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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酒馆也有一部分淹了水。酒保将所有人赶到外面,这些人手里还握着鸡尾酒杯,有的呆望着高涨的潮水,有的则四处闲晃。在桥附近摇头晃脑的摇滚乐手们,还在弹奏之前弹过的同一首歌。又或许,那首歌从刚刚弹奏到现在一直没停过,不过主奏吉他手显然还是肯尼·费普斯,看他卖力表演空气吉他的模样,估计没多久就该扭伤脖子了。

在海岸线的上缘,有十几个或上百个人,正踩着潮水走在淹水的小屋旁,但我没再多看他们,因为我很确定自己看见了安琪·史坦纳,她正大咧咧地走在哈龙桥上,旁边跟着虚伪法兰基和我最爱的那条狗。

我将独木舟拉到哈龙桥旁地势较高的草地上,这该死的桥已经几乎是半浸在水中了,然后往她的方向冲过去。我撞到一位在桥上查看潮汐表的女土,还推翻了一辆婴儿车--幸好里面没有婴儿。我没停下来道歉,我心中的那种恐怖感,就像是突然在市集中走失了的小孩,而且知道再见到爸妈的机会微乎其微。我不知道在平常的状况下自己认人的能力算不算好,但这时周边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像陌生人,又都像是安琪。有两次我以为自己看到她了,而且每次我的胸口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最后,我终于放弃了追逐,弯下腰来喘个不停,我想我该找点喝的东西,除此之外,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我又走回桥上,想去抓住费普斯,让他停下来,这时突然听到靠近酒馆的那端传来一声狗吠,我看到法兰基正将一颗橘色的网球丢进不断打转泛着泡沫的水边。

安琪正面对着另外一个方向,专心地盯着气势汹涌的海湾。她戴着棒球帽,穿着裤管剪掉一半的牛仔裤,从这个距离看过去,一切都正常得不得了。我走到她身边时,她花了一段时间才认出我,连忙伸出手来抱住我。

“迈尔斯,”她说,“我可爱的迈尔斯。”她抱得是那么的紧,让我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一旦开始哭我就停不下来了,就像打嗝打得太厉害,或是那种无法自抑的笑,就算有人拿着BB弹猛射你的鼻子,你也停不下来。我哭得太厉害,声音听起来简直像是喉咙哑掉的海狮。安琪像以前一样轻轻摇晃我,好不容易让我说出弗洛伦斯的事,结果我忍不住又哭个不停,哭到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只记得,接下来我听到法兰基叫某个人滚开。

我抬头张望,看到离我们五六米左右有两个模糊的人影。“自重一点,”法兰基大吼,“滚开!”

“迈尔斯?”一个女士问道,我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摄影机镜头正对着我。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但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可不可以和我谈谈你预测的这次奇妙的大涨潮?”

法兰基再次命令他们滚开,而摄影师也冲他吼了回去,警告法兰基别再告诉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丽兹叼着球冲上岸来,把海水甩到所有人身上,我才认出那个女人的声音和那双分得过开的眼睛。这时,安琪突然拉着我跑向酒馆进水的那一侧,然后再转个圈绕回来往桥边跑。此刻,这座桥仍然半浸在五十三年来最高的潮水中。

我指给她看独木舟的位置,安琪说我们坐船出去,我一时之间还会意不过来。一直到我们将船拉过桥,往北划出,我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应该由她坐在船尾比较好平衡,但她还是让我坐到了后面。

等我们划到了潘西角附近,四周一切便平静了下来。为了让我不再想起弗洛伦斯,安琪指着一群棕色浮游生物,叫我看在其中悠闲游动的海月水母;又指着天上八只散乱不成队形的鸬鹚,说它们就像是栖木被高涨的潮水吞没后,迷失了方向。“你看那棵落叶松,”她边说边往那棵孤单矗立在绿色山坡上的黄色树木划去,“那么的明亮,看起来好像着了火一样。”

安琪将大部分划桨的工作都交给了我,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当天下午她和某个会吹高音萨克斯风的朋友一起去参加了爵士音乐会,结果引发了她们想组个纯女子乐队的灵感。她还说,她决定放弃北卡罗来纳大学,改去长青学院,至少先待一个学期。“我爸爸需要我。”她坦然地说着,还兴奋地提起一种叫皮克西或是皮克喜什么的新抗抑郁药,虽然会让她想睡觉,但她终于感觉活得又像自己了。“无论是好还是坏,”她拍拍自己的额头,“至少这里又是百分之百的安琪了。”

一群海豹冒出保龄球似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我们。安琪欢快地向它们打着招呼,并跟一条提早洄游归来的鲑鱼道贺,就连附近五只慌忙擦过水面的野鸭--像失控的飞机在海面上紧急着陆一样--也引得她咯咯笑个不停。这时,潮水开始掉头,将我们向外拉。

我们身后跟着漂浮不定的浮木、黑莓树枝和各种不知名的灌木残枝,远处的海岸边也漂荡着两艘空独木舟,还有一艘不知从哪被潮水顺手牵羊带出来的绿色小船。突然我在水面上再次看见一道狭长的闪光--皇带鱼?结果发现那不过是光线的反射,又一次光影的诡计罢了。不过说了你可能不信,两星期后报纸上真的出现了一条皇带鱼的新闻。那条鱼有两米长,需要三个渔夫一起抓着才能老老实实地拍照。而同天的报纸上,在皇带鱼的上方出现了一张史坦纳法官不甚光彩的照片,一旁的文字报道说,由于法官对某位旧室友徇私枉法,相关机构将对此展开侦查行动。

安琪停下手中的桨,问我妈妈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家。

“她只是说要‘一阵子’。爸爸一直说她随时都会回来,但我很怀疑。”

安琪没有试图解释什么,或许因为她知道我是对的,也或许是因为她看出来,我在这个夏天中已经学会并接受了一件事--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包括我自己在内。在接下来的十个月中,我长高了十五厘米,我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那个小不点迈尔斯·欧麦里就这么溜走不见了。

坐在船头的安琪半转过身来盯着我,问我到底是如何知道潮水会涨得这么高的。“弗洛伦斯说的。”我说。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在随后的几个星期里,我们所有人都听说了很多造成这场疯狂洪水的原因。海洋学家承认,这和他们原先所预测的潮水高度要高了三十甚至是六十厘米。也许月球的轨迹发生了偏移,与地球的距离产生了变化,谁知道呢?更何况,那天还下了场暴雨,让水面升高了十五厘米。而地震学家的说法是,费普斯在马桶座上感知的那起地震,可能也从土壤中挤出了更多的水分,溢到小溪和河流中,抬高了海湾的水平面。连那该死的风势可能也是助纣为虐的因素之一。对此,气象学家很快提出了警告:总之海峡每年将会升高两三厘米,最终奥林匹亚得靠着抽水机和堤防,才能勉强避开海洋的侵袭。但就算你相信上述的所有理由,我们所经历的这场潮水还是高得不合常理,而这份深刻的记忆也无法因此削减。

之后没多久,关于这个夏天所发现的各种奇怪的海洋生物和垃圾,也陆续出现了种种复杂的科学解释。厄尔尼诺让太平洋暖化的程度超过了人们的想象,促使黑海豚、翻车鱼和其他生物转移到更北的区域。我们也得知,北太平洋有巨大的旋涡,各种垃圾经常会被卷入其中达数十年之久,直到适时的一阵西风将旋涡扯出裂口,它们才会得到解放。那些玻璃浮标、日本路标、一整箱的曲棍球手套,或许再加上一只受伤的褴鱼和一只巨鱿,恐怕就是被一阵恰到好处的凛冽北风,以及这一年中最强劲的洋流,拉出了旋涡,吸进狭窄的海峡通道,带入我们浅浅的港湾中。

剩下的责任可能就必须由人类来承担了。海草杀手可能是被某个粗心的鱼缸主人随意倾倒进了海湾;至于澳洲水母和中国螃蟹,极可能是通过一些韩国货轮在某个外国港口吸进,又在南湾吐出的“压舱水”,搭便船偷渡而来的。

这些解释此起彼落,人们听过后便不再关心。不过有些人还是很愤怒,觉得科学家只是决心将所有事物的魔力都榨得一干二净。但我在这些所谓的科学理论和实际事件之间,看到了一些落差,也听出他们话的背后还是藏着几分讶异。不过无论如何,大部分来此寻找奇迹的人都不见了,尤其是那个宣称自己恢复听力、哗众取宠的秃头男,被新闻揭露是个骗子惯犯之后。据说那家伙不但两只耳朵都好得不得了,还找了个假医生和他搭档。

然而,这一切解释都无法回答安琪的问题。

弗洛伦斯怎么会知道?大满潮为什么会恰好就在这怪异的一天预言成真呢?我猜,这位最后成为水灾中唯一受害者的老太太,其实并不知道这一切,因为弗洛伦斯告诉过我的预言中,有太多结果证明都错得离谱。我给安琪的答案是,我不晓得弗洛伦斯是怎么知道的。我宁愿如此。

太阳不过是与我们小别了两天,但划过查塔姆湾时,阳光轻抚在我们的背上,感觉却像是个友善的陌生人。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你感冒太久时,会忘记一切正常时的感觉该有多棒。

“你知道有十一个著名的科学家在研究我发现的巨鱿吗?”我问安琪,“不过,他们到现在还是什么鬼东西都不知道--连它吃什么、游得多快、自然体色是什么都不晓得。人类总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了,而科学正是对所有已知事物的解释。结果连科学家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我从背后看见她点了点头,但我知道她根本没在听。“我的意思是,这就像是有个人,最近将一艘单人的小型潜水艇放入深海中,里面还藏着一堆我们完全不知道的东西,包括在海底火山喷口附近闲晃的各种深海怪物。”我和她分享我从探险书上看到的各种描述,像是近两米长的管虫、橘色的娃娃鱼、蝮蛇鲨,以及各种色彩缤纷、像是手偶般的无名生物。

她不断点着头,但她转头拨开脸上的刘海时,我看到她的眼睛是闭着的。

“几年前,他们根本没预料到会在深海底下发现任何生物,”我滔滔不绝,“而现在这些疯狂的东西却开始一个个冒了出来。这就好像我们好不容易爬上珠穆朗玛峰,结果发现上面有蓝色猫头鹰和长翅膀的豹,在稀薄的空气中优游自在得很。我是说,他们现在每年都会发现好几百种新的鱼类,这是很棒没错啦,但我还是希望我也能参与到其中,发现一部分神奇的东西。在这之前,海洋不要把所有的秘密全放出来了。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自私,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说得越来越多,完全刹不住。我害怕被困在自己的思绪里,只能喋喋不休地唠叨着,让自己什么都不想。每次与安琪独处,我都是这样。但最后还是--还真意外--又扯到了蕾切尔·卡逊。“她的哥哥姐姐年纪都比她大很多,所以基本上她和我一样是家里唯一的小孩。但你知道吗,她在匹兹堡附近长大,在二十二岁之前甚至没看过海。你能相信吗?这位代表着海洋之声的女士,在长到比你还大的年纪时,甚至连海都没看过。你知道她最酷的地方是什么吗?她完全不受时间的阻碍。大部分人的想象力没办法延伸到一百年之外,但蕾切尔·卡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想象亿万年后的事。在《大蓝海洋》这本书的结尾,她用两句话总结了海洋在完整历史中扮演的角色:‘在它神秘的过往时光,它环绕包围着所有生命幽暗的起源,而最终,在这些生命经历了可能的各种变形之后,它也将接受他们的残骸。因为所有一切终将回归于海--回到海洋之神的怀抱。而那与海洋相连之河,就如同川流不息的时间之河,是最初的起点,也是最后的终点。’”

安琪垂下头,不住点着,随后又坐直起来,小心翼翼地调整身体的位置,最后她睡眼惺忪地看着我说:“我需要伸展一下。”

“你想划回去了吗?”我用力拉着桨,开始将船回转,发现水流变得很强,几乎划不动。

“我只是想伸伸腿。”她说。

我耸耸肩:“伸到哪里啊?”

她撑住船缘,跪着朝我爬了过来。在独木舟上做这种事真是再蠢不过了,但我并没有阻止她。当她爬到我身边时,船尾开始晃个不停。她将我的膝盖分开,再次优雅地转过身去,背靠着我坐下,将她晒得黝黑、上面还有蚊子叮咬痕迹的腿伸直出去。在我们迅速漂过威士忌角时,船首被浪抬得高高的,她赤裸的肩膀就这样压在我的膝盖上。

我松开腿,想让她坐得舒服些。她终于调整好姿势后,便将头懒洋洋地靠在我的大腿上,我不但能闻到她头发的青草芳香,还能由上而下检视她的整个脸庞。我努力让自己不要直盯着她看,因为我很确定她是那种闭着眼睛也能透过眼皮看的人。但我感觉她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等她很明显已经睡着时,我开始数她脸上的雀斑,最后还忍不住碰了碰她的眉环--不过其实只是用两根手指头很小心地溜过她的刘海而已。

“海洋会等你的,迈尔斯。”她喃喃自语,“我也会。”

或许我听错了,毕竟那只是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喃喃低语。她也有可能只是在说梦话罢了。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不能阻止我将她的话解读成我所希望的意思。

在她的呼吸变缓,嘴唇微张之后,我试着不要去想弗洛伦斯,不要动到腰部以下的身体,不要摇晃独木舟,也不要吵醒我最美丽的安琪·史坦纳。我只是静静地划着。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直到我感觉船桨像是陷入了橡胶中时,我才低头发现,好几百只鼓动着身体、悠然漂游的海月水母,围在我们小船的右侧。我马上发现左边至少也有上千只。它们像是一群晶莹剔透、缀着流苏的花朵,紧紧地簇成一团,看不见尽头。久违的银色阳光下,海涛如雪,这些美丽花朵的点缀,改变了整个海湾的质地和颜色。我越看越多,一只只水母聚成的闪耀银河,正乘着强劲的海流,紧紧抵在独木舟旁,将我们带向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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