倾韵乃草原林将军唯一的女二,虽不是他云皇国的人,但城门外就是草原,所以搞好边界关系也是必要的,这慕容芷墨又是林倾韵之女那就是林将军孙女,那以后可不能亏待慕容岑和慕容芷墨啊。
“慕容括!”
慕容括感受到皇上的怒气,连忙跪下惶恐地说道:“臣.....在。”
“慕容芷墨好歹也是朕亲封的三品才女,你就是如此对待林将军的孙女!”皇帝大怒说道。
“不,不是的,皇上,都怪臣管教不方,回去后臣一定严加管教,请皇上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慕容括的头完全都磕在地上了,琴素音等人也连连跪下。
皇帝看着地上跪下的一个个人,感觉头都要爆炸了,气愤的身子晃了晃,头痛的捏了捏太阳穴,这是在一旁暗暗观察的皇后悄悄的站了出来,轻声说道:“皇上,该罚的还是要罚,不要气坏了身子。”
皇上慢慢睁开了眼,看着身旁眼睛里满是关切的皇后,心里一阵感激,这么多年了,皇后依旧初心不变,又想到安贵妃又是安伯侯之女,心里多少对安贵妃有些膈应。
“有劳皇后操心了。”皇帝轻轻叹了口气。
安贵妃看着笑得有些得意的皇后,连忙跪下给自家父亲求饶:“恳请皇上放过父亲,皇上怎么也要想想太后啊!”
皇上微微皱眉,先在的太后并非皇上生母,不过待皇帝如同亲儿子一般,这就让皇上微微犯难了。
“父皇就交给儿臣处理吧。”这时南宫澈站了出来,对慕容芷墨轻轻一笑。
皇帝看着眼前的烂摊子,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就交给你了,天色不晚了,皇后朕就去你那休息吧。”皇帝完全不顾后面哭得梨花带雨的安贵妃,拉起皇后就走,皇后走时还不忘回头冲安贵妃笑笑。
皇上走了,众人也自然离开了,只留下慕容一家,还有安伯侯安贵妃和处理的南宫澈。
“诚儿......”
安贵妃双眼通红的埋怨的瞪了安伯侯一眼,然后冷哼地走开了。
“啪——”
一道轻脆的掌声响起,随即就是慕容霜月发疯的声音:“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啊啊啊啊——”
安伯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霜月,他刚才是睡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贱人!”安夫人一脸不屑看着慕容霜月,像慕容霜月这种人,安府后院就有上百个,还不是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月儿,月儿,别闹了。”沈书怡现在也是眼泪不要钱的落下,痛心的拉着慕容霜月,本来她打算的是让慕容霜月嫁一个好人家,她也跟着享福,可偏偏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了,老爷明明说的是把慕容芷墨送到安伯侯的床上,怎么变成月儿。
“宁王殿下,妾身先行告退了,相信宁王殿下会赏罚分明吧。”安夫人警惕地看着南宫澈。
南宫澈看着她的眼神自然懂什么意思,对安夫人笑道:“夫人放心,安伯侯年事已高,本王自会有分寸。”
安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才带着安伯侯离开。
“慕容芷墨!一定是你捣的鬼!你还我月儿清白!”沈书怡发疯的扑向慕容芷墨,却被南宫澈发出的威压给震开,可能使人有点癫狂,又加上头先落地,竟然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左丞相先把妇人带走吧。”南宫澈淡淡的笑着,他总是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慕容括点点头,急忙把沈书怡带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早就联想到这与慕容芷墨有关,但具体是怎样他也不清楚,反正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那就把慕容霜月送给安伯侯吧。
“慕容霜月就送到安府上吧。”南宫尘说完不给慕容霜月的反应就转过身去。
“没事吧。”南宫澈微笑的伸出手来。
慕容芷墨想到没想就把手搭了上去,站起来拍了拍膝盖的灰尘:“没事。”眼神扫过被视为其暗示拽走发疯般的慕容霜月,眉角一挑,“你对她就这么轻?”
南宫澈闻言一笑:“别忘了安府有个安夫人,安府那成百的小妾照样不是被她照顾得很好吗?”
慕容芷墨先是一愣,然后才后知后觉,微微一笑:“那谢了,天色不晚,早些歇息吧。”
“恩。”
“墨儿,你真的没事?”慕容岑有些担忧的看着慕容芷墨。
“没事,哥早点睡吧。”慕容芷墨向慕容岑挥挥手便离开了。
慕容芷墨回到帐篷,看到床上一片干净,眼眸动了动。
“你这戏唱得不错啊。”南宫尘坐在椅子上右眉一挑。
慕容芷墨看着南宫尘,皱眉:“你怎么一天阴魂不散的。”
“会骑马吗?”
“啊?”
南宫尘摇了摇头,他一看她表情就知道不会,于是从椅子上站起来,拉起慕容芷墨向外面走。
南宫尘把慕容芷墨带到一片空地上,那有一匹马,在那安静的吃草。
慕容芷墨跃身翻上马,对南宫尘说道:“你就教我怎么在马上射箭就行了。”
南宫尘微微勾唇,指点慕容芷墨起来。
慕容芷墨很聪明,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学得炉火纯青了。
“你很聪明嘛。”南宫尘满意地说道。
“那是。”慕容芷墨也得意的扬起嘴角。
“怪不得能把慕容括他们耍得团团转。”南宫尘戏谑的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慕容芷墨。
慕容芷墨看着他的眼神,总感觉他是在看动物,眼神怪异的看着南宫尘。
南宫尘见慕容芷墨不说话,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慕容芷墨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你了。”南宫尘邪气凛然的说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芷墨。
慕容芷墨眼角微微一抽,今早上她见南宫尘的态度还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
“南宫尘。”慕容芷墨轻轻念出南宫尘的名字。
“恩?”南宫尘将脸拉道慕容芷墨面前,两人的气息很近。
慕容芷墨不自觉的向后仰,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南宫尘:“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不然你怎么会喜欢我?”
南宫尘听完后脸黑的不能再黑了,于是霸气地按住慕容芷墨的后脑勺吻了上去然后又松开,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想把你脑子撬开看看理念到底是什么结构!”
慕容芷墨无语了,本来就是,哪有人会喜欢心狠手辣的女人,古代的男人不都是喜欢慕容天晴那种白莲花吗?其是慕容芷墨想问的是南宫尘是不是小受,喜欢被女人欺负......
慕容芷墨嘴角有点不自觉的上扬,但还是忍住了,面色淡定的按住南宫尘的肩膀,看着他,南宫尘有些疑惑,被慕容芷墨看得心里发毛,问道:“怎么了?”
慕容芷墨不说话,突然给南宫尘来个迎头一击,用头去撞南宫尘的头,撞完后撒腿就跑。
“斯——”南宫尘条件反射地蹲在地上捂着头,眉头痛得皱在一堆,好像能夹死一只苍蝇,忿忿地说,“她脑袋是铁做的吗!”
帐篷内
慕容芷墨头上起来一大块浮肿,一旁的清秋用鸡蛋敷着,心痛的说道:“小姐,您这是怎么弄的,你又跟战王殿下怎么了?”
“没怎么。”慕容芷墨笑道,心里有些奇怪,怎么她心情现在这么好......
——————————————————————————————————
PS:最近大家对元公子好冷淡,都木有留言,都木有推荐票......
我要票!我要留言!(正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