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画无奈的望了顾怡萱一眼,心知无法阻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意已决,师姐便不阻拦,师傅那边交给我,你便赶紧下山便是,切记此番你的弟子身份不得暴露,否则恐引杀身之祸。你的善用古琴便一起带下山去吧。”顾怡萱感激的望了一眼柳青画,感激的跪倒在地,道:“萱儿多谢师姐。”随即利落的拿起身旁的早已准备好的包袱,下山去了。临走又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轻纱,内着白色长裙,长发披肩及腰,不施粉黛,腰间挂着一块令牌,上标“琴”的字样,旁刻一支青鸟,栩栩如生。这便是她身份的证据,顾怡萱连忙把它解下,放入一包香囊中,系在腰际,玉颈上配着一块若水滴状的淡蓝色玉石,发着淡淡的幽光,触手生温,顾怡萱纤纤玉指抚上那条吊坠,目光坚韧,目视前方,呢喃道:“母亲,父亲你们的痛苦女儿一定一样样还给那个抢夺你们江山的狗皇帝。”
随即她脑中又浮现了她知道她的父皇是被人活活的把皮切成一块块的,又慢慢撕下来的场景,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骨节突兀的出来,苍白无力垂下。在有着倾生,颠倒众生的容貌上盖上了薄薄的一层面纱,施展轻功,快步冲出树林,脚下健步如飞,又以极其诡异的角度窜进繁华的集市。行人匆匆从身边掠过,突地前方出现了一个极为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顾怡萱脚下动作慢了下来,呆呆的望着他,目眦欲裂般瞳孔收缩又募得放大。眼眶微微泛红,心道:“他还好吗,我这十年他可有找过我?”随即一滴豆大的泪水流下,那男子也感觉到了有人看她,回首张望,顾怡萱情知自己的失态与暴露,收敛了一下心神,脚步加快,垂下头,从叶牧原身边擦肩而过。叶牧原似乎感到了她的存在,向那个地方张望,空留人山人海,却寻不见她的踪迹,心下的欣喜霎然间空空如也。
疾奔至一空旷街道,顾怡萱猛烈的喘息起来,脚下步伐一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整理了一下衣上的灰尘,发现腰间的令牌不见了,心下大惊,花容失色。若这块令牌落入别人手中,便会引来杀身之祸。毕竟她现已是乱党。向回走去,人群攒动,顾怡萱目光死死的盯着地面寻找着那块令牌,却无果。心中一阵的失望,微微叹了口气。美眸见前有一帮人围着一人殴打唾骂,在一旁另眼旁观,静观其变。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最为引人注目,而他手中,就拿着那个装有令牌的香囊。顾怡萱再也耐不住性子,上前轻拍那壮汉的肩膀,那壮汉回身,骂骂咧咧道:“靠,是哪个小兔崽子,赶过来扫老子的兴。”随即盯着顾怡萱,硕大的眼珠子贼贼的笑了起来,色咪咪的道:原来是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啊,是专程来找我的吗,我很乐意之至啊。边说着硕大粗糙的爪子就开始对顾怡萱动手动脚起来。顾怡萱美眸一转,毫不引人注目的顺势推开了无数双淫手,拿出招牌似的笑,倾国倾城,道:“这位大哥,小女子的香囊掉了,幸得大哥捡到,可否换给我,小女子在此谢过了。”声音腻人酥麻,引人入胜蛇人魂魄。那壮汉一听更是来了兴趣,一双咸猪手直袭顾怡萱的柳腰,淫笑道:“好啊,小美人跟爷走就给你,来给爷笑一个。”顾怡萱见状,火爆的脾气也上来了,素手直袭壮汉肋骨,右手攥住那壮汉的拳头,向左一掰,左腿顶住壮汉的肋骨,一扯,只听“咔吧”一声,壮汉应声而到,在地上呻吟,顾怡萱反扣住他的脱臼了的右手,那壮汉猛力反抗,顾怡萱喝道:“给姑奶奶我老实点,右手不想要了是吧。”左手使劲的一掰壮汉右手的小拇指头,“咔吧”一声,那指头也断了,疼的那大汉几次都要昏厥过去,冷汗流的满脸都是,周围的那壮汉的手下也不敢上前,只能在一旁叫到:“把我们爷放了。”“对快放了”顾怡萱冷哼一声,拾起大汉旁边的香囊,解开一看,之间里面是菊花碎叶,可她的是玫瑰花碎瓣,失望的撇在一边,抬了抬手,表示无辜的道:“对不起,小女只会拆不会按。”言罢扬长而去。而远处叶牧原定定的盯着顾怡萱的背影,对身边的侍卫道;“去查查她是什么来历。”侍卫低头应了一声,随即扬鞭而去。留叶牧原独自在原地抚摸着那个捡到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