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沐小桐……是谁?你……在说什么?”嬴政看着哭喊着的我,一脸茫然。
“如果我说,我不是仙人……你将如何待我?如果我说,我只是个来自未来的现代人?你将如何与我共处?如果我说,我对你并非毫无感情,那我对于你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到底是女人多一些?还是仙人的意义多一些?……”此刻的嬴政,脸上已然铁青,是个清醒的人都不会再说下去,但我却不管不顾的继续说,“还有,为什么给我虎符?你是想用我的生命做赌注攻打赵国吗?我是攻打赵国的借口对吗?……从始至终……我就只是你的棋子对吗?……你把虎符给我,是为了要我的命对吗?……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不堪对吗?……”此刻的我似乎要把一切掀翻,我想是我真的疯了!我不知道我发了什么疯,醉酒为何会如此失控,也许在理智一点……我不会说那些话。
此刻的我,似乎一定把嬴政逼疯,一定要把自己逼到如此绝境,去扯开这个面纱,去揭开这个伤疤,去掘地这层关系。
“啪……”的一声,嬴政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似乎想把此刻的我打醒。我侧着脸,安静了下来。
而嬴政却在哭……没有哭腔,但泪却一滴滴的倔强的掉落。
我视若罔闻,安静的躺下,蜷着身子,犹如一个布娃娃。我试图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想把自己全部遮住,更想把缩在蜗牛壳里,不见任何人,闭上眼,不哭不闹也不再多说一句话。
好累……不知不觉睡着。也许当时的我,发泄完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累。竟然没心没肺的睡去,而嬴政如何脸色铁青,如何凶神恶煞,似乎对我来说都没有影响。
但那个时候的我,却从未想过……如果这些都不是梦,那将如何?……
昏睡一夜,再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醒来,竟然发现一个女奴坐在我床头打瞌睡,“你?……是谁?”我撑起身子开口,发现喉咙干涩,昨日的酒劲,依然让我头晕目眩。女奴抬起头,与我对视,脸上瞬间带上笑颜。“阿房常侍醒了?”
竟然是小念……?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的有些说不出来,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可能?难道这里是秦皇宫?我回来了?
“主子莫慌!”小念一边起身给我倒水,一边安抚我。小念倒了杯水递给我,偷瞄着我有些胆怯的说,“主子,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吗?”
我想了好久,开始摇头。这时,蒙泷也进入房间,看见我醒了,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不言语。我被他们的表情和眼神弄得心乱如麻,“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问的有些急切。
“大王,昨日有来过……”蒙泷说完,开始窥探我的表情。我听了有些烦迷糊,“什么?……你们在说什么?”也许,我更想现在的对话,现在发生说的一切都是个梦。
蒙泷想了想继续说,“昨日阿房,喝两碗之后就已酒醉不省人事,之后大王竟正巧赶到了栎阳,找到了我们。看到了阿房常侍醉酒的样子……”之后发生的事情,蒙泷一一与我说了,加上我拼凑起来的记忆,我一时间有些懵。
久久没回过神儿来。
“大王现在何处?”良久后,我开口。小念摇头,握紧我的手。“大王昨夜,连夜赶回咸阳去了。”
“是吗?……”我不知道我该回答什么。“他有什么交代吗?”我又问。
“大王原本是怕阿房常侍,孤身女子与蒙卫尉上路不方便,特意带奴婢来随身伺候阿房常侍;大王还担心阿房常侍的安全,在贴身侍卫中选了两个精英,给常侍送来……大王,还担心……”说的后面,小念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没再说下去。
“我昨天的话,大王听后有什么反应和举动吗?”我说这话看着蒙泷,因为蒙泷知道我的一切。
蒙泷有些叹气,之后说:“我第一次见大王哭……大王并未说一句话,只是……问我虎符在何处?带着虎符离开了……”
“虎符…..拿回去了?”听了,我竟然无比的失落,人就是很奇怪的动物,虎符在我身边时,我觉得它烫手,觉得嬴政是为了攻打赵国而故意放虎符与我身上,以备攻打之需,而我就是一个靶子,这些想法让我难受的喘不过气来。但现在,虎符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却又很失落……觉得那是嬴政最重要的东西,他将虎符交予我身上是对于我的信任和喜爱,但现在拿回去了,是不是代表?他已经给了我,昨天醉话的答案?对于他来说,我的意义就只是个仙人而已?……如果我不是仙人了,那么我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我揪心的疼,我用手攥紧胸口的衣服,泪如雨下……是不是他在告诉我,以后我也不用再回秦国了?秦国已经不需要我了,对吗?想到这里,我开始哭出声来。
“我想自己静一静……”我沙哑的开口。
不知,老天是否听到了我哭泣的声音,窗外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我们休息两日,两日后再赶路吧。”对于哭泣的我,他们知道,劝也无济于事,蒙泷给小念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相继出去了,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嬴政……真的来过……他是对我怎样的思念?才马不停蹄的赶到此处呢?……如果不是思念?为何还要带着小念过来,怕我路上不方便?……如果不是思念?为何把身边好的贴身侍卫全部给了我,只为保证我的安全?
我想到这里,摸了摸他昨日打我的脸颊,依然有些红肿。他昨日是多么气愤呢?他不会再理我了吧?这不就是我选择的路吗?我该高兴才对,不是吗?为何此刻的我,哭的肝肠寸断?
难道,我是喜欢嬴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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