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莫离,老实的就像古时候刚入门的儿媳妇一般。他害羞的将头压的低的不能再低,就差没去向鸵鸟学习了——挖个洞把自己的头埋起来,然后屁股高傲的朝天翘起。莫离在心中无声的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然而,很可惜的是,他并没能学会隐身术。李太傅恶狠狠的目光还是瞟了过来。莫离吓的浑身打了激灵,就像是在半夜里遇到女鬼一般。
李太傅幽幽的说:“既然太清宗主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件事情老夫也就不好再去追究了。不过。。。佐巡查,你徒儿的事情又该怎么说呢?”
“我徒儿?我徒儿怎么啦?他很好啊!李太傅,你莫不是看上我徒儿了吧,这样可不好。你看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搞这么刺激的事情,身体会承受不住的啦!”佐幕装傻,嘴里一通的乱说。
李太傅被佐幕气得浑身颤抖,再也把持不住了,什么为官气度,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全都统统被气到抓哇国去了。李太傅颤巍巍的指着佐幕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都一百来岁了还给老夫装嫩。你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怀柔城里做的好事。”
佐幕争锋相对,他学着李太傅的调子说:“你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私底下做的那些脏事!怎么着,说不过就想动手么!来呀,丫挺的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说完,佐幕卷起衣袖准备干架。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太清真人身后保持沉默的冥皇殿主事柯梦宇,及时的出面协调,制止了一场闹剧的发生。要知道,李太傅与佐幕因一言不和干起架来的糗事,那是每天都得演上好几出的。这在圣灵殿里打就打吧,反正外人也看不见。但今天却是在圣锋山脚下,这要真打起来,那么五圣山千年的名誉可就全毁了。柯主事恭敬的向太清真人鞠躬行礼,他说:“宗主大人,依下官愚见,既然佐巡查舞弊弟子已是不争的事实。如果再让莫公子呆在五圣山里,那便是与我国律法不和。正所谓法不立,则国不治,国不治,则国恒亡。然而,莫公子毕竟是佐巡查唯一的弟子,这般将莫公子赶下山去,恐怕会寒了佐巡查的心。依下官看,不防让莫公子去圣灵碑一试,如果莫公子能通过圣灵碑的试炼,那么他再加入五灵宗也是合情合理的了。”柯主事这么说,明着看是在偏袒李太傅,毕竟圣灵碑的试炼是很残酷的,一旦试炼失败,那么挑战者的灵魂将永生永世被禁锢在圣灵碑里,永世不得超生。但暗地里柯主事却是在帮佐幕。因为在刚才的争吵过程中,佐幕曾偷偷的给柯主事做了个手势——伸出三根手指头,然后紧握成拳,在空中虚晃了下。紧接着再伸出一根手指指身旁的莫离,最后再指向自己身上的白狼标志。大意是:好你个柯梦宇,竟然就给本座招了三个人,想找死是不是。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将我弟子送到圣灵碑里去,我便饶你一次。佐幕的性格柯梦宇实在是太了解不过了,毕竟他俩是同一科班的师兄弟。所以佐幕那一统乱指别人看不懂,柯主事倒是完全的领会了。而且柯主事肯帮助莫离还是存了私心的,一想到今年少得可怜的新生,以及明年即将到来的新秀比武,以及新生里那两个活宝,柯主事的心在无声的流泪。。。。
李太傅不屑的说:“就凭他,也陪去圣灵碑参悟,就算是找死也该掂掂自己的分量吧!”然而李太傅却不敢直接否决柯主事的提议。虽然柯梦宇只是个主事,但他可是主事里最高等的存在,整整正二品的大员。而且还不单如此,要知道五圣山里所有的精英,除了五元老得直属部队天纵外,其他的可都是从冥皇殿里出来的。柯主事在五圣山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李太傅的不屑的话语似乎刺痛了莫离身体里的某根神经,他竟然一改往日的猥琐样。莫离高傲的挺胸抬头,双眼精光四溢,他很霸气的说:“不就区区一圣灵碑么!我莫离难道还怕了它不成?”话一说完,莫离就后悔了,如果不是佐幕拦着,他估计就该上演一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好戏来了——抱住李太傅的大腿,大声嚎哭:“李太傅呐!小的刚才一时失言,说错话啦!咱们重新再演过好不好。人家拍戏还得“咔”上好几次呢!咱们写小说的可不能玩一锤定音啊!”
李太傅怒喝:“好个狂妄无知的小儿,胆敢侮辱我宗圣灵碑。”随即他又转向太清真人:“宗主大人,此小儿还未入我门派便就如此嚣张,假以时日,定成祸害!宗主大人!微臣以为此事应当严加处理,以绝后患!”李太傅说的严加处理便是砍了莫离了事。
太清真人正自沉吟,佐幕立马出声打断太清真人:“莫徒儿,有气魄,够霸气。我喜欢!”
莫离心想:“喜欢你个头嘞!老子悔的肠子都青了。”
太清真人询问的望向他右手位上的典刑台尚书郭守靖,郭守靖同时也是五元老之一,天纵部队的实权掌控者!太清真人问:“郭尚书,此事你是怎么看得?”
郭尚书从始至终都板着张脸,就好像谁都欠他一百万似的。他面无表情的说:“他想去便就由他去吧。生死由命,也怪不得他人。”
太清真人这才笑着说:“既然郭尚书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这还是太清真人在今天里的第一次笑,很显然,他对这样的结果非常的满意。别人看不出来佐幕的小心思,他太清真人,还会看不出来?
就这般,莫离又一次的被推向了风口浪尖处(第一次是圣域炼宗的高价悬赏)。现在的莫离还很懦弱,还很渺小。在历史滚滚的洪流之中,他还如同一叶脆弱的扁舟般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