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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艺术 (改)

看着骏马背影,刘宇坐在地上,检查手中的弓箭和背上的刀,紧了紧身上的兵甲,转身走向草丛深处。

身体与脚步的节奏使他走路的声音被掩盖在草原的风声中,刘宇绷着脸,弯着腰,在这个没有人放牧的地方,很好的隐藏起自己,平淡目光穿过眼前的杂草射望向远处。平静而快速的穿越草地与土丘,停在了荡月湖与阴月山的连接处。这个看似没有一点独特的地方,却是商人与马贼最爱的地方,因为这里很隐蔽,很适合做一些见不到人的买卖,汉军一般不会来这巡逻的,刘宇也是在一个被他砍掉一条腿和一只手的马贼处无意中知道的。因为要隐蔽,所以商人和马贼很默契的达成一致,在这条道上商队和马贼的人数不能超过五十,而且很怪异的保持了多年。直到刘宇无意中发现,来到这里才打破这条“潜规则”。刘宇一开始找那些落单的马贼,来个黑吃黑,或者是十几个人的商队打劫一番。随着他武力值越来越高,打劫的人也越来越多。严重影响到了这里的生意。

刘宇习惯“黑白通吃”,而且还没人敢告发,不过他也知道不可杀鸡取卵,所以在每个月他会不定期的来四次,以保证这里的不会因“过度的开采而荒废”。

这个月他来了四次了,这是第五次,他是顺着自己的发现的线索来到这里,他很好奇为何这个破地方会有这么多人。凝视着仅有十米看的湖滩上的近三百人的厮杀,这是刘宇发现的今天的第二次了,而且据刘宇观察交战双方的人和上一次一样,下手都很狠,连技巧都一样。趴在草丛中的刘宇看着场中杀红眼的双方,犹豫着该不该出手。

想了想自己顶头上司那样的重视上一批,这一批应该也不差吧!刘宇心中想着:“我这要是死了算不算是为国捐躯啊!”想完就抽出箭,上弦,寻找到场上的马贼穿着最好的那个家伙,轻轻地撇了撇嘴,一声轻脆的声音后,箭头冲着那个正在摇头叹息的马贼而去。

蒙术是蒙元王帐的侍卫,奉命汗王的命令让那个他很讨厌的文弱的中原亲王留在他们的大草原,虽然蒙术很讨厌中原的人,尤其是中原的皇族,不过敬爱的汗王让他留下这个中原人,他就必须毫无保留的执行汗王的命令。

但是这个可恶的中原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半路分成两路人马,蒙术无奈的也分为两路,追击者着些中原人,眼看就要进入阳关,蒙术不得已在这只有十米宽的的湖滩上进行最后的截杀。

蒙术看着战场上厮杀的儿郎,再看看对面马车中的人影,吐了口气“哼,要不是汗王要活的,我就让你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蒙术摇了摇头,将这个诱人的想法甩出脑海,突然一阵危险感觉让他迅速将手中刀的到抬到胸前,一根箭直接射在刀身上,震得蒙术虎口发麻,刚想抬头看看哪来的箭,突然看见一个黑点闪电般的飞了过来,还没的反应,就感觉眉心一阵刺痛,眼前一黑,便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怜的蒙元王帐侍卫,还不知道自己敌人在哪就回到了长生天的怀抱。

蒙术身边的马贼见蒙术突兀的拔刀挡住箭,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蒙术的眉心插上了一支箭,恐惧感觉瞬间占具了他们的大脑,大喊道“首领死了!”

战场上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草原上的风声呼啸而过。

刘宇轻轻地撇了撇嘴:“连这都挡不住还来当马贼,还不如回家抱孩子。”脑中是这样想着,但是手上却没有任何的停顿,将箭壶中的箭一根根的射向战场中的马贼。射中了那些还在惊讶中的马贼,倒地而死的马贼的惨叫声惊醒了双方。安静过后,是更大的厮杀声,继续砍杀自己面前的敌人。只不过马贼为了给自己首领报仇,奋不顾身。汉军则是为保卫身后的马车,而杀红了眼。

刘宇则平静的站起身来,眼睛看着交战地方上的马贼,将自己手中的箭射向马贼的身体,剥夺着他们的生命。

蒙术的手下发现了草丛中射箭偷袭的少年,口中发出怒吼,拉弓射箭,一排排的箭飞向刘宇。在汉军的惊呼声中,刘宇穿行在箭雨中,想是在雨中散步一般,神情平静,似乎箭雨目标不是他。刘宇看着眼前的箭雨,默默地计算着,脚步没有一丝的犹豫,早已将背后的刀握在手中,坚定的劈开可能射伤自己的箭。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冲出了弓箭的射击范围,向交战的战场中央冲去。刘宇挥舞手中狭长的刀,是他自己打造的,锋利而坚韧。长刀带起的光晕,不停的闪现在马贼的眼中,片刻之后一颗头颅飞起,一具无头尸倒地。

刘宇眼中是无尽的淡漠,手起刀落带起一片血雨。蒙术的手下挤开人群向着刘宇冲来,挥刀就看向刘宇的头,但是在马贼抬起刀时,刘宇手中的长刀迅速的落下,目标是马贼身下战马的马腿。砍完后刘宇转身就退回到交战的人群中。

在刘宇冲进人群中是,汉军身后的马车中,一身华贵衣服的中年男子看着举刀砍人的刘宇有些出神,好久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为何这人杀起人来怎么会有种美感?真是奇妙啊!”如果让刘宇听见这句话,他会撇撇嘴不屑的告诉他“这是艺术。“

“这是以杀人为目的的手法,简洁,快速,狠辣,不给敌人留一点机会。这应该是阳关的守军,现在的大汉军中也只有阳关能锻炼出这种杀人技巧了。”马车内突兀的传来一句话。中年男子没有任何惊讶,似乎习以为常。继续看着马车外战斗的刘宇,皱了下眉“哦,为何这么说?”

这是马车内车帘掀开,走进来了一位身穿麻衣的老人,花白的胡须是证明时间痕迹的证据。老人只是眯着眼望向荡月湖,似乎被荡月湖的风景迷住了,一点也不关心马车前的战场,惊呼与惨叫声一点也不能影响他。

过了好久,依然也没有回答中年人的提问,中年人也不急,只是专注的看着刘宇的身影。“这样的身手与反应只有在无数次的生死考验中才能锻炼出来。”老人看完风景也回答了中年人的提问。

刘宇当然不知道在他拼命的时候,自己背后的马车中的人在讨论他。不过现在就算他知道估计也不会理会他们说的是什么。

刘宇好久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了,记得上一次好像也是在这,不过那次是真马贼,而不是这次的冒牌货。厮杀了一会后,刘宇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在剧烈的下降,他现在已经快把马贼首领的手下的高手快杀光了。所以刘宇立刻更换了策略,往身后汉军人多的地方走,一面打,一面逃。当然用刘宇的话来说这叫战略转移,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他每次基本上是打两下就走,绝不给对手第三下的机会。

当他转移了七次之后他又一次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声音的美妙,他知道,汉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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