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太太来看过大姐,那太太有没有说什么?”蓝梓汐搭了白荷的手迈进屋内,突然间的黑暗让她眼睛极不适应,竟然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了。
“太太没说什么,只让好生伺候着。”白荷扶着蓝梓汐停了几秒时间,等蓝梓汐适应了阴暗之后,将蓝梓汐领进里间夏云初的床边。
里间床边,昏暗的蜡烛灯下,蓝梓汐看着夏云初连睡着都不安稳,皱起的眉头显然是因为她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微微摇晃着头,嘴里轻声的说着‘不要,不要’
“去多点几支蜡烛,将屋内照的亮点,再去打盆水来。”蓝梓汐坐在床边,一手摸向夏云初,却摸的满手是水,想来是夏云初出了太多的汗。
“原是大姑娘不让点蜡的,说是太亮睡不着的,奴婢这就去打水。”一边点着蜡烛白荷一边说着,却在点亮蜡烛的时候看到蓝梓汐不悦的表情时住了嘴,忙说打水逃也似的往外走去。
“大姐姐,大姐姐快醒醒。”蓝梓汐以帕子拭着夏云初额头的汗,一边拍着夏云初的脸颊,试图拍醒夏云初。
不多时夏云初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看到蓝梓汐坐在床前,一个挺身坐直身子:“四妹妹,你总算回来了,吓的我是魂不守舍啊,我多怕你回不来啊。”拉着蓝梓企业的手,夏云初嘤嘤的哭着。
“大姐姐你多想了,我这不是安然回来了么,而且我也拿到我想要的牛奶了,姐姐你就不用担心了,到是你,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呢?”蓝梓汐仔细的看着夏云初说话的一举一动,企图看出些什么,无奈夏云初说话语气动作并无异样。
“许是受到了惊吓,外加担心你能不能安全回来,以至于胸口闷闷的,谁成想就病了呢。”自己的身子骨着实是差了些:“万幸四妹妹你没事,否则的话姐姐我这辈子都难安了。”露出安心的表情,夏云初觉得浑身舒服多了。
“有绿柳在,姐姐应该放心才是,来擦擦汗吧,小心着凉。”蓝梓汐接过白荷拧好的布巾,擦拭着夏云初额头的汗珠,动作轻柔,仿佛在擦拭的并不是夏云初,而是什么珍宝一样的轻柔。
“谢谢四妹妹了,这发了一身汗,身子到是爽利了不少,总是躺着也不好,且起来舒展舒展身子也好。”夏云初说着就由着白荷伺候着起了身:“你去回母亲一声,就说我醒了,请母亲莫要担心,我过会子就去给母亲请安。”
下了床夏云初打发白荷出去,自己和蓝梓汐在房内走动几步,感觉好了很多之后,两人在桌边坐下,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一边绣着刺绣一边聊着天。
“不是让你去回母亲一句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正聊的开心,门外传来脚步声,夏云初以为是白荷又回来了,谁知话刚说完,就听见门外陈嬷嬷的声音传了过来:“回大姑娘的话,是奴婢,老太太遣奴婢来请大姑娘往佛寿堂一去。”
蓝梓汐与夏云初对视一眼,老太太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喊夏云初?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两人起身往外走去。
“四姑娘也在啊,老太太只唤大姑娘一人,四姑娘若无事,还是回去陪着彩芹姑姑吧。”一抬头看到蓝梓汐,陈嬷嬷面无表情的说着,哪里还有平时待蓝梓汐的温和笑脸。
闻言蓝梓汐诧异的看向陈嬷嬷,却只看见低着头的陈嬷嬷,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和夏云初有关的事,而陈嬷嬷却不想自己沾上这事,如此,定不是什么好事了。
“正好我今日还没给老太太请过安,不若这就和大姐姐一起去吧,正好给老太太请个安。”蓝梓汐故意这样说,不是她想趟这个事,只是此去夏云初定然没有好结果,在夏家唯有夏云初的话能让李氏真心的听进去,所以她一定不能让夏云初有事。
陈嬷嬷见蓝梓汐坚持要去,也不便说什么,只是低着的眸子暗了暗,老太太不让四姑娘去固然是为了她好,自己又何偿愿意她去理那些龌龊的事呢,只是四姑娘此去定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她一个奴婢又怎么能左右主子的思想呢,也罢也罢。
陈嬷嬷领着两人往佛寿堂而去,很快就到了,还未进门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仔细一听竟是夏云姻的声音,一边还有二姨娘怒吼的声音,两人相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这发生了什么事了?
看到两人来了,有婆子进去回禀,不一会就传来老太太喊人的声音,夏云初并着蓝梓汐一起走了进去,一进去满屋子的眼光都看向了两人,看了眼两人之后将眼光都落在了夏云初的身上。
夏云姻看到夏云姻和蓝梓汐一起进来,哭的声音越发大了,二姨娘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狠狠的剜了夏云初一眼,那眼神如果能杀人的话,估计夏云初都能死好几回了。
厅中主坐上老太太和夏老爷端坐当中,左边首位李氏坐着,往下空着一位,最末位坐着正在哭的夏云姻,二姨娘正在安抚着她,右边首坐空着,二坐上三姨娘,末位坐着三姑娘,此时三姑娘眼神闪闪烁烁的看了眼夏云初和蓝梓汐,随即强自镇定的低下头,可是那不停绞着衣边的手却显露她此刻惶惶不安的内心。
夏云初被二姨娘的眼神瞪的一头雾水,可她毕竟是夏府嫡女,从小被李氏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又怎能被二姨娘这样的眼神吓倒的,拉着蓝梓汐上前给老太太请安。
“云初见过老太太,见过父亲、母亲。”
“梓汐见过老太太,见过父亲、母亲。”
两人异口同声的请着安,老太太面有不忍的看了眼夏云初,让两人起身,蓝梓汐看到老太太的眼神一楞,这是不忍?老太太怎么会以这种眼神看夏云初呢?
“大姑娘,你就算看不惯太子送那么多东西来给二姑娘,可也犯不着下此狠手啊,这可都是太子亲赐,每一样二姑娘可都当宝一样珍之又珍呢,你怎么能这样呢?”二姨娘看到没有一人开口,径自开口道。
“虽说夏家不若太子府弟,那些赏赐于二姑娘来说可能样样都是少见的,可于我来说不过都是些寻常的首饰罢了,我还不至于像没见过一样,再者我不明白姨娘你是什么意思?”夏云初被二姨娘说的一楞,可是听二房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嫉妒二房的东西,所以做了什么事,傲娇如夏云初当然会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