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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的手指如河流(1)

我走在中亚细亚草原上,

看到天边的她燃起篝火。

她身后。

孩子们奔跑在海洋一样的草原,

星空俯视大地。

我走近她。

火光照亮了她的眼神。

她低头拿给我食物和牛奶,

她沉静得如午夜的风。

星光照亮了她的身体。

我靠近她。

真的是你!

是你呀!

我的手指,

如河流,

拂过她的面颊。

我知道,

我知道,

你死了千万年了。

我知道。

她回过头,

她指给我一个神秘的方向。

她不让我看到她的泪水。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篇小说里,我也不知道作者是谁。对于我来说,我有我的宇宙,我不知道黄豆的存在,也不知道小男孩和小姑娘的存在。同样吧,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们是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行走,甚至是在完全不同的时间里漂浮着。

我总会想起一间曾经在哈尔滨住过很久的老房子,它就像阳光下的肥皂泡,五彩斑斓,可是一阵风吹破了它,也就吹破了所有关于它的故事。当我住在里面的时候,为它的不方便抱怨了不知多少次,它是大杂院里的一处平房。低矮、潮湿,两家共用一个厨房,唯一的窗户在冬天就得蒙上塑料布。房子只有八平方米的面积,窗前是破旧的写字台,写字台里放着餐具。旁边的梯子通向吊铺,窗外是一家小工厂的仓库,窗台上堆着旧杂志。屋子中间是一个铁炉子,靠墙只有一张单人铁床。屋里总有一点儿香皂与发霉的墙壁混合起来的气味。屋里没有卫生间,要上厕所只有到外面的公共厕所,那里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大院里有一家生产铸铁锅的小工厂,它高大的烟囱在夜里能看到火苗,烟囱的顶端已经发白了。还有一家杀牛的屠宰场也在院子里,过道上总有牛的血水,还有邻居们吵架和骂人的声音。

我是站在外星球的山谷里,永远也回不到我的星球了。那种孤独可以把人一点儿一点儿地碾碎,再随风飘散。

日子就这样走远,一年年过去。终于,老房子要拆了,我在外面找到了住处。一天夜里,我打算看看老房子。走到那里我看到的已经是废墟了。在月光下,显得很阴森。我走进残垣断壁之中,锅厂没有了,大烟囱还立着。房屋的顶棚都没有了,满地的碎砖散发出砖石的土腥味道,我喜欢这气味。有的地方很黑暗,我打开打火机,从前那么熟悉的地方竟然变得如此陌生了。转过好几个弯,我终于走到了家。这还是家吗?门窗都没有了,屋顶也没有了,里面黑洞洞的。厨房的水管已经弯曲变形了,喷着细细的水流。深夜里,月光下,“嘶嘶”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寂寞。

我走进遍地碎砖的厨房,走进我的房间,黑暗里我感到墙上的电表没有了,电表的塑料盒还在,吊在一根电线上。我举起火机,看到上面有油笔写的几个人名,那是和朋友聚会时其中一个朋友写上去的。

我点燃一根烟,感到有人在背后突然抱住了我。我感到泪水滴落在夜里,滴落在春夏秋冬的轮回里。曾经那么真实的一切转眼间竟然不存在了,人是渐渐死去的,这里就埋葬着自己的一部分。当自己活着的一部分向死去的一部分告别时,不知道有谁会止住泪水。背后抱住我的他,不忍离去的他!你要永远怀念我!保佑我吧!

你是我的伤心的他!

冰冷的火焰仿佛从废墟上升起,回忆在燃烧,这是没有热量的火焰,这是振动所有灰尘的火焰。所有的锈迹都在火焰中消失,所有的遗忘都变得近在眼前。火焰吞没了我,我的骨骼,肌肉,头发都在冰冷的火焰中燃烧。清晨时邻居在厨房做饭时锅碗碰撞的声音,中年女主人与他儿子平静地聊着家里的事。在这个铺着木制地板的发霉的厨房里,他们交谈的声音远得没有边际。这些都在火焰里颤抖着出现,我感到骨骼与肌肉开始分离,我就是燃烧的鬼魂。老房子只是在火焰里变化着形态,而没有消失。我的床,我的写字台,我的炉子,我的窗户,我的餐具……都在四处飞舞。他们就是幽灵,围着我飞舞。

我看到一个女人在我的床上,那是多么久远以前的事了。她死了千万年了吧?我离开她给她买吃的东西和感冒药,我迷失在夜里,我再也没有回到家里。

我走过公路,走过乡村和城市,爬上山脉,渡过海洋,越走越远。我努力去忘记所有的记忆,我终于忘记了自己。我不再是自己,我心里没有春夏秋冬的季节。看到我的牙齿不整齐,她笑着问我:“长牙的时候你去哪儿了?”我当时也许也跟她一同笑了起来。“看,你买的梨在地上睡着呢。”我看到一个鸭梨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桌子下面。

所有的画面不断地出现,就像冬眠的阳光从积雪中升起,重新照亮了昨天。

多少年过去了,她仿佛刚刚睡醒,看到我她甜蜜地笑了。我走过去,我无法呼吸,我感到她的手在我的脸上滑过,我的火焰在静静地燃烧,这废墟的火焰在静静地燃烧。天空依然是天空,而光线却照不到大地,照不到你和我了。这火焰是我的牢狱,是我的深重的罪孽。

“你刚才去哪里了?”

她起身轻声地问我。眼神像烟一样迷蒙,头发垂在枕上。她的香水气息穿过了所有迷失的岁月,追上了我的脚步。我感受到了她暖烘烘的体温要把我毁灭。

我咬住了嘴唇,几乎是无声地回应她。

“我给你买药去了。”

我听到了时光流逝的声音。我的声音如涟漪扩散开来,周围的宁静渐渐破碎,灰飞烟灭,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若隐若现的香水气息还在时光里漂浮,我的脸上还有她手指的温度。可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还是一个人,我还是自己一个人站在废墟上。

我抽完了这根烟,我与老房子永远告别了。夜空里的云静静地远去。我向回走,多少年又过去了。

有时,我想幸福多像一个平凡的小姑娘,当她在你身边时,你根本不注意她,而她却变得越来越迷人。当你开始迷恋她时,她早已不再属于你了,她留给你的只有背影了。生命给我们的最珍贵的礼物往往用的是最粗糙的包装,我们往往连看都不看就抛弃了它。

一群北极燕鸥飞过了天边,黄昏来了,在渐渐浓重的夜色里,参天的青草和野花中间还留着没来得及回家的几缕阳光。这迷路的几片阳光在旷野里飘来飘去,黄豆跟着他们,漫无目的地走。终于,阳光碰到了一株高大的野草,他们围在高草的上空商量着回家的路,黄豆在漆黑的夜里看到了高草的面容。那是一张高傲而英俊的脸,他的眼睛遥望着远方。黄豆想起了祖母的话,就问道:

“高草先生,您知道一个叫寂寞的哲学家吗?他还是一个武士,是最伟大的武士。您知道吗?”

高草咳嗽了一声,就没有了动静。

格林医生的女儿走过公寓门前的小街,这位十几岁的小姑娘还不知道她的父亲在看着她。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美丽,可是她却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更看不到自己的命运。她不知道我在未来等着她,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着什么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格林医生的女儿,我一生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我也要告诉你一个我不知道的小说情节:黄豆过了一会儿,又问了一遍。高草又咳嗽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声音了。这时那几片迷路的阳光已经商量好了,他们排着队向一个方向飘去,在暗蓝色的夜里显得格外遥远。黄豆看着他们飘远,第三次问高草同样的问题,高草好像已经睡着了。黄豆十分失望,可就在这时,高草又咳嗽了一声。”

月亮升起了,她高悬于非洲大陆之上,月光在来地球的半途中遇见了那几缕阳光,星空里群星在轰隆隆地运行,路在风中,我在海边,我看得见故园的青草依稀。那里再也没有我的影子了,再也没有我身体的温度和谈话的声音了。真是奇怪,有些东西消失起来是如此的容易,可是它们留下的阴影却那么难以消除。

黄豆不明白高草的傲慢,他不知道这是一片怎样的高原旷野。第二天的一缕阳光推下一滴滚动在小野花上的露水把黄豆叫醒,顺便让他洗了脸。一个小蒲公英好奇地看着黄豆。

我走过北京的一条街道,这条小胡同早就被拆除了。我走在一条早就被拆除的小胡同里,它叫羊市口。门口的石狮子和老旧的墙壁存在了几百年了吧,门窗里面亮着灯光。小店铺,小饭馆,低矮的门与窗都不存在了。我也是不存在的了,只是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存在的,我与这条小胡同都消失很多年了。

这里曾经有那么多人,他们从各地来到北京,租住在小胡同里。他们曾经是那么真实地存在过。我感到了越是真实的东西越容易在消失之后,给我留下越不真实的感觉。

“早上好啊,小蒲公英!”

黄豆轻声地说,蒲公英晃动了一下毛茸茸的身体,露出了笑脸。

“这是什么地方,听说过一位叫寂寞的武士吗?小蒲公英!”

蒲公英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这时,一阵微风揉着眼睛从黄豆脚下升起,小蒲公英翻了个跟头,瞬间就看不见了。

在一片惺忪的阳光上,留下了浅浅的四个字“再见!黄豆!”

黄豆对着天空大声地喊道:

“再见!小蒲公英!再见!”

黄豆看到了高草,高草还在那里望着远方,黄豆连忙又去问他那个问题。高草恼怒地低下头瞪着黄豆。

“无知的东西,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最寂寞的吗?我高过所有的那些草,我看得见那道山坡,我是多么寂寞啊,我这样高耸,都能像月亮和太阳一样俯瞰这片草滩,连阳光都舍不得离开我,你还废话连篇地烦我谁是最伟大的武士和哲学家!何其无知!何其无知!”

小姑娘走过南美的纳斯卡荒原。多年以前一位飞行员在高空发现了纳斯卡线条,巨大的图案只有在高空中才能发现。它们如飞鸟,如人物,如怪兽。它们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阳光下,炎热的阳光下,小姑娘赤裸着身体,走在荒原上。我多希望见到她,可是我不知道她的存在。

“我赤裸着身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我不知道,黄豆会在一生里的某一个时刻,看着自己的情人,死去。现在,高草滔滔不绝地骂着黄豆,双手疯狂地挥舞,黄豆也如小蒲公英一样,一脸的茫然。高草还在骂着,周围的野草和野花就像没听见一样,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有的在洗脸,有的在整理行李,有的在思考着什么。高草看见黄豆没有反应,骂得更大声了。可是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让黄豆目瞪口呆的事。高草突然矮了一大截,没等黄豆惊讶得喊出声来,高草又矮了下去,接着又矮了,最后比其它的野草都矮了,并且开始枯黄、枯萎,迅速地蜷成一个圆圈儿,随风而去了。这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黄豆张大了嘴,简直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在北京我在东花市的住处,能看到远处的立交桥和东南角楼,立交桥上面车来车往。还有火车经过的铁桥,还有更远处的高层建筑,还有夜晚的霓虹灯广告。这个画面是如此真实,可是却没有意义,它内在的空虚就如葬礼上的仪式。

这时的旷野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和阳光都停在了空中。有谁见过风与阳光的泪水,连他们都开始流泪了。

“大家怎么了呀?”

黄豆一脸的茫然。身边的一只蚂蚁也哭了,它慢慢平静了一下心情,对黄豆说道:

“你不知道吗?这是诺言草的家园。”

蚂蚁停顿了下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又接着说:

“所有的野草,在这里都是诺言草。他们是生命许下的诺言,那诺言就会在这里长成一棵草,会越长越高。”

他又停顿了下来,不想再讲下去似的,黄豆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蚂蚁抬起了一根触须擦了擦眼睛,又说了下面几句话。

“如果许下诺言的人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诺言草就枯萎了,然后随风而去。”

黄豆环视这旷野。心里无名地伤感。

我感到了黄豆的悲伤,可是却不知道这悲伤从何而来,我能感到所有人的悲伤,可是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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