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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死者对生者的叙述(13)

我努力摆出优美姿势,至少留给他们一尊迷人雕像的感觉,让他们去调动全部想象我在一泓葱郁的诗意里,让他们怀着沉醉的心情去读幽香中的一个女孩。或许,他们中间一位诗人以此写一首诗:在细雨霏霏的日子里,在酸涩的青苹果酒店,有个独自饮酒的女孩……

一辆奥迪车嘎然停下,将我从一种痴迷和忘情中拉回现实,酒店是落地玻璃门,我清楚看见来人挥手打发走车,独自进店,他朝靠窗那桌客人瞧一眼,没有熟人,径直走向我,我急忙放下酒杯,从椅子上下来。我说:您好!凌副秘书长。

包房有地方吗?凌副秘书长问。

我说:有,您几位?

凌副秘书长说:我自己。

我说:到嫩芽吧。我猜想,他不会独自一人要包房的,大概过一会儿有一位女人或姑娘要来。但从规矩和礼节上说,我还要问下她是否要小姐。

凌副秘书长说:当然。不过,您有空儿吗?

我知道只要随便说出个理由,就可以拒绝他的邀请。但我没那样做,连日来,我总幻想偶然遇个男性老朋友,和他唱歌、喝酒,然后让我坐在他的面前,凝视他水静松冥的眼睛,怀着浪漫心情坦然走进心扉。

凌副秘书长说:我们喝一点酒吧。于是我们喝酒,没有用桌子。我俩很近地坐在一张长条沙发上,几个下酒小菜摆在茶几,一支着名的圆舞曲始终伴着我们。

凌副秘书长说:你脸红啦,不能喝酒,用点饮料吧。

我用手摸一下两腮,是有些发烫。我想不仅脸红,恐怕眼睛,特别是嘴唇。小慧说过,我一喝酒嘴唇是那样红润,很性感呢!我要继续喝下去,心中的痛苦才能被冲淡、稀释。

一瓶白酒剩下瓶子底,凌副秘书长沉重地叹口气,说:有时,我很羡慕你们这些人。

我说:做小姐,谁瞧得起呀。

凌副秘书长说:你们可以真真实实地活着,去爱去恨……可我呢?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从19岁进机关,从办事员干起,担任科长、副局长、局长,直至市政府副秘书长。现在官做到了头,回头看这一生,轻飘飘的什么也没有,可却夹着尾巴做人几十年啊。

我听到一个男子对他并不如意的一生的倾诉,像一支沉重的歌,他无法回避由于年龄偏大妨碍做正秘书长的残酷现实,不甘心和无奈交织着……都在经受痛苦,这一点我们是相同的。他默默望了我许久后,慢慢捏住我的手,说:手很凉。

我说:女孩手凉没有人疼没人爱。

凌副秘书长将我拥在怀里,有一段时间里没有说话,紧紧拥着我。许久,他喃喃地说:假若你不是这样纯清……假若……我心里燃起欲望烈焰,我说,世上没有什么假若,我只是位小姐,你愿意……凌副秘书长十分冷静,问我是否安全,他示意我锁死包厢的门。

22

×月×日

黄总到我的小屋内亲近我,老样子手攀住我的肩头,说:亲爱的花,我想你。

我说: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正像你说的我们没有什么结果的。

黄总说了很多他是多深爱我,没有我他无比痛苦的话。我编了个理由拒绝他:我身体不利索(来例假)。

黄总沮丧地离开我的小屋,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们的缘尽情了,我卸去重负,轻松了许多许多。青苹果的日子也将随之轻松而结束,我在思考怎样向黄总提出辞掉大堂经理职务,什么时间提出合适,一俟成熟便向他提出,当然越早越好。

拒绝了黄总等于伤害了他,失去他对自己的信任,应该在和他绝情时立马走人,但我没这样做,其中有一个主要原因是小慧,近日她有些反常,总喝得醉醺醺的。同她上下铺的小爽说,小慧常在半夜里哭泣。我问她,她说什么事都没有。

小慧和彭三情爱故事的尾声应该说是缠绵的,她是在想摆脱他又离不开他的心里极矛盾的时刻,彭三被杀的。小慧是否还夜梦日思彭三呢?

我决定找小慧谈谈。宿舍没有,小慧也没去包房。“丽人居”的红玉说,两天没见她人影。时间是晚上9点多,说不准到街上吃羊肉串喝啤酒去了,去找找她。

街头吃烤串的人不少,男男女女,大多是年轻人。小慧不在,倒有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姑娘,也嘴对嘴边吃烤串边喝啤酒,样子比小慧放荡,满嘴粗俗语言:妈个B的,凉洼洼的真得(音děi)。

离开这个热闹街,我漫无目标沿街寻找,在一个公共汽车站点旁,一个小女孩双手托腮坐在马路牙子上,望着对面的“黄金海岸”大酒店,那是一家私人经营的酒店。闪烁的霓虹灯光把店门前照得明亮,有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地进进出出,已有数量轿车停在那儿。

走近,我认出那个女孩:甜甜,你在这干什么?

甜甜说:我在等我妈妈,她在那个大楼里上班。

从青苹果出来后,阿琴没离开本市,租间房子同女儿住。晚上,阿琴要到酒店去挣钱,她已和几家酒店有协议,随呼随到。我留有她的手机号码,也曾叫她到青苹果陪过客人。

我说:甜甜,你应该呆在家里,一个人出来乱跑可不好。

甜甜说:我妈妈也这么说。可今天是她同意的,她让我坐这儿等她,不能走开,她下班就带我回家。

我挨她坐下,陪她一会儿。甜甜望着“黄金海岸”大酒店问我:妈妈在大楼里干什么呀。我怎么解释呢?要编些假话,使孩子相信的假话:她在里边唱歌。

甜甜天真地说:我长大也像妈妈一样,到大楼里去唱歌。

冷风吹来,我脱下外罩给甜甜披上,然后向清冷大街尽头的青苹果酒店走去。

×月×日

黄总叫我到他的办公室,他将两把钥匙放在我的面前,那把钥匙的柄很特别,我一眼便认出来,是我三楼那间宿舍的钥匙。他说,房间装修完了,九花,你可以回到你的房间去。那个房间的钥匙两把,原来你一把我一把,现在都放在这儿了,你愿意的话给我留一把,不愿意你都拿走。说完凝望着我,选择全在那把钥匙上。

我望着钥匙思忖。

黄总很苍凉地说:所有女人都从我身边走开了,都走开啦!但我希望你能留下。

我问,你妻子呢,他说离了婚,连儿子都带新疆去了。我问安姐呢,他说,生意上我们是最佳搭档,情感上不行,她太理性,女人不活得懵然点儿不成。我不理解他说的懵然,是不是傻呀?

黄总眼睛始终没离开我,用眼神反复问。

我拿起一把钥匙,给他留下一把,心里想说的,用钥匙的细节表达了。

黄总情不自禁,过去抱住我:花,有你我才能活下去。

我没挣扎,那一时刻我变成一只乖猫,任凭主人摆布。一双有力的臂膀托起我,一下子,我身子轻了,随即飘起来,像一片云。

我想,云在天上飘,该是这种感觉。

天棚在移动,他带着我走,进了一道门,然后那扇门关上。一股金属和塑料的味道……他把我放下来,说:你是第二个到这里来的人。

我睁开眼睛看到无数台电脑及我叫不上名字的机器。这是哪里啊?

他答:我的工作室。

我惊奇,黄总收藏的爱好我知道,收集各色的毛,电脑?

黄总告诉我一个秘密,他的真正癖好只两件事:偷东西,加上最近新上瘾的,窥探高官的隐私。

我一时无法理解他的癖好,首先我不信他说的是真话,腰缠万贯的黄总怎么能去偷东西,至于窥探高官的隐私,我像听外星人讲话,三个字:搞不懂。

在这间密室里,黄总如愿以偿,我也觉得快乐,许久我们没到一起了。

我提出小慧搬回到我的隔壁来,她住得离我远我不放心,黄总说我马上让人给小慧收拾房间。

×月×日

小慧搬到了我的隔壁。起初黄总到我房间里,他很少在我房间里过夜,不管多晚来,满足后就走。这个规律给两人知晓,一个是安姐,一个是小慧。我观察她们俩的反应,安姐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无动于衷;小慧则不然,赤裸裸地问我:你们是不是吃药?

唉!小慧呀,这怎好回答啊!

小慧说:把黄总借给我,哪怕只一次。我说,这种事有借的吗?她厚着脸说,情人能抢能夺,就能租赁就能借用。我说,要借,你向他张口。显然是玩笑话,我们俩什么私秘的话都能说,真的能借,我倒愿意帮她的忙。她说了一句村里人常说的话: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小慧消停些日子,没来问我和黄总的事。小慧夜晚早早关上门,我叫她也不开,一种不祥之感爬上我的心头。我起疑心,暗下决心,今晚一定看她躲在屋里做什么。

半夜,黄总满意地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走了。

我急忙起来穿衣服,去敲小慧的房门。她在里边答应着,说睡下了,不肯给我开门。我继续敲,继续叫,听得见她的声音慌张,这更使我怀疑,非进去看个究竟不可。

小慧给我开门,一脸的惶然。

我扫一眼床上,被褥十分零乱。窗户开一个缝儿,蚊子肆虐的季节里,她怎么开着窗户?不对,我跑到窗口前,探出头去一望,见到一个人走下消防梯子的背影,他已经下到最底层,然后快速逃走。

我追问:他是谁?

小慧说了实话:我的“铁子”。

我问小慧:你的“铁子”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铁子”?

小慧支支吾吾,很没勇气说出来:我,我不敢让你知道。

我说小慧啊小慧,我的好心给狼吃了……

小慧说,你别骂我了。我和他相处很久了,在彭三活着的时候我就是他的人啦。

我不解的是小慧交朋友怕我背着我,“铁子”夜里爬消防梯子到小慧的房间里来幽会。我说,你让他大大方方从正门进来,干吗偷偷摸摸的?在我的逼问下,她说出一个名子:夏总。

我惊愕:是他,怎么是他啊!

小慧发誓不是在青苹果和他搭上的,是他到彭三的洗浴中心洗桑拿,她给他按摩。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慧说:他大概是个老便(便衣警察),身上有枪。小慧说她亲眼见他有枪。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23

×月×日

这是最后一段日记了。黄总好像发现我写一本东西,一旦他要看怎么办?这里有我最隐私的东西啊!对,送回家去。有两件事需要记下:黄总真厉害,偷来几部手机,其中一部还是市长的呢!另一件事,我怀孕了,是黄总的,肚子老疼。

世界本不是固定的,许多熟悉的东西变陌生了,近在咫尺的东西又忽然变得遥远。孤独和寂寞,不停地吞噬我的感觉,我仍旧会用我的生命,继续写我的日记。一位诗人云:只要让日子继续地过去∕你就终于会变成一个∕古老的秘密。

在那个令人压抑的傍晚,张国华读完九花日记,或听死者对自己的讲述,心情和此刻的天空一样阴沉。他站在窗前,目光穿过一片居民区的一条僻静的街巷,建筑工地的塔吊也亮起了红灯,一闪一烁的。

“张队,我过去吗?”李帅请示。

张国华听到夜色走来的脚步,说:“再等一等,天再黑一黑。”

定好李帅去接姚剑局长,接他到蜂巢来,张国华突然在井东警界消失,不便外出,轻易也不能外出,外围的联络由李帅来做。

“姚局,日记读完了,我想向您汇报。”张国华电话里说。

那时他还没完全走出日记,虽然一个女孩的怆然声音已渐渐远去,但是她孤独而羸弱的身影还留在脑海里,一时挥之不去。

“我去你那儿吧。”姚剑说。

“局长你定个地方,还是我过去。”

“我比你方便,去你那儿。”

张国华不和姚剑客气了,也不是客气的事,工作的需要,不然哪有让局长亲自跑来听自己汇报的道理。特殊时期,只好如此失礼了。

“巷子太窄,车子开不进来。”李帅说。

“姚局说坐他的车目标太大,他打的过来。”张国华说出租车停在一个交通岗,然后步行进巷子。

“巷子里长了蘑菇。”李帅说。

那天走进黑暗的陋巷,张国华没看到蘑菇,倒是见到一些青草从人行步道的石缝里钻出来,茎叶嫩细,颜色也淡一些,缺少阳光的缘故。

“白色的,都是毒蘑。”李帅还在说蘑菇。

于是,他们定好天黑后,让李帅到说好的地点接姚剑过来。

生长在阴暗潮湿地方的蘑菇,不能不让张国华联想到九花日记的情节,生活的故事悄然地、不被察觉地进行着,如不是九花的叙述,谁会知道阳光灿烂的城市发生可怖的故事。

“一个人带着枪去找小姐!”张国华读完九花日记后对李帅说,“你信吗?”

“我信,有这样的罪犯,带着黑枪……”

“如果是警用枪支呢?”

“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发生在九花的日记里,而且是警察。”

“警察?”李帅惊讶不已。

姚剑到后,话题也是从这个神秘的警察说起。

“九花后来讲到夏总,看出她不是恨,而是怕。原因是小慧说出夏总有枪,可能是便衣。”张国华说。

姚剑点燃一支烟,示意李帅将窗户敞开条缝,他照局长的意思做了,开窗户时雷声跟进来,李帅将手伸出去,试试风中是否有雨点。

“有一个警察自称是某某公司的老总,到青苹果酒店找小姐,先和九花,后跟小慧。”张国华继续讲,“此人为什么突然和九花分手再不来找九花,是个未解之谜。”

“你说他从窗户爬进小慧房间?”姚剑说。

“九花日记写得很清楚,是她敲开小慧的房间,见窗户开个缝儿……我们勘查命案的现场时,发现青苹果酒店的确有外置的消防楼梯。九花的房间和小慧的房间相连,也离这个消防楼梯不远。”

“黄毛不用爬消防楼梯。”李帅说。

“当然,黄毛是经理,他到任何房间都不用。那个夏总则不同了,到小慧的房里幽会,不让外人发现,才爬窗户。”张国华说,“既然是会情人为何不能正大光明啊?有什么难言之隐?”

“兴许不可告人呢!”李帅说。

夏总何许人也?

“夏总多次去青苹果酒店,总有人见过他,能给我们描述一下他的长相吧。”姚剑说。

“至少现在有两个人认得这个夏总。”张国华接着说出两个人的名字。

姚剑沉默,若有所思。

“姚局?”

“哦,国华,夏总又行动在我们前面了。”姚剑说。

张国华愣然。

近日发生两件事,老文为寻黄毛到酒店找安姐,不料,安姐已离开,保安说安副总提着行包,驾自己的别克车离开的,去向不明。另一件事是常大香突然消失,专案组去凤凰岭镇常大香办的鸡场,没见到人,鸡场工作人员讲,常大香说去超市联系卖白条鸡再也没回来。

警方要找的人一个个突然消失,明显不是巧合。

“一只黑手操纵这些。”李帅说。

在姚剑看来不只是一只黑手,而是一股势力,敢与警方抗衡的力量。他说:“我们遇上强大的对手。”

并非耸人听闻,连杀三人,其中有市政府副秘书长,黄毛、安姐、常大香新近消失肯定与案子有关,甚至说与警方的行动有关。

“黄毛是否活着?”李帅说,他是第一个提出这种疑问的人。

从案发到现在,警方一刻都没停止对黄毛的寻找,前不久加大了力度,指派老文专门去找黄毛,郭影个人行为去寻找黄毛,还有,通缉令已发,找黄毛不止一人两人,警方撒开天罗地网,黄毛仍旧无踪影。

“活该见人,死该见尸,他不能从人间蒸发了吧?”李帅说。

张国华猛然想到,九花日记写黄毛在酒店里有一个装备着电脑的密室。他说:“黄毛有一个密室我们没搜查到。”

张国华翻查九花的日记,找到那段日记,递给姚剑看。

黄毛是神偷,向九花炫耀他偷市长的一部手机,黄毛还有一个安装计算机的密室,黄毛到底要干什么,他都干了什么?

“先不能搜查那个密室。”姚剑说。

雷声迫近,天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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