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是什么,那绝对是在自己眼前,自己的人出事了。
不再思索什么统一天下,也管不着被凡人发现所带来的麻烦,郭狱现在只想手刃了敢对射命丸桦出手的暴徒。
“所有鬼兵听令!大人有令封锁千叶,不准放走一个活物!要是射命丸桦小姐出事,便把这城变成废墟给她陪葬!”鬼将丸太郎在空中指挥道,响应他的是地下无数鬼兵从腐烂喉咙中发出的嘶吼。
郭狱已经降落在地,对于大妖实力的他来讲找到一个受伤的少女实在是简单至极,但唯一让他急切的是如果射命丸桦受伤太重,没有治疗能力的自己就...
甩开脑海中不好的念头,郭狱急降到少女身边,焦急地用妖力扫过少女周身,见少女只是被烧焦了翅膀尖的羽毛失去了飞行能力而从高空摔昏了过去,郭狱才松了一口气。
“哟,没想到我打下的猎物就落在这么近的地方,哎!那边的大叔,请你离我的战利品远一点。”背后,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你是说,是你把她打伤的?”没有回头,郭狱问道。
“啊,当然了,老子可是B级魔物猎人,这种...”
声音戛然而止,男人惊恐的发现自郭狱身边不断冒出诡异的颜色覆盖住周围的一切,天地的分别,光暗的界限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不敢置信地看向蹲在鸦天狗旁的郭狱,男人不由后退了两步,却发觉自己的背后也失去了空间感,无法后退。
“你这家伙,动了我的人,按道理来讲我会亲自杀了你,不过今天例外。”郭狱和射命丸桦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一句冷冷的威胁。
“原因是,我那愤怒的子民们特别想尝尝你是什么滋味呢。”
只是一瞬间,原本看似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无法数算数目的怪物。
“就是他嘛?伤害了我们大王女人的人?”
“不可饶恕!老夫要用尽毕生绝学折磨他致死!”
“太便宜他了,先等我把他的灵魂永远禁锢在咱们这边!”
……
妖魔的怒吼渐渐压过了男人的惨叫声,此时造成他此时悲惨情况的郭狱正端坐在一旁虚空中的王座上。
“正好我也回来了,你就跟我汇报一下我不在时这里的情况吧。”指了指座下跪拜的一名肩膀佩戴着笑脸面具的男子。
“是,一切正常,不过正如大人您所见,自从先王把大批子民带离现界后,我族就已经停止发展了,虽然陛下您也会送回大批负面能量,但若想恢复到当年的盛况,至少要等两百年。”男人回答道,老实说他对于这吊儿郎当的新王并没有多大好感,服侍了先后六代界王的他虽说实力不是异界最强,但服侍了多达六个脾气各异的界王而仍能站在郭狱面前阴阳二气,足以证明至少他为人处世的能力是不错的。
皱了皱眉,郭狱不由暗骂一声“老犊,子”,又问道:“那,你还记得先王他是去哪儿了吗?”
摸了摸肩膀上贯穿了整个面具的疤痕,男人叹道:“不知道,大人临走前只是留下了一句费解的话‘yooooo‘!然后就渺无音讯了。”
呵呵,我想我知道那个死老头去哪了,郭狱心道。
“真...真是匪夷所思啊,看来先王的智慧实在不是我等所能及的啊,哈,哈哈...”郭狱岔开了话题,虽说他大概知道他之前那任暗芝居大叔是去干什么去了,但为了在自己国民心中暗芝居的光荣形象,他选择了装傻。
“之前带回来的天狗小姐没事了吧?”
“是,已经送到最近的医院了,只是翅膀羽毛的受损的话,大概一个星期就能清醒。”
“哦…等等,只是羽毛而已,为什么要一个星期才…”
耸了耸肩,男人解释道:“如果是普通鸟类和魔物娘的话确实没影响,但大人您知道为什么明明鸦天狗体型和常人无异,却能靠一双明显比其他鸟类要弱小的翅膀飞行吗?”
难道是因为他们的翅膀是妖力凝聚的?那也不至于吧?”郭狱想到,但又自己推翻道“如果真是妖力的话,那帮二缺猎人也不至于把妖怪和魔物搞混,对吧?”
“大人明鉴,实际上鸦天狗的翅膀就是血肉,但是却是密度相当高,甚至于说连骨骼,羽毛都由神经和血液组成,尤其是末端,据说鸦天狗那里受伤所承受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
男人停止了解释,他面前的郭狱虽然并未发出任何令人不适的气息,不过这只是因为他没有理由对自己手下施压,但连他所坐的黑曜石王座都变成粉了,就很说明问题了。
“这是两界钥匙,你先拿着,等我找到他们老家以后……”郭狱扔出了一个小号面具“我还有事,异界还是交给你来打理。”
男人点头称是,看见郭狱消失后却小声抱怨道:“不过话说回来,难道整个异界都没有人质疑过用猜拳来选老大的不靠谱吗?”
脑后一阵剧痛,男子不由低头吃痛,转身一看,原来郭狱正站在其背后。
“下次,就不是暴粟这么简单了。”
按住已经被弹出脑浆的后颅,男人苦笑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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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扭曲的过道里,戴着有一张血盆大口的帽子的医生此时正跟在一个面具男背后。
“殿下,天狗小姐在我院正接受着最好的医疗手段,请放心,我院水平可是上了万魔网的推广的。”医生道
“呵,少废话,要不是你这里是最近的,桦她又不能乱动,我最不可能选的,就是你这笑嘻嘻的家伙了。”
病房内,射命丸桦正躺在众多冰冷的仪器中,虽然外表看起来桦她相当的安详,但想到异界守护者所说“天狗翅膀受伤时所承受的痛是无法想象的”时,郭狱的心相当的难受。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和她单独待一会。”
笑嘻嘻医生愣了一下,便用它那不长五官的圆脸做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还顺带锁上了门。
坐在病床旁,郭狱牵起少女纤细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前低语道:“抱歉啊桦,没能好好守护你,让你遭了那么大的罪,而我呢,在刚看到你时居然还因为你只是伤到羽毛而松了口气,啊啊,真是的,要是能替你承担的话,我愿意为你遭受一切痛苦。”
额前少女的手微微颤抖着,郭狱惊愕地抬头,发现少女正一脸憋笑的看着自己。
“桦,桦?你不是伤到了重要的羽毛要一个星期才能好吗?”
少女终于忍不住笑意,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地笑道:“哈哈哈哈...大...大人您是从哪里听说我们的羽毛受伤会出事的?真...真是...哈哈哈哈哈哈...”
石化.jpg
我是郭狱,今年二十五岁,职业是穿越者,现在正在二次元世界当恐怖片主角。手下小弟无数,触发了大量可以一展逼格的支线任务,我甚至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我招手。
直到第七集,我回了老家,遇到了一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傻,逼下属,据说这孙子还侍奉过不算上我的六个鬼王,是个值得信赖的老臣。
个屁啦!去你妹的冷知识,你让朕的老脸往哪搁!本来还打算展开幸福的厚弓的,可现在在人家妹子眼里我就是一个逗比了,你说,刚才把你脑浆子弹出来是不是轻的,你自己说!
“嘛,不过呢,大人当时为我报仇的样子,确实相当帅气呢,还有刚才您说的话...”从床上坐起,脸红似朝霞的桦嗫嚅道。
还好,好感度不是彻底清零了。
“噗嗤,不过还是好好笑啊,哈哈哈哈...”
好感度是没清零,就是她彻底把我当成逗比了。
“总之,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一下,这里的医院不要乱逛,医生给你的药也不要乱吃,一会我在这里的管家会送你回家。”
“喔。不过大人,这里好像不是正经医院吧。”桦指了指头上扭曲的天花板道。
“对,这就是家迟早要完的九流医院,要不是情况紧急,我真不想送你来。”
正欲和少女再说笑两句,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来人正是之前的肩上挂面具的男人。
“殿下,您那边的家臣来找您了,说是有要事通报。”
“喔,这就来,”郭狱头都没回地敷衍道,“家臣?丸太郎不像那种有急性精神病的鬼啊。”
医院门口,丸太郎正和一个的东西...人?等待着郭狱。
“丸太,这么着急是怎么了?”东西问道。
“哎,别提了,还不是...参见大人!”
摆了摆手,郭狱说到:“免了,有什么事直接说。”
“是大人,那我就直接说了,西欧势力瘦长鬼影派来使者,要求和大人您当面商讨大事。”
“那,这边这位就是...?”
丸太郎羞涩一笑,说道:“不是,这位是我姐姐,来这里旅游时恰好碰见了。”
微眯其双眼,郭狱的脸上慢慢镀上了面具,幽幽道:“西欧嘛?看来,天真的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