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眯着眼看着老师，“说的好好的怎么开车了呢！”
“开什么……”老师一顿，瞬间反应过来，抬起腿给了楚风一脚。“去你大爷的。”
“嘿嘿嘿！”楚风没躲，反正也不是很疼。
“当老师挺不错的，至少待遇上还是说的过去的。大钱没有，不过日子也算殷实。你要是能当大学老师，那就牛逼了。”
“当老师很操心吧！”
“干什么工作也不清闲啊！喂！”老师微微有些严厉的说，“之前看不出你小子这么挑三拣四的，有完没完了。”
“这不是分数不错选择太多嘛！嘿嘿！”楚风有些自得的说。
老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说：“别有这种想法。你这个成绩只是放在我们这种教育资源相对贫乏的乡镇来讲还算不错，在大一点的城市就是个垫底。况且，在咱们学校过六百的也有七个，比你高的也还有二十个，你不要太骄傲啊！”
“哦！知道了。”突如其来的教训，让楚风清醒过来，乖乖听话。
“叶雨柔选了几个南方的师范，又挑了几个北方的学校学会计保底。”
“提她干什么？”楚风嘟囔一句。
老师把头歪向一侧，下巴抵在胸前，眼仁翻到上眼皮盯着楚风，盯的楚风毛骨悚然。
“其实……我和她还只是好朋友。”楚风腼腆的说。
“看出来了，还没得手呢！还是搞暧昧呗！你强项。”老师一副已然看穿一切的模样。
“什么叫搞暧昧是我强项，我跟谁搞暧昧了。”楚风不服气。
“你这个人，万事留后路。搞暧昧就是其中之一，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别说的我跟花花公子一样啊！这些年我谁都没招惹。再说了，我这又丑又胖的，谁能看上我啊。”楚风莫名有点恼怒。
老师看了他一眼，没有当即回话。楚风也觉得自己刚刚语气过激，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许久，老师先开口了。
“别总那么自卑。你长得只是不帅而已，跟丑还是搭不上边的。你总说自己丑，只是一种不自信的过激反应而已。”老师又点燃一根烟。“其实，你内心是很渴求一份情感的。只是，很多因素综合到一起，使你并没有付诸于行动罢了。我说的对吗？”
“我不知道。”楚风低下了头。
“其实很奇怪，我明明能感觉到你是很想恋爱的，但是我还是不担心你会那样做。”
楚风看着老师，莫名其妙。
“很矛盾是吗？”老师一笑，“其实啊，你们这些孩子的一举一动老师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谁对谁有意思什么的我们一眼就能看穿，你们的把戏幼稚的很。就想杨仁杰，他有对象的事情其实一开始我就了解了，但是我没有说他。一方面那个女孩子不是咱们班的，多多少少我有点管不着。另一方面他是有正事儿的人，不会因此就影响学习。所以我也就装作没看见一样。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的实在救不了的那些人，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影响学习的人就好。至于中间那些摇摆不定的人才是需要费心的。得做好预防，预防不住就要扼杀，扼杀不了就得谈话，谈不拢恐吓，恐吓不行就得暴力处理，找家长。还不行，那就只能时时注意他的学习动态了。烦都烦死，最讨厌这样的学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和学习就不要早恋。”老师像是要将这些年的苦楚一吐为快一样，说了一堆楚风不关心的事。
“额……那我呢！”楚风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呀！”老师吸了一口烟，“从你的角度来说，你想恋爱，可是你又太过理智了。第一，你很有责任感。你家的情况在之前我也知道一些，前一阵子你又和我谈过。你的经历就决定你不会放纵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别人。你害怕恋爱会影响你和对方的学习和生活，也害怕未知的未来可能会迫使你们分开，那样你可能承受不了。第二嘛！和第一点有相通的地方，你很胆怯，害怕受伤。你害怕情感的不稳定会对彼此造成伤害。因为本身你就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你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你一直也没有准备好去恋爱。这最后一点嘛……”老师像是故意吊楚风胃口一样，抽着烟，不说了。
楚风也不问，一方面他不想顺老师的意，另一方面也在反思老师的话。
“这最后一点，也是很最要的一点。”老师拍了拍楚风肩膀，“是我猜的。你似乎在苛求一种理想化的感情。”
“什么意思！”楚风没懂，但是他的心骤然一沉，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你文艺病有点重，平时喜欢写点什么东西在一个本子上吧！一直放在桌子里。”
楚风瞪着老师。
“咳咳……不是我，是倪楠无意间发现的，又无意间跟我说的。”
楚风瞪着老师。
“额……这个，全是她的锅，你去找她，咱俩就事论事。”
楚风瞪着老师。
“嗯……所以说呢！你有点追求那种诗情画意刻骨铭心，你明白吗？”
楚风瞪着老师。
“别这么看着我了，我课代表我都卖了。”老师求饶道。
“我刚想起来，咱们是不是扯远了，我是来问你填志愿的事儿的。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额……”
师生二人回到办公室，研究了许久，选了几个化工专业不错的大学，又零星的找了两三个用来保底的学校。有意无意的，大部分与叶雨柔选择的学校在一个城市里。
“怎么，老师和律师真的不考虑了？”老师问道。
“不了，我觉得我对化学是最有热情的。我应该会喜欢。”
“不愧是化学老师的得意门生啊！祝你学业有成了。”
“这么说好像我不是你的得意弟子一样啊！”
“本来就不是啊！倪楠才是我亲生的课代表。”
“你刚刚还把人家卖了呢！”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其实要说卖……”老师突然凑到楚风耳边，“我把她安排到和你同桌本来是想撮合你们俩的。”
楚风满头黑线，“你也太无良了吧！她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了。”老师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楚风正要起身告辞，又像是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刚刚那一通情感分析，好像是说过都是从我的角度分析的。”
“是啊！”
“那从女生们的角度分析呢！”
“那还有啥好分析的，嫌你胖嫌你丑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