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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次,你可以。

有些事,看到的悲伤,与亲身经历的完全不同,有些人,会误以为悲伤是一种演绎,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便是一种真实的痛。

杨惜邀请了贝贝和几个大学同学还有工作后认识的同事在她的小公寓一起度过结婚前一夜。贝贝没有告诉杨惜,她邀请了丁冬和潘楠。

是贝贝给丁冬开的门,看到丁冬一个人,贝贝问:“潘楠呢?”

“她应该还有别的事,不是我一个人来不欢迎吧。”丁冬站在门口。

“你肯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杨惜走到门口,拉着丁冬进屋。

杨惜的公寓不大,只有卧室,餐厅,客厅和一间隔断出的小书房。客厅里一堆女孩在地上看着他们的婚纱照。看上去已经没有下脚的地方,杨惜拉着丁冬和贝贝到餐厅。看着丁冬,杨惜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曾几何时,她们四个在老公寓是那么快乐。

“杨惜,听说,你泡茶的功夫了得,给我来一壶吧。”丁冬坐在餐桌前。在那里,她们曾一起看过动物世界。

“难得你丁冬不喝酒,想喝什么茶?”

“贝贝,你知道茶的典故吗?”丁冬望向坐在自己对面贝贝。

“要不是杨惜,我还真不知道喝茶还要那么讲究,最多就是在公司泡泡立顿之类的吧。不懂。”

“杨惜,我想尝尝什么是普洱。”丁冬抬起头对站在一边的杨惜说。

杨惜拿出茶具,水壶里的水开始沸腾,杨惜开始洗茶具,接着洗茶,之后倒出三杯茶。

丁冬拿起茶杯,没有喝,只是看着茶。

贝贝按照杨惜交她的方法,三口喝光,看杨惜和丁冬都没有喝,“再来一杯。”

杨惜拿起茶杯,喝一口,放下。接着将茶海中的茶水全部倒掉,“出茶慢了,有些涩,丁冬,你这杯别喝了,再来一壶吧。”

“不用,我不是品茶,就当喝酒了。”丁冬仰头喝光茶杯里的茶。

“最近没怎么喝茶,手生了。”杨惜边说边沏茶。

“没事,我和贝贝都不懂,你就算手生也照样能唬到我们。”

她是丁冬,永远都那么大大咧咧的。

之后几个人品茶论道,听着杨惜讲述茶的故事,从普洱喝到铁观音,唯独没有朱子强说的大红袍和洞庭龙井。

“贝贝,说真的,朱子强那么优秀,你就没对他动心过。”丁冬左手拄着下巴,右手摆弄茶杯,打量着坐在她对面的贝贝。

“朱子强是优秀,但是他已经跟杨惜在一起了,我没那么爱做梦,还是许玖辰比较适合我。”贝贝想起自己的许玖辰,便会幸福的微笑。

“照这么说,咱们四个里面,唯独你没上钩。”丁冬继续摆弄茶杯。

杨惜一直避开朱子强的话题不谈,反而丁冬一直提起朱子强,丁冬对杨惜和贝贝说,当你不在乎这个人的时候,他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提起他只是为了回忆那段青春。

“潘楠是我们几个中第一个遇到朱子强的,也是第一个喜欢他的,可惜,她也是我们之中第一个被朱子强拒绝的,我是第二个,你是第三个。哦不对,你是最后一个,朱子强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女人,你看你多幸福。”丁冬眯着眼睛看杨惜。

杨惜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丁冬微笑。

过了十二点,杨惜的其他朋友陆续离开,只剩下贝贝和丁冬。

三个人坐在窗前,没说太多话,只是望着窗外的月光,虽然少了潘楠,一切还是和几年前一样,两个人听着丁冬讲述当年被众人追求的过程,有浪漫的,有无知的,还有无奈的,唯独这些人中少了朱子强。

他们没有恋爱,只有性。丁冬说不出他们在床上是如何,说不出那个男人在醉酒时依旧挂念的女人是杨惜,她告诉自己,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贝贝去杨惜的房间睡觉,丁冬说自己不想动,在沙发上躺着。杨惜自己在餐桌,坐到5点,化妆师来敲门。

朱子强睁开眼睛,自己身在酒店,散落一地的衣服,让自己没办法回忆发生了什么。看了看手表,时间凌晨4点,忽然想起跟朋友的聚会,找到电话,十几个未接来电,没有杨惜的电话。

朱子强没时间追究那几个小时发生什么事,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在前台退房的时候,询问服务员自己来时的情况。

服务员告诉他,当时他好像醉酒,身边一个戴眼镜的女人帮忙开的房间。朱子强麻烦服务员查一下等级记录,那女人的名字叫潘楠。

朱子强回到家里,母亲一夜没睡,坐在沙发前等着自己,他也没时间解释发生什么,毕竟他自己都不清楚,母亲也表示,希望婚礼顺利完成,之后唠叨几句。之后陆续来了一些朋友,这一天,注定让朱子强忙碌。

富人孩子的婚礼,就好像一场盛大的聚会,原本以为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这一天,杨惜才知道自己错了,有些事要做给别人看。

浩浩荡荡的车队停在杨惜家楼下,杨惜看着父亲,眼泪在眼中打转。父亲拍拍杨惜的肩膀,示意她要微笑。

借着明媚的阳光,朱子强抱着杨惜,那一刻幸福似乎围绕着他们。贝贝跟自己出嫁似的哭的稀里哗啦,丁冬一直笑的很怪,潘楠打电话给贝贝,说自己在酒店等她们。

看新房之类惯例之后,车队开向酒店。

朱子强边开车边说,“真想把他们都甩掉,直接带着你去海边看日落。”说完,看着杨惜,右手握住杨惜的左手。

“皇上,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杨惜边笑边说。

“朕只记得眼前的杨惜皇后。”

两个人边说边笑。能和自己喜欢自己爱的人,一起享受阳光,幸福不过就这么简单。

婚礼开始,杨惜站在舞台正中央,所有窗帘被放下,灯光熄灭,一道光照在杨惜身上,陶喆的《爱很简单》前奏响起,朱子强边唱边走向杨惜。五个男孩和五个女孩身穿白色礼服,手捧玫瑰,跟在朱子强身后。

走到杨惜面前,音乐停了,接着一段《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朱子强和十个小朋友一起唱起来,边唱边摆动身体。在座的客人,也随着音乐摆动着。

接着,朱子强伸出左手,音乐停。朱子强背后的大屏幕上播放出一张张陌生的脸闪过“杨惜,嫁给朱子强吧。”十三个女孩,十四个男孩。

朱子强拿起麦克风单膝跪地,“杨惜,你愿意嫁给我吗?”说完,身后的小朋友,将手中的玫瑰,献给杨惜。

“我可以说不愿意吗?”依旧是那个微笑,依旧是那句话,在这个时刻,朱子强犹豫了。

“这次,你可以。”

朱子强出奇的回答,让杨惜有些意外,更让在场宾客好奇,这场婚礼的对白似乎与其他婚礼不同。

杨惜没有说话,也没有微笑,只有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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