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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柏拉图是折磨

放假后,刘一莎去了哈尔滨,然后从哈尔滨直接回了老家。

寒假回到家后,看不到沈毅,刘一莎又想念他了。在一次高中同学聚会中,中午饭吃到下午,刘一莎也喝了些酒。从饭店出来后,刘一莎忍不住,又给在长春的沈毅打电话。电话打到沈毅家,沈毅接起来很不自然,他解释说自己感冒了,其实他当着父母的面,没法和早就跟父母承诺过的分手女友聊天。虽然刘一莎很勇敢,无所谓,但沈毅对父母没法交代。

几天后,沈毅终于给刘一莎打来了电话,但是刘一莎错过了。刘一莎得知沈毅来电后,就给沈毅打回去了,她才不管沈毅是不是在家呢。结果,沈毅家里人多,沈毅接到后很不自然,匆匆聊着就结束了。

半小时后,沈毅跑到外面又打电话给刘一莎,这次两人聊得很开心,刘一莎很满足。刘一莎一直是个勇敢的女孩,敢于表达,她不表达的时候是担心给沈毅负担。她想和沈毅重新恢复恋人关系,她不在乎毕业后的分离。

返校后,刘一莎并没有和沈毅直接挑明要恢复恋爱关系,她还是有所保留。但是想重新在一起的心情和实际行动的距离还是很折磨刘一莎。

2月28日,刘一莎想去长春市图书馆看书,结果去了发现月末闭馆。看着外面舒服灿烂的阳光,刘一莎想邀在家休息的沈毅一起出来玩,她又打电话到沈毅家,刘一莎一点不担心沈毅的父母怎么评价她和沈毅,在刘一莎的心目中,父母只是干涉他们今后不要结婚,现在两人是同学,互相要好,不关他父母什么事。

刘一莎在电话这头:“你能不能出来玩,今天来市图,结果闭馆了,想找你玩。”

沈毅:“我在睡觉,不方便出来。”

刘一莎生气:“哦,那再见!”

挂掉电话的刘一莎难过死了,她感觉自己像个渴望感情渴望疯了的人,竟然主动邀请沈毅出来玩还遭到了沈毅的拒绝。整个心因羞辱而紧缩,原本不在意沈毅的父母看法的刘一莎,此刻感觉沈毅的家人正在议论着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为了平息自己的受到羞辱的心,刘一莎跑进了书店,在书店泡了一下午,只有书能抚平她的心。

刘一莎这种状态就是沈毅热恋时的癫狂状态,她是迟来的癫狂,她胆子大到毫无顾忌。她觉得自己的状态是“傻得可爱,爱得可怜又可悲。”她也不想自己这样,但是控制不住。

刘一莎对自己说:“应该成熟一点了吧,多一点矜持吧。你有你的生活,他不是你的全部。看他一副不主动的样子,定有难处和不乐意的原因。你们已经分手了,你怎么总想不起来这一层呢。你到底是深爱他,还是寂寞呢?”

刘一莎其实有着男孩子般敢说敢做,敢爱敢恨的性格,虽然来自江南,其实她骨子里一点都不婉约。

然而刘一莎的自我挣扎隔了两天就土崩瓦解了。周六约沈毅遭拒的刘一莎,本来又开始下决心不理沈毅了。刘一莎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她的座位是沈毅进出的必经之地。周一,刘一莎感觉沈毅进来了,以前都会以沈毅能感觉到的方式略微抬头关注一下沈毅的,这一天刘一莎故意连头也不抬一下,刘一莎想让沈毅知道她对周六约他出来而他拒绝的事生气了。

结果,刘一莎是没抬头,但她的头是低着的,能看到沈毅的脚,她发现沈毅是一瘸一拐进来的,原来沈毅的脚受伤了,可能是踢球受伤了。刘一莎似乎明白了什么,认为沈毅周六是脚受伤了不便外出,刘一莎只消自己想着这些理由,就可以消了气。这脾气来得快,走得更快。

当天晚上,承蒙宿舍同胞的相让,把学校分配给刘一莎的宿舍的两张《周总理外交风云》的电影票给了刘一莎。刘一莎拿着这两张票邀沈毅一起去看了电影。刘一莎的心情再次得到了平复,又把断绝往来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

刘一莎就反复在这个循环里走着。见了沈毅,有伤心,有渴望,刘一莎决定减少和沈毅单独相遇的机会,尽量减少。

苏轼的一首有名的哲理诗《琴诗》,让刘一莎心生感触,“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予君指上听?”她知道爱情也如这《琴诗》所言,唯有接触才能弹奏出美妙的琴声,唯有用心才能使感情升华。她和沈毅曾经琴瑟和鸣、高山流水遇知音,而如今,她这把上好的古琴已经得不到沈毅的弹拨,空放置在这里了。尽管彼此仍有好感,双方眼睛仍流露爱意,但这种柏拉图式的感情能算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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