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也知道的吧,林忧不是她”母亲的话语宛如魔咒一般,反反复复地萦绕在白玉的耳边。他咬牙切齿地自语:“我知道啊,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但……果然还是不想对自己说谎!现在,只想要在她的身边。”只是因为林忧和她长得很像吗?不,不是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说不出口的,无法言语的感觉。我对林忧究竟是什么感情呢?无视母亲的警告,控制不住地向她飞奔而去…“林忧!”转角的另一处,是冲破黑暗后,所谓的“光明”。
薄荷绿色的,如瀑布般泄流而下的长发,澄澈的桃红双瞳,绝对不会认错的,是夏依!失踪数天,行踪未知的夏依!她坐在角落里抽泣,看到白雨的出现,便收不住害怕的情绪,撕声求救:“白雨!救我!我被人关在这里了!”仔细一看,一道半透明的墙将他们隔开,虽然看得见彼此,听得见声音,但却触碰不到对方。
白雨一边安慰夏依,一边想着如何破开这道墙。但不管怎么攻击,怎么破坏,都没有改变,白雨不甘心地想:“那家伙,为了囚禁夏依,连秘法都用上了吗?到底是为了什么?夏依只是无关的人啊”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带着讽刺的意味:“小雨,这是妈妈特地为你准备的惊喜,喜欢吗?”所谓的惊喜?对于白雨来说,眼前的人,已经不是记忆中温柔的母亲了。也许她从未改变,变的人是白雨。“放了她”简单的三个字,书写了白雨对母亲的恨意与失望。薇女王摇了摇头,好像任性的傲娇公主,一撇撇嘴:“不行~而且,人也没到齐呢。”
“你说什么?”她调皮地转身,调皮地说:“是这样吧,女皇大人。”不知什么时候,林忧和苏鸣已经出现。见到夏依的苏鸣显然有些不自然,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救出她。薇女王的笑意更浓了:“怎么样?小雨,你的朋友都在这了,妈妈再一次帮你消灭他们怎么样?”充满稚气的话语,任性得像小孩,若不是她那独有的,鬼魅似妖的气质,恐怕真的会有人忽视她眼中暗藏的杀意。
本应该被白雨带到安全地方的林忧,又被薇女王带到了这。见到林忧和苏鸣的夏依又止不住泪水,黑色的泥土混着泪水脏了夏依白净的脸,她本不必受这样的苦,也不必也到这样的地方,如果她没有和他们一起来到魔界的话……
“太好了,林忧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 夏依她,却一直在为他们考虑着,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真是善良得令人心疼。“夏依……”对此,苏鸣应该是最自责的吧,如果当时他没有叫住夏依的话,也许夏依也不会被带,而且他对夏依真实的情感,一直都不敢说出口:“对不起,其实我喜欢的人不是你。”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对夏依说得出口啊。
“你看起来并不是很着急呢,女皇大人。”薇女王说着:“其实心里急坏了吧,真是可怜。”不管薇女王怎么喋喋不休地攻击着林忧的防线,林忧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怎么可能!不用在场的任何人说,林忧现在的情绪已经一目了然。伤害了她的同伴,让他们陷入危险,简直不可原谅!“你,还真是吵啊,叽叽喳喳的,就像下贱的畜生一样。”
出乎意料的回答,就算发生了什么,女皇依然是女皇,不会向任何人低头。是的,这才是一界之主——林忧她该有的样子。
“请你去死,谢谢。”话音未落,一道快得看不见的暗光闪过。薇女皇的腹上随即出现一道刺目的血口,从她左侧的肋骨一直延伸到右侧,血沫子飞溅到林忧的身上,手上。现在才发现,不知何时,林忧的手中多了一把幽蓝色剑,不,应该是一把无柄的刀,仔细看,似乎还闪着光。就好像是林忧的火焰化作的一样。
林忧舔了口手上的血渍,厌恶地朝着薇女王说:“你的血,果然很难吃啊”林忧的嘲讽显然是薇女王紧皱的双眉,面对林忧始料不及的一击攻击,显然她吃亏了。白雨看着似乎已经无所畏惧的林忧,不禁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好厉害……”那么久,他从未见过有人可以伤到母亲,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薇女皇如此丰富的表情。不安,害怕,这是对未知的林忧所产生的恐惧。
“下一次,就不只是擦过而已了。”林忧把刀锋正对着薇女皇,好像在向她挑战一样。左眼也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变成明亮的蓝色。“她动真格了”苏鸣说,平时很少能看到林忧的左眼变色,只有当事情触碰到她的底线时,才有可能会出现,那深邃的蓝,深沉又透明,好像什么都能包容进去。
不过,见过那双眼睛的,出了他们以外几乎都被林忧消灭了,所以大家才对神秘的林忧一无所知。薇女王似乎因为林忧的变化而轻微颤抖了一下,随后不屑地笑了:“你的右眼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变蓝?”
右眼?就算一直在林忧身边的苏鸣也对此事毫不知晓,林忧的右眼?为什么这件事从来没听林忧提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忧郁,不会连林忧也对此不知道吧?
“已经够了吧,母亲。别再把无辜的人牵进来了!”这还是白雨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叫薇女皇“母亲”。薇女皇意味深刻地看了白雨一眼,用法术治愈了伤口,勾起嘴角说:“不是无关的人哦”
“可是林忧只是……”面对白雨的质疑,薇女王无奈地笑了笑:“抱歉啊,小雨。妈妈对你说谎了,林忧其实就是‘她’。”
“她”那是白雨心中被封印的地方,一直以来白雨都在寻找进入那里的方法,没想到原来‘她’一直在白雨的身边。“不可能的……因为……”白雨露出了脆弱的情绪,母亲的话就像一根根的针,刺痛他的心,梦境中若隐若现的画面再次浮现:“白雨…白雨……”那个不停呼唤自己名字的女孩,那个一直都不记得的女孩,怎么会是……
还未等白雨接受,为女王接着说:“妈妈一直隐瞒你,也是因为‘她’也是魔界最不能接受的人,血寒魔女。”血寒魔女……白雨绝望地看向林忧,明明不想承认的,明明不想这样的。“呐,告诉我啊,林忧,你不是血寒魔女对吧?”
质问?不,应该是某种恳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