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大陆崇尚武力,他们不断的突破自己的身体极限,运用大千世界里蕴含的金、木、水、火、土元素力量,以追求驾驭强大的自然的神力,如风、火、雷、电。他们的目的是希望掌控这个世界。然而,在这个世界里,最卑微的不是那些人们眼中肆意滥杀的野兽。而是他们这些生存在底层的小小人物。
清晨的阳光洒在小小的清源镇的每个人的身上,暖暖的,人们又开始忙碌各自的事情,做买卖交易,呼朋唤友一起去野外打猎。小孩子在家长的带领下或玩耍或习武修行,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然而就在这时,一副不和谐的画像出现在人们眼中。一个看上去十六七的少年,身着破旧,加上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的蓬乱的头发,满脸尘土,不知道是太懒还是故意而为。若不是他那狭长的眼睛偶尔闪露的精光,大家一定以为是不知道从哪跑来的傻子呢。不过这的人们大多都认识他,每天在这转来转去的,也没有工作,也不出去打猎。刚开始大家以为他是个乞讨者,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向任何人要过一文钱,也不和人交流。不知道他是怎么生存的。大家就知道他叫严岩。
严岩像平时一样,无所事事,东窜西逛的,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面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中间时不时的传出骂喝声夹着哭泣声,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严岩也跟着人流跑了过去,看到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孩,看着装像是富家公子哥,带着两个比他稍大的随从围着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又打又骂的。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严岩张口问了旁边的人。
那人差异的看了严岩一眼,心里嘀咕道,我还以为是哑巴呢,原来也会说话啊。随即对着那个小女孩努努嘴,那小女孩,好像叫裴欣然,她母亲生病了,让她拿着翡翠镯当了抓药,不料却刚好碰到镇长的二公子王虎,非要说这个镯子是他家的,被这个小女孩偷走了。
“那就没有人管管?”
“管?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王虎仗着父亲,平时就欺压百姓,这种事几乎天天有,谁敢管?”另外一个人接着说道。
“嘘,那你小声一点,被他听到就倒霉了。”最先开口的那个人小声说道。
严岩低头思索片刻,看来这小姑娘的玉镯是要不过来了。他那狭长的目光一转,信步走到场中,拉起坐在地上的小姑娘说,小妹妹,走,那玉镯咱不要了,给你娘治病的钱我来想办法。说完,就欲抱着欣然离开。
“站着,”严岩刚刚迈了一步,就听得那王虎高喝一声。王虎虽然平时欺压百姓,但终归是镇长的儿子,谁见了都得满脸赔笑的叫一声虎爷。可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穿着像个叫花子的人竟然无视他,怎让他不生气。
严岩转过头来,嘿嘿一笑,别看他满脸污垢,却长了一嘴白牙。只见他点头哈腰的,对王虎鞠了一躬道:“王公子,小孩子家不懂事,拿了您的东西,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她吧。”
“哼,我正诧异呢,她一个小小女子,怎么会有本事偷走我的东西,一定是你偷的然后给的她对不对?”别看王虎小小年纪,心里的坏水倒是不少。他见小女孩也没有啥好欺负的,想把这件事推到严岩身上。能捞到好处,他绝对不会放过,这是他一贯做人的风格。
严岩没有想到事情会把事情弄到自己身上,本以为不要玉镯就没事了,没想到这个王虎这么能坑人。不过他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被这点问题给难道。
只见严岩放开裴欣然,向王虎走去,刚走两步,突然一个踉跄,就像被什么东西绊倒一样,双手扶到王虎的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严岩慌慌张张的站好,双手在王虎的身上胡乱的拍打着。
王虎本就厌恶严岩身上的味道,又看到严岩那满是污垢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曾来曾去,心想就一个穷鬼,估计身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弄脏了我的衣服还不划算呢。一脚踹在严岩身上,张嘴吼道:“滚,滚,赶紧滚蛋,我再看见你一次就揍一次。”
严岩傻傻一笑,转身拉起欣然就走。
裴欣然两个大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严岩,她毕竟才九岁,那里遇到这样的事情啊,可是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妈妈还在家等着她呢,她张张嘴,却又生生的吧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严岩那能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对她眨了眨眼睛,突然手里多了个锦囊,锦囊上印了个大大的“王”字。
裴欣然没想到严岩就在转眼间竟然把王虎的随身锦囊“拿”了过来。一时欢呼雀跃,终于可以给妈妈拿药了。
严岩想了想,好人做到底吧,就帮欣然把药抓了,本来把她送到家门口就离开的,可是拗不过裴欣然非得让他到家里坐坐,尝尝她的手艺,就跟着去了。
在回来的路上,严岩也从欣然嘴里了解到,她家以前是靠他爸爸狩猎过日子,虽说不富有,不过却还过的去,不过在一年前的一次狩猎中,裴爸爸所在的一个小团队中遇到了魔兽,虽说只是低阶的,可是也让他们的五人团队中的两个人牺牲了。其中一个就是裴欣然的爸爸,欣然的妈妈得知后一病不起。家里的钱都拿来治病了,今天那个玉镯是他家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当严岩跟着裴欣然走到她家的时候,入眼的是三间简陋的房屋,里面空荡荡的。但也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位大概在三十左右的少妇躺在床上。她听到开门声,就勉强的做起来,弱弱的声音传来:
“欣然,回来了?”
“恩,”欣然应了一声。随即拉着严岩的手,对妈妈说:“这位是严岩大哥哥,今天去街上碰到恶霸王虎了,把咱的玉镯给抢走了,幸亏碰到了大哥哥,他偷偷的的把王虎的锦囊钱袋偷过来了,不然……”
不然就没钱抓药了,欣然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严岩在拉她,回头看到严岩正在对自己摇头。
严岩听裴欣然说自己偷王虎钱袋,就知道要坏事,赶紧用力的拉了拉欣然的小手。
果然,欣然的母亲听到偷了王虎的钱袋,本来病恹恹的脸更加惨白了。可严岩偷钱肯定是为了给自己抓药,随即也叹了口气,看着严岩说:
“你是外地来的吧?那王家的人不能惹你不知道吧?之前也有人偷过他家的钱结果被打断双腿,赶出清源镇了。我看你还是赶紧走吧,那王虎找不到你,也不能怎么样我们母女的。”
严岩这时候也明白了。虽然裴欣然的母亲说的轻松,可王虎是什么人看裴母的脸色都知道了。他是一个人,到哪都无所谓,她们母女可是有家啊,虽然并不富裕,但聊胜于无。现在他因一时之快,却将要把这个家毁了。
严岩思索片刻,把王虎的钱袋递给欣然的母亲,歉意的说道
“伯母,对不起了,是我考虑不周,您拿着这钱带着欣然走吧,去别的地方吧。这些钱您拿去,治好你的病,和小妹妹好好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