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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今晚吴海本来是想叫上杨月明去吃饭的,杨月明听到电话响的时候就想好了,对他说,生理期准备来了,不想出去了,我让张加幸去吧,吴海不太勉强,叮嘱了几句就作罢了。杨月明挂完电话,如释重负的感觉,打了个电话约了我。杨月明看着一柜的裙子,突然心生厌恶感,想找件T恤配热裤的,在脑子里搜索一遍,自己居然没有一件T恤,心里徒感到悲哀,别的女人是愁着没有漂亮华丽的裙子,而她居然为了没有一件T恤而愁。

再次打电话给我跟说,我想穿T恤,可是一件都没有,悲哀不?

我羡慕死,对着手机大吼大叫,“晕死,你就为一件T恤悲哀吗?多少女人为你衣柜里挂满的裙子在外面拼得头破血流的,都血流成河了!”

“我平时几乎不穿T恤了,没有什么机会穿。”

我接着说,“我在网上掏了一套T恤,没有穿过,刚好可以送给你,嘻嘻,你等会出来再换上。”

“你差点比我亲妈还亲了!”有这样的好友闺蜜,也很幸福对不对!

我忍不住反击她,“你是找不到你妈了吧!”

我们俩在嘻笑中结束电话,一路狂奔咖啡馆。

杨朋明就是这样出来见我的,她穿了色彩艳丽吊带长裙,虽然艳丽,但是色彩却不艳俗,及腰长发,发尾微卷,一颦一笑,真是女人味十足。

我一见杨月明就嚷嚷,“哇哇,打扮得这么骚干嘛呢,你老公也放心让你出门吗?我除了由衷的赞美,还有羡慕。”

杨月明轻描淡写地说,“我用得着打扮吗?这是众多衣服里的一件而以。”

无法理解她,也许是得不到享受不到的生活才让人羡慕吧,我看着她的裙子,不由心生赞美地说,“脑子进水了,今天想穿T恤了?没见过哪个女人说不愿意穿漂亮的裙装,非要穿T恤的,是不是过惯了上流社会的生活,现在想换换口味,体验一下平民的生活。”

“姐姐我不想天天去应酬,我只想过平凡的日子,明白不?”杨月明拿起衣服往洗手间走去。

换了衣服的她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依然是青春亮丽,一个人的美是挡不住的。

对于杨月明,我是不吝啬我的赞美之词的,“敢情这套T恤装是为你而买的,真是巧了,粉白相间的T恤,可爱又活泼,尺寸合适的牛仔热裤包起她圆润的屁股。”

杨月明自己有点不相信地问我,“真的好看吗?我刚才也在镜子里看了下,自己还是蛮喜欢的,嘻嘻,千恩万谢了!”

我看着杨月明天真地笑了,“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杨月明不无悲哀地说,“吴海这人还是挺好的,就是经常要跟他去应酬,挺烦的。可是我偶尔还是会想起林枫南,怎么办?虽然我现在结婚了,可还是还是想他,我以为我可以爱他如林枫南,可是不能,我也曾对他抱有浪漫的幻想,可是感觉总是不对,我当初答应他结婚,是不是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我心生忧虑地问她,“是不是觉得结婚没有意义了?”

“不结婚也许更没有意义!”

“你这是在损我还是损你自己哦。”

“我在损婚姻,我的婚姻。”

“怎么就这么悲观了,要积极向上,努力经营婚姻,毕竟吴海还是不错了,你还是不要再想许杰风了,你们双方都这样了,天注定。”

听到我这么说,杨月明更伤感了,“我明天去散个心,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们混在一起几年,都没有一起旅行过,好可惜。”偏偏这段时间是我最忙的时候。

分开后我们俩有点伤感地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

我以最快的速度到家的,而杨月明,慢慢走在灯火阑阑珊的街头,看车来车往,看着明月星辰,在这样凉风四起的寂静夜晚,默默而绵长地想起了林枫南,他的微笑,他的的投足,眼眶慢慢地湿润了,她拿出手机,查找他的号码,虽然这11位数早已经烂熟于心,虽然知道手指一点就到听到他的声音,可是她不能对他说我想你,这个曾耗尽青春和热情用力爱过他,还会再想起我吗?在这样的一个夜晚。

走出电梯,才意识到时间好晚了,吴海会不会没有回来,杨月明拍拍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打开了家门,吴海就在沙发上坐着。

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点不悦地盯着她,问她,“杨月明,你现在很喜欢晚归吗?”

杨月明淡淡地说,“出去走走而以。”

“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我叫你一起吃晚餐,却说不舒服,现在却又这么晚才回来,什么事需要找这么烂的借口。”

“你是知道的,我现在不喜欢饭局。”气氛越来越压抑。

刚才走了一段路,回来才发现脚有点生痛,才发现先前是换了T恤,却没有换到鞋子,脱下鞋子赤脚走回房间。

“可是我也没有强迫你去,你却又跑到外面去了,不在家干嘛?”

“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空间了?”

“好,起码以后要告诉我一下总可以吧。”

“那是你心里没有我!你还在想着他对不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不过一直忍着。”他那既伤心又愤怒的眼神望着她。

是的,吴海说到了她的痛处,原来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察觉到,或是之前已经知道,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不敢否认,也不敢肯定。

“跟别人没有关系。”

“你真敢说没有关系吗?你问心无愧吗?你别在心里藏着别人,现在你是我老婆,知道吗?我不允许你想着别人。”

“我没有。”

“没有最好,你知道我很爱你,你知道吗?”

吴海由刚才的怒气立刻又变成了现在温柔的语气,杨月明刚刚还做好了吵架的准备,听到他这么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赶紧结束,“嗯,我知道,我知道,那我去洗澡了。”

今天休息在家睡了半天,赖在床上翻来翻去,像是半死不活的,唉,还不如上班有事做呢,我现在怎么闲不住了,杨月明,又想起她了,可是她说她没空。

只有靠墙的高脚凳有空位,我摸了摸酸痛的腰,看来这不是理想的位置,还是勉强坐下,努力寻找一个舒服的坐姿,我点了杯咖啡,靠窗的位置是布置沙发,均被人霸占着,扫了一遍后,我的目光锁定在沐浴阳光下的男子,端坐在的沙发上他有一种朝气,让我忍不住多看几眼,他开着手提电脑,凝神敲打键盘,侧脸的他有一股美态,鼻梁坚挺,明显比常人高一些。

当他感觉有什么旁边,停下了敲键盘的手,环顾四周,我慌忙收回目光。

我自问自己只是多看了他一眼,原本只是心如止水,好奇之心而以,是否有宽厚肩膀,浓眉长睫的男人都长得英俊,不想还是再多看一眼。

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连忙接听,挂断电话,匆忙收拾东西,最后他还是环顾了四周,刚好碰上杨月明的眼神,俩人均是一闪而过。

我看到他已走出门口,捡好自己的东西,坐在刚才他的位置上,很享受地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哈哈,我只是觑觎靠窗的位置而以。

约摸是过了一个小时,正当我想闭目养神之际,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高大伟岸的男人,我抬头看,原来就是刚走的那位男士,表情十分平静温和。

他非常礼貌地对我说,“你好,不好意思,可以跟你换个位置吗?”一个略低沉的声音,像湖边的风,徐徐吹来,他指了指斜对面的位置,我一看,不就是我刚刚坐的位置吗?

唉,才坐得舒服的时候,我有点不舍地皱眉了,虽然如此,还是点了点头,不夺人所好,礼让吧,

“要不请你喝咖啡?”看他一脸的诚恳,是补偿之意,并非是其他所图。

虽然如此,我还是婉尔一笑说,“不用了。”端起喝了半杯的咖啡给他看,是想跟他说,还有没喝完的,可是谁来咖啡店是为了喝咖啡呢,也无非是找个清静的角落傻傻地呆一会。

他回馈我一个笑容,轻声说了句谢谢。

这时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说,“刚刚就是你的位置。”说完朝我刚才的位置走过去,却发现现在刚好有人落座,我一下子杵立在那里,有点茫然起来,看看每个位置都坐有人了。

他发现我站着不动了,看了看,站起来说,“要不一起坐这里。”这里本就是两人的位置。

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不敢看他,说,“我坐一会就走,不妨碍你办公。”

打开手提电脑的他抬起头来问我,“你常来?”听起来就是礼节性的问候而以。

“嗯,最近是,偶尔,外面炎热,在这里避暑。”我说完很自然的微笑。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这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他抱歉地接起了电话,我把目光望向窗外,无心要偷听。

宋凯明后来跟我说,第一眼的我在他眼中是这样,眉清目秀,不施粉黛,思索着,明明男人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子,可偏偏还是有这么多女人为了美丽,不惜花上个把小时化上妆,只为了讨男人多看几眼,眼前这位女子应该就是换上衣服,简单梳理一下头发就可以轻松出门的人,个性独立且温柔却又不做作,再者就是简单不贪财不慕华的,深得男主角配角都喜爱的女子。宋凯明跟我说的时候还自嘲地笑笑,自己什么时候了解过小说或是电视剧了。

“你去哪,要不我送你一程。”他说得又急又快,不假思索似的。

“呀!”我张大嘴巴,摆了摆手,“不用,这怎么好意思呢。”心想这人有意思,这么有礼貌客气,让人受不了,他是不是个工作狂呢,一个天天困在办公室里的人,偶尔出来在咖啡店里偷得半日闲。

也许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一次面的,心里对他有了期盼,不管是谁我想偶遇了帅哥,也不免有我这样的心思,我走到路口停下了脚步,再回首看看咖啡厅,明知道不可能再看见他的身影,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再看几眼。

我为自己这样的想法笑了,漆黑的夜空仅有的一颗星,发着微弱的光。

杨月明没空理我,原来是接到了林枫南的电话,他说,“今晚我们一起晚餐吧。”

“有事?”

“没事,只是感觉好久没见。”

“今晚吗?”

“嗯,有空不?”

杨月明有些许的犹豫,最终理智敌不过想念,林枫南是她不能抗拒的诱惑,纵使他们纠缠不清,纵使他们恩爱一如既往,却还是逃不掉现实。而现在处境不一样了,最终还是应了一声好的。

“那我等会过去接你。”林枫南温柔的声音里带着期待。

杨月明如初次约会般期待,感觉到血液在欢快地奔腾,争分夺秒把手上的工作做完,眼看着就要下班了,正考虑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吴海,刚好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是吴海,有点忐忑又有点心虚地接听了,话筒里传来他的声音,“下班了没,我快到你公司楼下了,今晚跟我一起吃饭。”

没容得她答应不答应说一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除了应酬,这生活里没有别的事可干了吗?难道我嫁给他,只是陪他去应酬的吗?带着年轻漂亮的妻子去应酬,让他有足够的面子,朋友和客户也经常恭维他,艳福不浅。所以在杨月明身上舍得花钱,舍得把各种各样华丽性感的裙子往她身上套,只想把他年轻貌美的妻子打扮得像上流名媛一样,是的,他成功了,杨月明也应他的要求做到待人温厚有礼,热情大方,在男人讨论事情的时候,能做到含笑不语,在酒杯喝空的时候,能及时倒上。得体的谈吐配上她那明艳温婉的笑容,和柔和的声音,轻盈的体态,给他增光不少,反而觉得应酬没带上杨月明,心里都变得没底气了。

可是现在杨月明己经厌倦了,到了抗拒的地步,商场上的假情虚意,两面作派,可是我是他的妻子呀,不是三陪,我不羡富,不慕华,也想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爱好自己的生活……

看着停好车等在跟边的他,她不想迈出步子。

照样是酒桌上的你来我往,看着满桌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却提不起筷子,虽然有点不悦,脸色有点暗淡,但是还是强忍着微笑,一整晚心不在焉,内心翻江倒海,想着他,呼唤着他,本来今晚属于你和我,本来我们应该在江边或是湖边相依相偎,看星星看月亮,不谈人生,只谈今日!

她再也不愿意陪坐下去,起身悄然离席,躲进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有一抹苦笑,难道我的婚姻只是陪他应酬的吗?

杨月明是拿出手机,想给林枫南发个信息,或是打个电话,杨月明木木地呆在镜子前,她的心有点被掏空的感觉,失望悲伤忧愁仿佛都有,这里的一切纸醉金迷,灯红酒绿,雍容华贵,富有,奢侈都与她无关。

突然镜子里出现他的笑脸,不敢相信地回头看。

“你怎么在这里?”杨月明惊讶到无法置信,愣在原地。

“想你,来找你。”他迅速揽过杨月明的肩头,穿过宴会厅走廊,他也不言语,边走边静静地笑着,看着她,眼里说不清道不明。

杨月明跟着他忙奔出门口,坐上车。他看到了她一身华丽,笑笑地说,“越来越有女人味道,以后不许穿这么漂亮。”

杨月明既激动又惊喜,未平复,碰上他在黑夜里闪烁着光芒的眼神,像是有一股温情在无声的流淌着,刚才的烦燥就如被阵雨冲涮一样烟消云散了。“要是你车上有衣服,我真想换了。”说完后就有点后悔,今天穿的衣服还在老公车里,唉,等会还得回家呢,这衣服能随随便便换吗?

坐在车里,林枫南没有马上开车,反而抓住了她的手说,“遗憾呀,今晚你我的晚餐被你这一身华服给破坏了。”

她看着被他抓在手心的手,心里一阵感动,轻轻抬眸看着他说,“本来是想去哪里吃好吃的?”

他嘴角一笑,说,“说了不是白说嘛,说了你嘴就馋了,下次了。”

“嗯嗯,好吧!”虽然原来很失望,可是现在还能见面,心里很欣慰,杨月明看着他心里想着,你知道吗?我很想你……可是最终这句话没吐出来,藏在心里,天知道我是如此贪恋他的味道,他身上似乎洒有一层阳光,靠近他就能感觉到温暖,一切还是一如既往……

他接过她温柔的眼神说,“还好我们现在还能见上一面,要不然我今晚睡不着的。”

杨月明不语,本来想问为什么会睡不着,现在的关系,打破沙锅问到底没有必要了,心思明了即可,她目光转向窗外,此刻她的心如蜜般甜。

也许这一切身边这一切的美好只因有这样一个他,我们只需要静静的相视一笑。

开车狂奔在马路上,林枫南拉着她的手,感动,真是万分感动,时不时转身看他帅气的侧脸,看似一脸专注地开车,杨月明说,你知道你现在是在拉着我的手吗?车窗上映着杨月明含笑的面容,这一份甜蜜期待了好久!

他没有回答,嘴角却扬起笑意,用力握了抓紧了杨月明的手,杨月明满足会心的一笑。

绕着这个城市转了一圈,不想去看时间,也不想猜测现在到底是半夜还是夜半,原来灿烂亮着的霓虹灯己经停止了工作,经过身旁的车辆也越来越少,让她有一种感觉,世界都在沉睡,唯独自己醒着,感受他拉着手心的温度,这样的夜让她沉醉,她沉醉在这样的夜里。

他轻轻向杨月明这边倾一下身,轻轻瞥了她一眼温柔地说,“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呀?”杨月明疑惑地看着他,问他,“什么事?”

“我想你!”

听到他这么说,脸上还是一热,心里却是万般无奈,一句想你,却如说爱你般沉重,而他们之间不能轻易再言爱,在这样的夜晚,还能放得开说我爱你,一如以前没有负担没有约束,每次都说,我们不能再见面了,可是总抵不过思念。

杨月明不再言语,知道此刻说什么也抵不过心里想念。

杨月明站在家门口才意识到,门里是另外一个人,需要隐藏刚刚狂热的心情,灯光亮着,他就端坐在沙上,看着电视。一屋子烟雾缭绕,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丢有几个烟头,其中还有一个冒着烟。以前就为他在家抽烟的事闹过不愉快,我是最不喜欢烟味的了,也闻不得半点,他还真想把墙壁熏成黄色的吗?

“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道我有多丢面子吗?老婆居然半途跑了!”他冷冰冰的一张脸。

看着他愤怒的脸,不想理会,不想解释!杨月明把包包用力甩在沙发上,从他眼前穿过,去打开阳台的门。

“我累了,我再也不想做你的三陪了!以后你爱找谁就找谁去!”

“三陪?什么三陪?你说你是我的三陪吗?”

“我宁愿是!我宁愿我是,我可以高兴的时候就拿钱陪陪,不开心我可以拒绝!现在是早陪晚陪,天天要陪!”

他惊讶了,完全懵了,原来在他老婆眼里他们的关系是这样被定义!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嫌弃我带你出去了是吗?真是可笑,别人的老婆就整天呆在家里,恨不得老公叫我们陪同在外吃饭K歌,而你对这一切原来都不屑一顾,在你的眼里倒是成了虐心的事了。你还真想让我在外面找个女人假戏真做吗?原来你竟这样不屑于我!真是可笑!我天天把你当块宝带在身边!却不知道原来我的女人如此厌恶我!”最后两句话是他吼出来的,恼羞成怒的他握紧拳头,半弯着腰,把愤怒从胸腔吼出来,顿时觉得地动山摇,山崩地裂开来。

“夜夜笙歌人醉,夜夜灯红酒绿,我不喜欢陪着你们这群虚假的男人陪笑陪喝陪聊!我只想下班回到家吃个家常便饭,窝在沙发上看看电视。”杨月明声嘶力竭,冷冷地笑着。

“行,你愿意呆在家对吧,那你就一直呆着,以后可别说我冷落你。”

“不会,忘了告诉你,我明天外出。”

“去哪?你这是先斩后奏吗?”吴海觉得太突然了,他站在房门口,表情淡漠冰冷,手搭在门框上,不能理解地看着杨月明,等待着给他一个解释。

这么一个人站在门口,当然不能无视他的存在,杨月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似的望了他一眼说,“我们达成过口头协议的,不要干涉双方的自由。”

也许他没有想到我这么说,致使他深呼吸了一下,压了一下窜出来的怒火,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话,“可我现在没有干涉你,我只是想问你去哪里?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利问一下我名正言顺的老婆要去哪里吗?”

杨月明继续收拾行李不冷不热地说,“上海南京吧。”

“和谁?”吴海明显是逼问的语气。

我知道他要知道的,不回答也得回答,只好轻描淡写地说,“网上约的驴友。”

“网上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就这么相信陌生人。”他愤怒地挥了一下着手。

杨月明停下手里的活,郑重地看着他说,“我是个成年人,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楚的。”

看着他还想发作,却又硬生生忍住了怒火,反问我,“难道被骗的不是成年人吗?”

两个针锋相对的人,刺伤了对方也刺伤了自己。

“我要是被骗了,你就等着领我回来。”杨月明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自己笑了。

他看着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动了动薄凉的嘴角,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我不会给你走的。”吴海想抢过我的钱包,身份证在里头,没有身份证哪里也去不了。

杨月明拽住他的手,僵硬地忤着,语气却软了下来,“把钱包还我,我只想去散一下心。”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陪你一起去。”

“不,我机票都订好了,明天出发,把钱包还我。”声音有点凄楚,有点绝望,杨月明克制着怒火。

“你怎么这样?我们不是谈恋爱,是结婚了,我们是结婚了,不是在谈恋爱说走就走,不是闹分手就分手,你是嫌我对你不够好,还是钱不够多?”

“我们不应该结婚的。”杨月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两行热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也许他们都没想到这就是他们的婚姻状态。

吴海看着杨月明,当初以为她是真心和自己结婚的,只是比别的女人含蓄,不想刻意去表达,做事也不张扬,以为她是贤惠有德的好妻子,却往往忽略了一点,原来她不够爱他。是的,结了婚又怎么样,这个女人,自己终究是留不住的,可是自己却又这么的爱她。“你现在跟我说不应该结婚的,是什么意思?”他的目光里闪烁着沮丧,愤怒,还有一点掩饰不住的无助。他突然握住的双肩,肆虐的吻狂乱粗野,杨月明受不住的退缩着抵抗着,腰身被他死死抱住,一直往后仰着,失去重心的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连带他一起摔在了在上,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不管她疼痛,将她抱起往床上摔,粗暴地撕破她的睡衣,他那健壮的身躯将她掌控在怀里,紧抓着她的双手,气喘吁吁:“说,你是爱我的!你是我的。”

杨月明啥话也说不出来,很是心酸,泪水顺着脸颊没落,滴落在肩头,自己倒是希望现在爱的是他,而不是林枫南,可是眼前总有他的影子。无力地挣扎着,呜咽着,声音声音颤抖而沙哑,“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不管不顾,继续强吻着杨月明,她停止了反抗,像头僵尸般不动,凄楚绝望地看着他说,“你现在就像是个强奸犯。”

吴海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震惊地看着她,一秒两秒三秒,颓然地闷哼一声,埋头在她左肩胛骨处,直到压到杨月明喘不过气,她才敢动了一下,他像是半死般从她身上翻滚到另一旁,静到连呼吸都感觉不到,像风吹不动雨打不腐的磐石。

杨月明默默地擦了脸上温热的泪水,看到现在的他,突然有点悲凉,有点心疼的感觉,也许是自己真的伤害到他了,原来答应和他结婚,以为可以相依相伴,虽然不谈永远,也不至于这么短暂,也曾经以为和他一起走过一生,不愁吃穿地生活,他是个很理想的结婚对象,可是为什么结婚后总是以刺猬相待他。

杨月明早上醒来,他已不在,床头柜上放着她的钱包,身份证在里面原封不动。

到了机场,却被告知航班延误了,起飞时间却是待定,杨月明到售票处,改飞去了桂林,离自己的城市这么近,却没有去过,是不是遗憾呢,其实呢,杨月明也没有约有驴友,只是一个人。

在飞机上望着外面如棉絮般的白云,心想,也许应该换个心回来,爱他,只是不知道回来后,他还等她不?落地后,收到他发来的短信说,“不管你身处何地,你都是我老婆,等你回来。”

是他放下身段和她求和吗?她一直被吴海感动着,从认识到现在,杨月明看着信息,明显感觉到他的真情实意,回复他短信说,“现在在桂林。”

“你不是说去上海南京的吗?”

“航班延误了,所以临时改桂林了,上海也就是个大都市,可能去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第二天,杨月明坐在船上游漓江,山水如画的景色,想找个人分享如此美景,刚好接到吴海的电话,接到他的电话有点开心,询问她在哪里,语气虽然是不冷不热。

“我在游漓江。”

“现在不生气了?”也许吴海不相信,不用哄,杨月明也能心平气和,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吵架。

“不生气。”

“那你好好玩,我挂电话了。”

“别,别挂这么快。”杨月明却想跟他说多几句话。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要说?”吴海在电话那头警觉地问。

“没事,我只是想说等我回去,我们好好过日子。”杨月明从接电话开始,这句话就酝酿了好久。

“你,你说什么?”吴海惊喜地问她。

“我不跟你闹了。”

“好的,以后不去应酬就不去,想呆在家就在家,想出去逛街就去逛街,一切随你乐意。”

“嗯,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杨月明望着烟雨朦朦的漓江,现在正下起了细雨。

“我也有错,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吴海压根没有想到杨月明性情变得如此之快,难道旅行的魔力这么大,有点不敢相信。

“哦想再玩几天再回去”

“嗯,钱够用吗?要不要我打钱过去,你一个在外,要注意小心呀,可别委屈了自己。”吴海不晓得幸福来得如此快,前两天还在吵架着,要死要活的,怎么一下子又变了。

“嗯,我知道,钱够用。”

“等你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好的。”

杨月明瞎逛了几天,就差西街没有去了,天黑后跑去西街,一看人太多,杂七杂八的,没逛一会就回宾馆了,窝在床上给吴海打电话,而吴海正在开怀畅饮,这几天他开心,张加幸以为是因为杨月明不在,他开心,心想着原来之前看到的恩爱也只是表面现象而以,张加幸今晚也不阻挡,任由吴海喝酒,她不只看到了希望,还要抓住这个机会。

杨月明看着手机,电话打了两次了,吴海都没有接。

而我一到休息日就有点发慌,睡醒起来,继续闭上眼睛赖着,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肚子也在闹着饥饿。我到楼下一家茶餐厅吃完饭,俗话说得好,饱食思****,而此时的我却不懂要干嘛,难得的休息日居然无事可做。我打了电话给杨月明,她说明天才回来呢,看来还是剩我孤家寡人一个了,要不去看一场电影吧,想起曾经有一次自己去看电影,售票人员问要几张票,我只买了一张,售票员足足看了我三秒。算了,还是不去看电影了,没意思,就只要去喝咖啡,一个人喝咖啡说得过去。我看着天空有大片的乌云,心里一片惆怅,眼看天边一道闪电打过来,我加紧了脚步,在大雨落下前躲进了咖啡店。

下意识地望了望靠窗的位置,此时正坐着一对情侣,女生有点娇羞,含情脉脉,而男生则是一脸的自信地和女生谈天说地。

刚落座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钝重的声音,窗外的大雨汹涌盲目,茫茫的的天地间,大雨来得这么无情,不管你有钱没钱,只要是你走在街上都会被淋。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在雨来的时候,有个屋檐躲雨。我找好了位置,我随手在旁边书架上拿了本杂志,慢慢翻看着,里面全是唯美的风景画面,还有一些忧伤或是文艺的文字,让人不胜向往。

“你一个人?怎么男朋友不一起来?”

我发现旁边站了一个人,我抬头,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她赵玉丽,这话满是挑衅的味道,我看着她那看似清纯的脸,心想到底有多少少男青年被她这张脸迷惑过,抢了别人的男朋友还有理了?还要来炫耀一下吗?还要再来抵毁我吗?还是要跟我分享一下他们在一起的欢乐时光?

“你呢,也不是一个人,怎么你没让他跟着吗?”

赵玉丽先是不畏惧地看了我一眼,没有羞愧,却能看到努力维持着从容,她那一字眉向上一挑,“我才不要他跟着我呢。”

我不想再理会她,低头翻看着书本。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跟他如何走在一起的吗?”她反而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她既然这样问,是打算告诉我了,都抢到手,还想要炫耀一下吗?”当初我没有问,也不想问,徒增我伤心。

她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听,自顾自地说起来,“有一次我看到你们在我学校蛋糕店里,他给你买蛋糕吃,我就在门外,那时我就想他应该是多好的男人,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直到后来他成为我学校电教的老师,所以我就主动发起进功,这也由不得我,这男人呀,都不会拒绝送上门的肥肉,你现在一定在想这倒底是我贱还是他贱吧。”

我冷笑了一下说,“不,我倒是要感谢你,感恩你呢,一个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的人,不要也罢。”

“这倒是,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你能想开最好。”

“我是怕过不久后,你想不开。”我的气势被调动起来。

“嗯,这倒不会,只有我甩人的份。”

“又是去抢别人男朋友吧,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你这么变态又阴暗的心理,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想证明你有魅力,想证明你能征服所有的男人吗?想趁着年轻多玩玩吗?你这是****,我看男人也不会真的爱你,只会把你当三陪的。”

“你说什么?”她有点气急败坏了。

“我只是好心劝你洁身自爱了,别见一个爱一个的。”我本来一直在心里鄙视她的,而此刻却是替她悲哀。

“你看你倒是变成剩女了,心里也扭曲了吧,见不得别人好。”

“你说什么我也无所谓,起码我懂得洁身自爱,你好自为之,你现在要是想喝咖啡,另外找位置,我这拼桌,你要是不喝咖啡,就应该走人吧。”

赵玉丽被我冰冷的眼神看得有点惊慌,定了定神,收回一些气势,“这又不是你家的店,你管得着我吗?”说完,捋了一下刘海,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子走了。

本来好好的心情却被破坏了,再也无心看下去,合上书,望着窗外,郁闷地把一杯咖啡全喝完了。

大门再次被打开,一阵凉风吹进来,把我的裙角吹飞起来,我看到了一个颀长身形的男子,再看一眼,发现原来是他呢,是上次那个礼貌温和的男士。

虽然我们的交流一直局限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一次眼神擦撞之后,我越来越明确一种感觉,也越来越有点怕,他的眼神温柔如云,一点点飘进我的心,刚才阴霾的心情霍然开朗。

他进来也看到了我,脚步慢慢地走过来,像是看到了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我们见过?”他走近试探性开了口,眼睛嘴角都带着灿烂的笑,大大方地坐了下来。

“当然,见过呀,上次也是在这里,你不要假装忘记了呀。”我以一种欢快的口吻跟他说。

“呀?”他双眉上扬,张大嘴巴,没反应过来似的。

“昨天。”其实是一个多星期了,我也许吧,在梦里,我怎么就变得这么娇情了,隐藏着笑没敢表现出来。

“昨天吗?”他努力回想着昨天他到底是干嘛,不对,不是昨天,昨天我开了一整天的会呢。

看他冥思苦想样子,我嘻笑着,“逗你玩呢,哪是昨天。”

“哦,刚还在想昨天开了一天的会,难道我神游到这里了。”

我看他眼球子转来转去回想的样子,看来这不是个呆板的人,也会一点小幽默。这时服务生走过来,问我们需要再添点什么喝的吗?

他看了看我空了的杯子问我,“再来一杯?”

我点头,然后问他说,“你常来这里?”

“我公司在这附近,算是常来吧,你呢。”

“我只是偶尔,有时候没事,来坐坐,这里挺清闲的,没人吵闹。”

“那我算是打扰你了哦。”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哦,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解释地笑着说。

“那就好,要不然我得另外找位置坐了。”他也蓦地发笑起来,他的目光落在我发顶,似是打量,似是研究,看到我在看旅游杂志,饶有兴趣问我,“喜欢旅行?”

“嗯,我想现在大部份的人都喜欢旅行吧,当然这取决于时间还有金钱,要是两者都没有,那就只能看旅游杂志了。”

“其实不然,我觉得看旅游杂志的人另外一种则是不知道下一站去哪里,在寻找目的地。”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无忧伤地说,“不知道下一站应该去哪?”

“我去的地方也少,7月份我去了杭州,可惜太匆忙,没得好好领略杭州的美景,也没有在西湖边遇见白娘子。”

“呀,你7月份去杭州了吗?哪天的?”我略有点激动地问。

“7月10日”。他毫不犹豫地说。

“10日吗?确定吗?几点的航班?哪天回的?”我心里莫名的惊喜,怕他记错了,10日也是我去杭州的时间。

他再次肯定地说,“一大早的航班,8点的,回来是19日的事了!航班延误,在机场呆了半天呢。”

我就一直看着他笑,呵呵地笑,真是巧,和我一样的时间,原来我们曾经擦肩而过。

“怎么了?他看着我莫名其妙的笑,难道你也去了杭州?

我点头,轻轻摇晃了一下手里的冰咖啡。

“难道也是10日一样的航班,19日延误在机场。”他睁大眼睛急迫想知道答案,

我还是点头。

他爽朗地笑开了,他微笑的时候唇角有甜美的弧度,平淡年轻的面容,他像是遗憾地说,“为什么你排队换登机牌时,我没有排在你后面呢。”

“你肯定是排在哪位美女后面了,那里留意到我。”除了遗憾还有别的吗,可惜不能穿越,不能重改历史。

“肯定是排在你后面了。”

“抬举了,我不是美女。”

“谦虚了,每个女人都有美的一面。”

我望着窗外笑了,“雨终于停了。”

“为了今天这场雨,我应该买单的哦。”

我知道此时拒绝,是不是太娇情了,黠笑地说,“下雨天有人请客,多好呀,以后我专门挑下雨天来喝咖啡,多好。”

“那你要记住我是谁,要不然我不是白请客了吗?请了客,别人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不是亏大了吗?”他给我递过一张名片。

我迫不急待报上我的芳名,期待地接过他的名片,原来他叫宋凯明,职业是建筑设计。我报上我的芳名,“我叫覃思。”

这时雨停了,落地窗映着夕阳余辉、光芒透过窗射进来,豁然开朗的感觉。

眼前的他给我也如阳光般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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