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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没有寂寞过的人,不会知道爱的珍贵(3)

20岁,婉如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同样有着干净的眼神,是婉如偶尔去清华听课时遇到的,婉如的书被他碰掉,站起来时,婉如看到了一双很像青林年轻时的眼睛。他们开始了交往,但是婉如厌烦了他眼睛里的狂傲,那是与青林完全不同的地方。青林总是温润如玉,含蓄而内敛的。

于是他们分了手,青林说多好的男孩子。婉如却轻轻地说,不如你好。青林一怔,他们又开始了沉默。

暑假,婉如回家,看到门口有一双女式拖鞋。进门,婉如看到了一个美院的中年妇女,风韵犹存。她讨好地叫着婉如的名字,婉如却冷冷地回了一声,然后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青林进来,婉如你太没有礼貌。

婉如戴上了耳机,听周杰伦的《青花瓷》,唱得很优雅,然后她的泪轻轻地落了下来,他不懂她的心。

那天婉如跑去了酒吧里喝酒,直到烂醉,一个人才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她故意地迎上去。那场车祸差点要了她的命。她躺在医院里,到处都不能动。青林又开始抱她,不过他总是嚷,这么沉这么大个子,叔叔可抱不动你了。

就这样,他们之间又和好了。因为车祸,他和那个女人断了联系,他也嚷着婉如是胡闹。

而婉如就想这样胡闹下去,他们的世界,不能再出现别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心,是那样地依恋着他。

在婉如心中,青林没有老,他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温婉男子,骑着一辆白色的自行车,穿着卡其色的衬衣,然后带着自己穿过桐花开满的街回家。

那年,婉如22岁,青林51岁。婉如分回天津,每天又与他朝夕相守。

他们开彼此的玩笑,她叫他老顽童,他叫她小屁孩。他们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爬山。走着笑着,有人说,看人家父女俩多开心。也有人疑心她是他的什么,这个疑心总是让他的脸沉下来,而婉如心里却总是甜甜地开心着。

林红在此间曾回来过一次,看到婉如说,你的女儿?青林点头,婉如却皱着眉头看她,林红也那样看着婉如。她跟外国男人离了婚,想旧梦重圆吧,她还是很美,可婉如知道,她不会再拥有青林的心。几天之后,他们去机场送她,她流着眼泪说了3个字“对不起”。青林摇着头:“不,我没有后悔过。”

那才是青林吧。婉如想,他的性格就像那盆紫菊一样,开了就开着,不开了,就枯萎掉。

26岁,婉如永远地失去了青林。他患了食道癌,日渐消瘦,可是人却还是那么英俊,眼睛仍然让人迷恋。

他嘱咐婉如,死后把自己撒在菊花中。他笑着:那样的话,菊花就会开得更加灿烂的。

婉如流着泪答应,他说,傻丫头,人死了就能进入轮回,如果下一辈子再投胎,我会选择晚生30年。

婉如的眼泪就那样倾泄下来,她的心他一直都懂啊。55岁的青林,就那样离开了她。

婉如把青林的骨灰撒在了那盆开得最灿烂的菊花中,那盆美丽的紫菊怒放着,是他在天堂里的微笑吗?当婉如轻轻擦拭那个犹如古陶一样的花盆时才发现,那上面原本是刻有诗句的。只是短短几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那一刻,婉如的心真的碎了。终于懂得他为什么会给那盆花起了一个叫碎心紫菊的名字。

婉如对自己说,如果有来生,自己一定会在碎心紫菊里等待他,早生30年,或者,同生同死。婉如想,以后的生命不会再寂寞了吧,因为他一直都在啊……

其实,我知道

那种爱情的感觉,那种纯粹地爱了一场的感觉将成为你心底一块温暖的地方。它会伴随着你继续行走,帮你赶走严寒,带来幸福的微笑。为了自己而爱,就要爱得无怨无悔,毫无保留,就算付出了一切。

孩子刚满一岁,女人就离开男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张纸条,男人抱着饿得哇哇叫的孩子哭着找遍全城,也没有找到女人。男人只好背着孩子乘坐火车回到了老家。男人和女人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火车上,孩子在男人的背上“哇哇”地哭,孩子饿了,要吃奶,男人买了一瓶牛奶,倒在奶瓶里让孩子喝。男人心酸的眼泪落在了孩子脸上。

男人回到家,每天一个人早起晚归种庄稼。街坊四邻为男人抱不平,大骂女人。男人却不说话,自始至终,他没说过女人一句坏话,即使在心里也没有。他只是日思夜想着女人,希望她平安,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男人当爹又当娘,把孩子背在身上去干活,没让孩子饿着冷着。

孩子长大了,知道些事情了,就问男人,我的妈妈呢?男人撒谎,说妈妈在外地工作呢,等你长大上学了她就回来了。可男人心里明白,女人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家人和邻里都劝他,再找个人吧,还年轻。可男人不肯,他怕孩子受委屈。

孩子该上学那年,女人竟真的回来了,女人是哭着回来的。女人跪着求男人,求她原谅,男人没打也没骂,只是说了一句,回来就好,并把孩子带到她面前,跟孩子说,妈妈回来了,喊妈。女人就抱着孩子哭得泪如雨下。男人没问女人的遭遇,他不在乎,只是心疼她受了苦。

有了女人,男人的脸上有了笑容,人也精神了。他承包起了鱼塘,后来还买了辆农用三轮车,女人也勤快,跟着男人,任劳任怨。日子渐渐好起来,一家人过着幸福的生活。

谁料,那年冬天,男人出事了。男人在开着三轮车去卖鱼的时候出了交通事故,失去了一条腿。男人提出要跟女人离婚,女人抱着他,哭得死去活来。女人说,要离婚,除非我死了。男人也掉下了眼泪。从此女人就干起了男人的活,犁地,守鱼塘,照顾孩子。男人和女人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深。

几年下来,女人明显地苍老了,才40岁就满头白发,牙齿也开始松动。男人日日心疼女人,曾想过自杀,喝下了半瓶农药,女人发现了,拼着命把男人送到了医院。男人睁开眼时,女人扑在他身上狠狠地打,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孩子上大学那年,女人病倒了,医生对男人说,女人的病治不好了。男人伏在女人床前大哭,对女人声嘶力竭地喊,你不能走,你跟着我还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呢。女人却温柔地笑了,她握着男人的手说,我答应你,我不死,和你白头偕老。可是半年后,女人还是安静地走了。临终前,女人把男人叫到床前说,这么多年,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你听了不要怪我,男人重重地点头。女人就说,咱们的孩子不是你的,我是怀了孕才跟你结婚的。现在我要死了,我不想再骗你,不然我死都死不安心。男人还是重重地点头,答应会好好待孩子,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女人紧紧拽着男人的手,微笑着闭了眼。

不过,男人没有告诉女人,他早就知道儿子不是自己的,他也知道,她是为了他,为了他母亲的病才去向她的老板借钱,才……

让爱重新燃烧

日子像水一样不断地稀释我们的爱情,不管曾经多么甜美,到了最后都会淡而无味。没有了激情,成为恋爱长跑里的一大隐患。牵手、拥抱、互相依赖、互相照顾,都成了习惯,虽然多了信任,却也少了当初的柔情蜜意。也许,你会说,爱情本来就是这样啊,到了最后都会转变为亲情,就像左手牵着右手一样。可是,为什么在两个人的世界还是感到寂寞?

平淡是生活的本真,却不是爱情的代名词。如果爱情像白开水一样,那么你是否就该小心了呢?我们的爱情,像一盏油灯,你看到它闪闪发光,带来温暖,那是它以曾经美好的回忆为灯油。一旦甜蜜的回忆用尽,而你又没有新的灯油加进去,那么只能油尽灯灭。你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盏你亲手点亮的、闪闪发光的、带来温暖和幸福的油灯熄灭吗?

32岁的他已经成为销售公司的副总。虽然是农家子弟,但是出身名校,人也长得风流倜傥,无论是商务会议还是交际场合,总是闪亮人物。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位俏佳人女友,她现在是一家大型女性周刊的娱乐版主编。两个人毕业五六年,就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在令身边的人羡慕不已。当父母、朋友都巴望着他们成婚的时候,两个人却出现了感情危机。

他提出,先不见面一段时间,各自想想。她以为这是男人普遍的“恐婚症”,就爽快地答应了。这个消息刚传出来,大家都在纷纷猜测是不是谁是第三者。在人们的眼里,如果不是第三者,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是到底谁是呢?她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即使成为公认的报社才女后,她的漂亮一点也不输给她的才华。到底谁有本事把这样一位佳丽比下去。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第三者。他是一个对事业,对生活很用心的人,从来不曾应付过哪怕一天。但是,对于爱情,他是抱着“从一而终”的心态的。倒不是忠诚,只是觉得只要选择一个合适的人就够了,以后的关系是要靠经营的。如果在选择上就耗费太多心力,就没有持续的动力和精力去维持这份关系。他在爱情上一直是极理智的。他对于现在的女友很满意,无论条件还是感情基础都是无可挑剔的。可是,心里总有那么一个黑洞无法填满。总是觉得以前那种充实的甜蜜在慢慢消失,他用力去抓却抓不住。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靠着以往的回忆来支撑这份爱情,可是,旧的回忆越来越遥远、缥缈,新的回忆又是整日的忙碌和寂寞的拥抱。我爱她吗?他甚至是这样怀疑着。他要重新思考,他们的爱情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别人越是羡慕,他越感到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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