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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文艺思想研究(3)

(一)始终不渝地坚持做好思想政治教育工作

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武装作家的头脑,提高思想觉悟,明确前进方向,增强认识能力,从而使其积极自觉地创作出好的作品。他在山东根据地时,要求部队文化工作者认真学习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参上的讲话》和在七大上的报告。他认为,我们只有深入学习,以自我批评的精神去学习,我们就会进步,就能胜利,个人也就会除去不必要的纠纷和苦恼,作品的质量也就会逐渐好起来。建国后,他反复强调作家要加强政治学习。他谈到正确的生活态度确定了后,如何把生活和创作密切结合呢?这就要学习,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毛泽东思想,并用它去认识生活和分析生活。许多人未能用它去认识和分析生活,这就使得写出和演出的作品不能达到更高的水平陈沂强调认为,作家的学习,首先就要关心政治,业务学习只有在政治指导下才能显示它的价值,当然并不是否定业务学习。这样才可以继续发展我们的文学艺术。

军队有其特殊性9在思想教育中,陈沂要求作家们学习军史,培养爱兵的思想感情。在此基础上,才可能有好作品问世。他说,对于军事,则是作家们最为生疏的。这对于创作和表现以军事为主的文艺工作者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困难。这是全军文艺工作中一个较为普遍的缺点。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学习。在这个问题上,就比前面所讲的组织一定人员去深入生活更困难些,这就需要学习我军的军史,学习毛泽东的军事思想,研究一些战例,还要去作必要的实践。这就更需要作家、演员的坚韧和领导上的大力支持。在新时期,他希望作家们从我国武装牛争的历史角度来看待军事题材文学的地位和价值。为什么军事文学不如其他题材创作繁荣?陈沂认为主要原因是:对毛泽东同志关于武装斗争的思想,对人民军队在创建人民共和国中的意义还认识不足。显然,陈沂希望作家们认真学习军史,热爱人民军队,创作出不愧于时代的佳作。当《高山下的花环》问世后,陈沂连读两遍,兴奋地说:我感到我们解放军的作者,他是以他忠于党、忠于人民军队的笔,歌颂了从爱国主义走向共产主义的英雄群像……是忠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的,也是热爱我们党和军队的。

(二)合理安排工作岗位和工作任务

军队组织性和纪律性很严,不同于地方,但作家构思和写作,与打仗和训练不一样,需要有创造性和自由支配的时间,有个人的爱好和提高的问题。这矛盾的恰当解决,是颇为重要的对此,陈沂的主张是:

首先,用人所长,适才适用。他在山东工作时,曾批评道:有的地区把一些能做文化工作的干部精简下去当警卫员,不用他们去开展文化工作。相反的却对文化干部要求很高,如要求剧社一个月创作30个剧本,使得文化干部相当普遍的不安心工作,要求调换工作,担心前途问题。建国后,类似的问题依然存在。陈沂对此说,文艺工作者练了战勤之后,更重要的就要他去练他的戏、歌、舞、写,这就是他的武器,不管在怎样繁忙的军事任务面前,都要注意如何使用文艺军队。陈沂还强调说:领导文艺工作和带兵不一样,除了帮助作家、演员们提高阶级觉悟外,应当遵守列宁的话:无可争论的,文学事业最不允许机械的平均、划一,少数服从多数。无可争论的,在这种事业里无条件地必须保证个人的创造性,个人爱好的广大的范围,思想和幻想,形式和内容的广大的范围如果能这样,部队文艺工作者自然就会丢下不安心的思想包袱,也就找到了解除苦闷的方法。

其次,要花大力气培养一支专业队伍。建国后,大量的青年知识分子转到部队中来。因此,如何提高老同志和培养新同志,乃至发现与培养名作家,是十分重要的工作。把这个提高和培养提到像培荞战斗英雄一样的高度来加以注意是非常必要的。他对此建议说:一方面,各级领导要重视培养文艺工作者;另一方面,请专业作家来讲授、座谈。除了立足本身培养外,还须引进专业作家,这对丰富部队文艺工作,提高部队文艺水平,更形象化地宣传解放军的生活与战斗,是很重要的。历史进入新时期,部队面临整编,此时,陈沂仍强调说:我们军队要有一支专业的文艺工作队伍。这是繁荣社会主义军事文学的需要。

(三)要创造文化工作的良好心理环境

文化工作是一项创造性工作,需要调动人的积极性;因而,良好的心理环境尤为显得重要。从领导者角度来看,陈沂主张要有服务意识,放下领导架子,领导就是服务。从文艺工作者本身来看,要克服文人相轻的陋习,要有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勇气。

陈沂严于解剖自己,认为自己在服务方面也没有做好。他说,我们叫作家为人民服务,我们就没有为他们这些人民服务好。为作家服务的问题解决了,我们就可以同他们平等相处;以他们的快乐为我们的快乐,以他们的痛苫为我们的痛苦。这样我们领导就同作家成为--领导、作家、同志、朋友的关系,久而久之,就会变得更加亲密和团结。从这可以看出,陈沂很注重调整和改善人际关系,形成团结协作、富有情谊的气氛。

文艺批评,是颇为敏感的问题,有一阵子几乎和棍子划等号。但陈沂的文艺批评,却是与人为善的。这就为作者稳定的心态形成奠定了基础。陈沂概括自己批评特点是:只要思想内容好,就是艺术水平差一点,也要鼓励表扬其中长处;就是倾向不好,但并非反动,也只能是帮助其修改,而不是随便禁止;只有在作品中表现反动,那才是不能容忍的,但对作品和作者也要进行分析,区别对待。所以,我们的批评是鼓励和发展创作的,而不是妨碍创作的;不是找毛病,而是帮助其发现作品中的不足,加以改进和提高。当然,也允许作家对于批评实行反批评。

陈沂曾对公式主义的批评进行反批评。如有人对《打靶》一诗不满,认为打靶中环主要是沉着而不是什么戴大红花,瞄准杜鲁门的脑袋瓜就可以打准。陈沂对这样的批评是否定的:这就对创作没有什么帮助。显然的,这就是要文艺作品不要形象化。著名作家徐怀中在50年代写了中篇小说《地上的长虹》,遭到一些人的曲解:什么突出个人英雄主义、小资产阶级情调等等。陈沂撰长文给小说予以好评。在文章中,陈沂细致分析作品情节和人物,逐条驳斥公式主义的错误评论。末了,陈沂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从事批评工作的同志能够尽量做到对每一个具体作品做到具体分析,不要到处都是那一个公式,实际就连批评者本身的精神世界也并不是那样的。

(四)严格要求和勤于检査

要做到严格要求和勤于检查,要从组织上和制度上加以落实。

他在山东根据地,要求各级党组织要成立文委,或同军区政治部一起成立宣传委员会,统一文化工作领导;加强奖审委员会,使之真正成为鼓励和指导写作的组织,吸收有经验的同志参加。建国后,各部队都有文化领导机关,组织上算是落实了;但在检查制度上并未落实。为此,陈沂要求部队领导者应把检阅全军的文艺工作订成制度;文艺检阅乃是一个对文艺干部负责的问题,也是一个具体的培养和提高文艺干部的问题。制度应做到定期有计划、有总结、有最后评奖、提高改进,使好的更好,差的迎头赶上,没有动的要受到促动。这种制度的落实,它将保证我们人民解放军文艺工作的经常性、群众性和战斗性,也将保证我们人民解放军大小作家们的成功。

要做到严格要求和勤于检查,各级文化部门领导干部须从两方面做起:一方面努力学习,提高自身政治和业务素质,了解、研究情况;另一方面要耐心帮助文化工作者,解决他们的困难,具体组织作品创作,从决定主题到搜集材料,到写成,到修改,到最后完成。这是我们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不能站在一边怨上责下,这是一种自由主义的态度。我们首先要克服这神自由主义的态度。而只有当我们首先克服了这种自由主义的态度,我们才会把创作认真地组织领导起来陈沂还将文化领导者的具体工作归纳成六点:(1)认识文艺工作特点;(2)自己本身要多读作品;(3)组织作品讨论;(4)给予发表的机会;(5)开展正确的批评和自我批评;(6)有计划、有系统地采取具体办法来提高作家的政治思想水平和业务水平。由此可见,严格要求和勤于检查全都分解在这六条中了。

当全军出现了大量的我写我作品后,陈沂给予了热情的肯定;但陈沂清醒认识到培养战士作者毕竟不同剌枪投弹,是一个长期而耐心的艰苦工作。所以他认为,在培养上必须有重点:有修改基础的作品,坚决完成。此外,我建议各级文化部门的领导同志应重新加以审查:凡是由于作者本身现在的能力不足、作品内容不生动、不典型,缺乏修改基础,或不能完成的长篇或中篇,必须劝告其改变计划,而帮助他从写作短小作品入手,帮助他把生活经历中最具有教育意义、最为生动精彩的部分写成短小作品,这样来帮助他练习写作,逐渐提高他的水平。对于这种战士作者采取这种培养和帮助的办法,我觉得是比较更为实际的这里,陈沂对创作上的浮夸和冒进是持否定态度的。这也是严格要求和勤于检查的表现。

(五)关心文艺工作者的待遇

陈沂历来关心文艺工作者的待遇,不断呼吁从政治、生活诸方面来改善文艺工作者的条件,为他们努力工作创设前提。

他首先从政治待遇入手,因为部队文艺工作者视政治生命为重。他在山东工作时曾批评说,在文化千部的培养、保存、从政治和业务上去提高、生活上关心等等方面都很差,首先政治待遇就没有确定解放后,文艺工作者的政治地位仍有不理想之处。如立功、受奖等荣誉是少的。陈沂主张:如果是较成功的,思想性艺术性都比较高的作品,应该同评功受奖一样,使作家、演员得到应得的光荣。陈沂希望人们能看到,一个真正为士兵的文艺工作者,经过考验的文艺工作者,他们创造出来的好的作品,其重要性并不亚于打一次胜仗,缴获多少门大炮和几十辆汽车。所以,陈沂坚定地说:正如一个什么都不懂得的农民刚入伍,经过长期锻炼和培养就可能变成为战斗英雄、高级干部一样;文艺工作者也可以培养出文艺英雄;可以产生光荣连队,也可以产生光荣文工团。

他其次从创作条件入手。从时间上来说,他要求有写作的时间,学习的时间,有战勤服务的时间和专门提高业务的时间。这个分别一定要有,这个时间也一定要给;除非是战争情况,订了的计划领导上应帮助和保证其完成。其中较有成就的文艺工作者(无论诗歌、小说、戏剧、画、舞的作家与演员),更要给予工作上的便利条件。从条件上来看,他要求给文艺工作者以政治上,工作上,阅读文件、历史材料的方便。这个组织工作,各级文化部门必须好好担负起来。但光是文化部门还不够,还必须军政机关、军政首长予以支持和具体帮助。针对苛求作家的现象,陈沂批评道,有一种倾向不好,即动不动就说人家游山玩水,而对所谓游山玩水的具体情况不作具体分析。作家要体验生活,有时候就需要多跑几个地方,这怎么能算游山玩水呢?退一步说,作为-个文艺家,对祖国的大好河山、名胜古迹,也是应当了解的。即使有时候去游山玩水一次,也是可以允许的。作为文艺工作的领导,不能那么目光短浅,一定要作家需要什么的时候才要他去看看什么,那样做的结果必然是使作品先天不足,或者不够充实,因为他根本没见过这种东西,因而创作时连需要它这种念头都不会产生出来。把作家的生活限制得很窄很死,或者单纯功利主义地看待作家的深入生活,都是对创作十分不利的。从作品发表和戏剧演出上来看,他是大力支持的。像《战斗中成长》、《冲破黎明前的黑暗》、《万水千山》等作品,他不仅赞成写,而且帑助其演出。还有反映解放军历程的中篇、短篇小说,他也鼓励其出版。当他听说,部队作家最为苦恼的是没有园地发表作品时,就热情地希望国内各文艺刊物考虑这个问题,为部队作家提供发表作品园地。

陈沂不仅要求他人关心文艺工作者,而且还身体力行,言行一致。著名作家彭荆风回忆50年代他同林予一同从云南到北京改稿时说,那次我们同行的3个人中,林予年岁最小,也最闪光,不久又出版了第一部云南边地战争的长篇小说(〈塞上烽烟)〉。因此,被留在北京,调入《解放军文艺》编辑部,以后又在陈沂同志关怀下,改任专业作家。

1994年1月写于江西九江发电厂宿舍。

陈沂的文艺道德价值观

在杜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加强共产主义道德教育、培养集体主义精神、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对培养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守纪律的一代新人,有着特别重要的作用。人的生活意义和目的是什么?应该把年轻人培养、锻炼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有意义和有价值的?对于这些问题,陈沂多年来一直在进行认真的思考。《十年历程》和《脚印》等作品集,记录了陈沂的思考。

首先,陈沂重视伦理学,主张用传统的优良伦理道德进行教育,注重文艺作品的道德价值。

80年代初期,理论界正处于百废待兴时期。陈沂在一次讲话中就谈到伦理学问题。他回忆历史说,过去我们不大讲伦理的。什么叫伦理啊?三纲五常是封建社会的伦理道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以及唯利是图等等,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伦理道德。今天,我们要建设社会主义的伦理道德,树立共产主义思想。面对现实,陈沂认为,讲精神文明时就要讲道德。翻开中国的历史,从老子、孔夫子开始,一直到孙中山、毛泽东,在他们的著作中,都讲到道德问题。

所谓道德问题,就是为人的问题。在这个为人之中无非就是个为公还是为私的问题。陈沂简明扼要论述了道德概念。陈沂特别提醒道,道德问题反映在各个方面,也反映在细小问题上。他举例道:有人说小孩子在街上随地吐痰,那也叫做道德吗?从思想上说应该承认这是个道德问题。随地吐痰这件事情,不要看成是件简单的小事情,要克服这种不良习惯还是不容易的,这是个移风易俗的问题。乘公共汽车让座,也是一个道德问题。他小结道,道德问题也是要通过各种各样具体问题才能体现出来的对缺乏道德的人,陈沂主张用我们民族固有的优良的伦理道德来进行教育。民族固有的优良的伦理道德,陈沂认为它是好的传统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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