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银花大师傅,快回宿舍吃饭吧。”说笑着,金花和妹妹挎着胳膊往宿舍走去。
一边吃饭,银花一边喋喋不休的讲述着白天工作的过程。金花对妹妹的这种精神状态也很欣赏,料想不到银花没有一点厌倦新工作的小情绪,而且反复提起,明天师傅还会交给她什么什么的。看这样子,妹妹对工作还真有很大的乐趣,除了说话的神态,还具体表现在胃口方面,照比往常饭量增了。原来,这一整天,银花也没轻闲。在开始的时候,是徐师傅给自己解释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接下来,上午几个小时里,让银花坐在现场安全指挥调度室里,观察着抓钩机退进、装载和左右回旋等等各种实际操作表现。中午工作餐过后,徐师傅又挤出时间,让银花增强触碰驾驶室里各种机关的手感,还一一指出具体的各种驾驶参考数据出来。认真的银花,还特意把该记下来的东西写在本子上,以留备查。下午,还是在徐师傅和两位师哥作业的时候,银花的工作依旧旁观捕捉抓钩机的各种动作状态。下班前,徐师傅还利用十几分钟的时间,向银花介绍采石场的大小高度和山路的坡度宽度,等等一些必须知道的工作常识。银花也特别提到,金哥骑摩托车把自己送回来的过程细节。金花听了,心底畅快了许多,也想好了该全力投进到自己的工作当中。
一天两天三天这样过去,银花每天都在收获;金花也会在休息的时候,把一点工作心得暗暗的记在信纸里。生活的表面无关痛痒,可潜移默化的力量,一旦深藏其中,就会带来真挚影响,这是一种披星戴月的本能大放,这是一种刻骨明志的本质流芳。
一个人活出自己,活,首先是活着,还首先是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就是个人,人的真善美,只能合情合理的巩固,不能一砖一瓦的任凭拆解,然后由假丑恶去填充毁灭。可这种对活出自己的探索,活的真,活的纯,活的自然万象,也就是人生所说的精彩,说的再多,也不如实践来的快感;年轻人的懵懂和萌动,和日出的起落一样,夜茫茫的无光,红彤彤的透亮,万物的圈子,颠扑不破的道理,都是简单朴实的两个字—圆梦。
生活张弛着前进,刚刚为妹妹工作的事情稍微松一口气,忽然留意到,这几天没有看到宾馆院子里收拾卫生的大妈。出什么事了,金花的心里咯噔咯噔,有些心乱,后来打听到了,大妈已经连续几天没有来上班了,具体什么原因,从人事部那里也没有得到小道消息。有点慌神的金花,在宾馆三楼干活的时候,有预谋的邂逅了娟姐。
“娟姐,我可以问你点事情吗?。”看到赶时间的娟姐,从办公室里出来,有些腼腆的金花还是上前启齿了。
“金花,怎么了?”停住的娟姐,关切的问。
“我有几天没看见大妈了,她怎么了?”金花看着娟姐说。
“大妈的事情,我会帮着料理好的。”虽然娟姐看的出金花有些焦急,还是没有继续往下说。
“大妈在这就是我的妈妈,姐,”金花也听出了娟姐的话没有说完。
“金花,那,晚上你跟我去看看大妈吧。”看到金花的泪珠在凝结,娟姐只好如此。
“嗯。”金花立刻应声。
“那,晚上七点钟,我们一起从宾馆出发,到时,你到院子里的停车场等我。”这话说完,娟姐匆匆的下楼去了。
晚上,和妹妹一起吃饭的时候,金花提到了一会儿出去看大妈的事。银花听完,要坚决跟着,还诉说了一堆小道理,比如,没有大妈的话,姐俩也不会这么侥幸相聚,还提到爸爸说过大妈是咱们家的贵人等等。金花也只好顺从妹妹的意思,不过也说好,等会还得看看娟姐的指示想法。
吃完饭,六点的时候,姐妹俩就来到院子里,在娟姐的空车的附近待命。伴着,日落的余晖,秋的影子,留恋声中回到了童年;那是自家的小院,杨柳环抱,叶满金黄,每个这样的傍晚时分,跳跃的鹊儿,向主人家报喜,一家四口,吃着干花生,其乐融融。那时,小孩子的吃喝玩乐,从没想过,长大后的烦恼是什么东西,更不会知道父母的变老,难以预料,一切,充满童真的世界里,双双未知。
“金花,我第一次看到你能出来散散心。”是黄经理的声音,在金花的周围响起。
“你好,黄经理,你吃过饭了吗.”金花试着转移话题。
“吃了,银花,听说你工作了是吗?”温情款款的黄经理,一点也不做作。
“大哥哥,你说说,我姐姐有什么优点?”银花不顾姐姐的意思,自己问道。
“黄经理,我这个妹妹爱开玩笑。”有点脸部发热的金花,想打住这里。
“你姐的优点吗,能写满一张白纸。”知道金花有些难为情的黄经理,没有直面说出所以然来。
“姐,你听到没有。”银花还在发酵。
“黄经理是宾馆的领导,以后说话注意点。”金花有点批评妹妹的味道。
“哎,金花,现在是下班时间,没事的。”黄经理在给金花解压。
“姐,我觉得大哥哥这个人挺不错的。”银花鼓趣着。
“金花,银花这个妹妹我认定了。”黄经理似乎和银花很合拍。
“大哥哥。”银花爽快来了一句,算是默认了。
“嗯。”黄经理痛快的答道。
“那是你们俩的事,你可别指望,我叫你哥。”金花的表态有了明确的倾向。
“我和银花是兄妹,你我还是同事,总可以了吧。”黄经理心花怒放的说道。
“你们三个过来上车。”正当黄经理和金银花姐妹热聊的时候,娟姐把车已经启动了。
“姐,我也可以去看大妈吗?”银花第一个冲过来,向娟姐请求。
“快上来吧。”娟姐笑了,大度的对银花说。
一路上车里娟姐谈话,金花才知晓了,原来四天前,大妈帮儿子家干活后,踉跄到自家的门口时,多年的眩晕症犯病了,已经连续在医院里输了几天的点滴,现在有些好转了。大妈病倒住院的那天,只是让家人跟宾馆请了事假,这就是做了大半辈子对人的热心肠,自己摊事的时候,却想办法不麻烦别人。还好,黄经理工作细致,把大妈请事假的事情及时向娟姐进行了报告,这样,娟姐随即来到大妈的家里,得知了老人家正在矿区医院治病的消息。因此,这几天里,娟姐常常赶往医院,了解大妈的身体恢复情况,特别每天的三餐,也是宾馆的大厨亲自煲制,派专人定点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