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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附录一 陈沂生平事迹简介(1)

陈沂,原名佘万能,佘立平(化名),号孟秋,别名陈毅。

1912年元月22日(辛亥年腊月初四)生于贵州省遵义县新舟镇北门外一个小学教员家庭。

1918年入私塾,发蒙读书。

1924年入遵义三中读书,初为旁听生。在中学期间,接受了资产阶级反封建的民主主义革命思潮和1925~1927年大革命的影响与熏陶。

1927年毕业于遵义三中初中。黄济生任校长。

1928年到成都,考入四川大学工学院。阅读《共产党宣言》。与他人创办《旅川黔人》,发表小说《脱离难》。

1929年,就读于上海吴淞中国公学预科,同时参加革命文化活动和工人运动,结识黄克诚。

1930年,列席左翼作家联盟成立大会。1931年到北平,找到了党,参加左联,从此,开始了职业革命家的生涯。

1931年2月,北平左联成立6成立大会上,被选为左联候补执委。

1931年夏,考入北平大学法学院经济系。

12月1日参加北平学生南下示威,任纠察队长,被关押在南京宪兵司令部。后在党组织营救下出狱。北平市委对他在南下示威中的表现很满意,决定吸收他入党,党龄从1931年6月算起。任北平大学法学院党支部书记。

1932年夏,当选北方文总主任和党团书记。11月,向鲁迅先生汇报工作。

1933年舂,调任河北省反帝大同盟党团书记兼宣传部长。4月参与领导李大钊出殡活动。5月18日被捕,解往南京,被判5年徒刑,监禁在中央陆军军人监狱,1936年下半年出狱。

1937年初,在家人营救下提前出狱的陈沂,在上海与徐励结婚。3月11日徐励因病去世。陈沂撰写《怎样动员农民大众》一书,9月出版。此书连出三版,后改名为《农村工作讲话》。

八一三后,与光未然、曹白等人组织青年文艺工作者战地服务团,进行抗日救亡工作。恢复党组织关系后,被派入抗敌剧团做政治工作。

年底,中共中央北方局组织部长朱瑞看了陈沂的《怎样动员农民大众》,派人请陈沂去当教员。陈沂进入太行晋东南抗日根据地。

1938年5月,任八路军晋南军政干校校务部主任。

1939年1月,调中共中央北方局任主管新闻、出版、文化和教育干事,与康克清共事。在陆定一领导下编太行战时小学课本。在北方局驻地屯留北村与马楠结婚。

年底,离开太行赴冀南新岗位,在129师部与邓小平、薄一波相见。

1940年2月,任中共冀南区党委机关报《冀南日报》总编辑。

朱瑞已调山东工作,曾提出调陈沂。当时组织未批准,后同意。年底,陈沂夫妇到达山东。

1941年先后任《鲁西日报》、《冀鲁豫日报》社长兼总编辑。

1942年舂到山东分局报到,被任命为宣传科长,代理宣传部长,主管部务和《大众日报》社。

1943年担任山东分局宣传部长、新华社山东总分社社长、山东军区和115师宣传部部长。

1944年夏天,《大众日报》社论《从麻痹中醒来》受到罗荣桓批评。从此,陈沂务求设身处地为下级着想,体贴他们、尊重他们,防止居高临下地对待他们。

1945年日本投降后,在山东临沂城,他与陈毅相见。

1946年1月,任华东局宣传部长。

1946年2月,率领一批政工干部渡海北上,途经胶东区党委所在地莱阳,看望许世友,传达重庆谈判情况。先后任东北民主联军政治部宣传部长、民主联军前方总部野战政治部副主任、代主任。在四平前线接待刘白羽。

1946年9月,调任中共中央西满分局委员兼宣传部长、西满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刘白羽受重伤,得到陈沂夫妇悉心照料。

1947年8月,西满分局撤消,调任东北军区后勤司令部党委副书记、政治部主任。

1948年9月,军区和野战军分开,任东北野战军后勤部副政委、政治部主任。辽沈战役结束后,任东北野战军后勤部政委。

1949年5月,因病在北京颐和园住下,与罗荣桓、钟赤兵为邻。

1949年9月,陈沂一家南下武汉。毛泽东亲笔签发任命陈沂为第四野战军兼中南军区后勤部政委、党委书记。

1950年4月,奉四野昏长命,赴广东支援解放海卤岛,解决渡海船只问题。在广州与叶剑英见面,并到香港、澳门购买船只,没结果。来到雷州半岛徐闻海边,代表四野首长致词,为解放海南大军渡海送行。

1950年10月,调任中央军委总政治部文化部部长。刘白羽任副部长、宋之的任文艺处处长。筹办解放军战绩展览,引起中央领导重视,提出修建军事博物馆。参与筹备召开全军宣教文化工作会议。

1951年4月,同廖承志、田汉等人率领中国人民第一届赴朝慰问团赴朝,陈沂任副总团长。21日晚与金日成相见。

1952年6月,当选中华体育总会常委。8月,全军第一届文艺会演举行。

1952年10月,同刘景范等人率领中国人民第二届赴朝慰问团赴朝,陈沂任副总团长。去祭罗盛教墓,遭敌机空袭右耳震聋、脑震荡,后脑力恢复正常,右耳从此失聪。回国后写《我们从朝鲜回来》长文,先在《人民日报》发表,然后新华社向全国转发,多家报刊转载,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转播,在全国人民中间产生很大影响。

1953年,全军八一文艺竞赛会演举办,全军第二届创作会议召开。《把人民解放军的文艺工作提高一步》一书出版。当选为全国文联第二次代表大会主席团委员。

1953年10月,同贺龙、梅兰芳等人率中国人民第三届赴朝慰问团赴朝,陈沂任副总团长。陈沂三次赴朝,受到党中央、国务院和抗美援朝总会表扬,也被称之为最可爱的人。《我们从朝鲜回来》出版,连续多次印刷。

1954年电影《渡江侦察记》问世,受到好评。陈沂为此片问世,专门到沪宁,同陈毅、吴强协商,组织剧本写作和影片拍摄。

1954年8月至1955年2月,率中国人民解放军歌舞团出访前苏联、捷克斯洛伐克、波兰和罗马尼亚,取得圆满成功罗马尼亚授其一级星勋章,捷克斯洛伐克授其伏契克勋章,波兰授其二级十字勋章,前苏联授其近卫军奖章。出访成功受到周总理、军委领导称赞。与马楠合著的《在国际主义的大家庭中》一书出版。

1955年9月27日下午在北京怀仁堂隆重举行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授衔授勋典礼,彭真宣布授衔授勋命令和名单,毛泽东主席分别授予元帅军衔命令状和一级八一觔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给有关人员。陈沂被授予少将军衔,获一级解放勋章和二级独立自由勋章。

1956年1月1日,协助创办的《解放军报》问世。《谈几个反映工业建设的话剧》发表

1956年5月2日,毛泽东在第七次最高国务会议上提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音乐舞蹈创作的民族形式问题》发表。

本年,陈沂倾注心血的电影《上甘岭》受到好评。《同老虎在一起睡觉是不行的》一书出版。

1957年1月7日,部下陈其通、陈亚丁、马寒冰、鲁勒四人在《人民日报》发表《我们对目前文艺工作的几点意见》,引起反响。《我也想到电影的问题》发表。

1957年2月27日下午,毛泽东召开了扩大的最高国务会议,与会的代表共有1800多人。毛泽东作了《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讲话。在报告中,毛泽东向会场发问:陈沂来了没有?陈沂起来回答到。毛泽东随即向大家介绍说:他是军委文化部长,他们是左派!

1957年5月8日,在天津第四军医预备学校向全体师生做长达4个小时的报告,主题为军队如何贯彻执行双百方针在次年的反右派扩大化运动中,总政有些人将这个讲话录音掐头去尾、断章取义,整理为《陈沂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行录》下发至军队团级单位。

本年春夏之交,毛泽东召集了二三十人在中南海勤政殿座谈文艺工作,陈沂应邀参加。

本年,陈沂《文艺杂谈》论文在《学习》杂志发表,编者按要求大家对陈沂展开批评。--场如火如荼的论争在文艺界兴起,以《文艺报》为主要阵地,把陈沂当作教条主义的鞭子加以抨击。

1957年11月2日,毛泽东出访前苏联,陈沂以中苏友协常务理事身份送行。周总理对中组部长安子文打招呼:陈沂可调对外文委工作。本年3月总政文化部宣传部合并。文化部三个副部长仍当副部长,只有陈沂没安排工作。陈沂利用这机会,走访辽沈战役双方将领,着手《白山黑水》创作。《苏联文学对我们的启示--献给十月革命四十周年》发表。

1957年11月13日,召开鉴定会,为其调任对外文委作准备。个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此机会攻击陈沂。原本定于不超过3天的会议,开了25次。天津讲话材料的出现,使批评转化为批斗,不容申辩。上报陈沂为右派的材料遭到罗荣桓、黄克诚等人的抵制,后又绕过罗、黄再次上报,得到军委批准。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谭震林接到材料,会同邓小平协商,决定尊重军委意见予以批准。

1958年2月12,总政机关召开干部大会宣布陈沂为右派的决定。陈沂严正表态:你们开除我,但我自己不承认被开除!我声明,我一定会回来!

1958年3月日《人民日报》据新华社28日讯,在第四版通栏标题报道:《总政治部把陈沂放在照妖镜下--假左派真右派真假大白--他采取了攻其一点尽量夸大不及其余的手法诬蔑新社会》,并配发长篇文章和华君武作的《幻影》漫画。

1958年3月6日《人民日报》发表虞棘的长篇批判文章《陈沂要文艺为我服务》。

1958年3月29日《人民日报》报道:

总政机关党委会、高院军事审判庭开除右派分子陈沂的党籍和军籍。

本报讯总政治部机关党委会决定已经总政治部和党中央批准,将党内右派分子陈沂开除出党。

又讯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军事审判庭根据控告,认为右派分子陈沂反党反社会主义罪行严重,完全丧失革命军人应有的品德,已于3月6日判决,剥夺陈沂中国人民解放军少将军衔,并开除军籍(此报道被收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典--1958年热点寻踪》中)。

本月,启程北行,下放齐齐哈尔园艺实验站任副站长。总政个别人原本罚他到门头沟挖煤,周恩来总理和军委秘书长黄克诚干预。原本7级干部,现发28元生活费。

1958年5月,全家从北京迁往哈尔滨。

本年,李立三、王震到园艺站探望陈沂。

1959年春,调嫩江农业科学研究所任办公室副主任,后在总政干预下又被下放畜牧场任副场长。

1959年6月,完成《白山黑水》前三章。

1960年春节前,齐齐哈尔市民政科发给陈沂一斤白面、半斤猪肉和两捆大蒜,享受了革命残废军人待遇。著名电影演员张良和爱人一起下放北大荒,他专门让爱人前去探望陈沂。

1961年春,基层单位准备给陈沂摘除右派帽子,陈沂拒不承认天津讲话是反党的。总支认为陈沂现实表现好,同意摘帽,并报上级审批。上级没批准摘帽,只同意他回哈尔滨。省里安排他到一个医药公司监督劳动。他修改《白山黑水》上部。

1962年月,在罗荣桓等人关注下,黑龙江省委给陈沂摘了帽子,总政评其为正师级,即行政11级。调任黑龙江省文联副主席、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紧接着,《解放军文艺》选刊了《白山黑水》中的一些章节。

1962年夏天,周总理在哈尔滨接见陈沂,得知陈沂要回部队愿望后,表示给予支持。陈毅事先叫陈沂写了申诉书给总理,总理批给总政,要肖华办,陈毅催办。总政成立了甄别小组,很快弄清了问题,唯独对天津讲话还要议一议。总政决定给陈沂平反,陈毅通过他的秘书把此消息告诉了黑龙江省委。

1962年9月,中央北戴河会议传来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口号。会上对长篇小说《刘志丹》批判说利用小说反党是一大发明。在这情况下,陈沂又被下放到木柴厂、双城拖拉机站劳动。

在1963年2月的中央工作会议上,毛泽东提出了阶级斗争,-抓就灵的论断。

1963年8月,陈沂身体急剧衰弱,经省军区司令、115师战友张万春安排进医院治疗。病情有反复,同时鼓膜长期流脓。在老战友、总后勤部部长李聚奎安排下,进首都解放军301医院治疗。这是他自1958年被放逐后的第一次回京。在京的友人多人来探望。

1963年12月16日罗荣桓逝世。罗帅在临终前,知道陈沂来京治病,还专门派秘书看望陈沂,并转达他的话:陈沂,我过去是这样说,现在还是这样说,说你反领导,有可能,但还要看是什么领导。说你反党我不信。部队的文艺工作始终是贯彻执行了毛泽东同志的路线的。陈沂夫妇参加了罗荣桓追悼会。

1964年6月间,身体又变差,在张万春帮助下来到大连军人疗养院疗养。院长是刘亚楼的部下,特地安排陈沂住将军房,并告之刘亚楼亦来。许多军队将领和文友纷纷探望陈沂。军队培养的作家高玉宝和夫人,也前来看望陈沂。

1964年7月7日,空军在华东某地上空击落-2敌机。刘亚楼司令嘉奖完该部队有功人员,便到大连,立即与陈沂见面。刘亚楼告诉陈沂,他已与罗瑞卿总参谋长等人交谈过,他们都认为要解决陈沂问题,但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本年,陈沂创作剧本《女支书》。

1965年2月,鼓膜又破裂,进301医院医治,到肖华家去过多次。肖华说平反有个斗争过程。陈沂去探望董竹君。

1965年11月初,双城县委接到省委通知,立即调陈沂回省委。陈沂回哈尔滨后,却没有任何消息。后来才得知,罗瑞卿向毛泽东谈了陈沂境况,毛泽东表态:陈沂是个老同志,应该让他做更多工作,怎么还在乡下?他家在哈尔滨,应该调回来嘛。罗将主席指示打电话告诉黑龙江省委,省委立即下令调回陈沂。不料,12月的上海会议,罗瑞卿遭到批判,调陈沂回省委安排工作的指示是罗瑞卿传达的,自然停止执行。

1966年3月,肖华对哈尔滨市领导谈了总政的意见:历史上问题不管,根据现实表现,先解决党籍问题,安排个适当的工作。市委认为应由省委解决陈沂的问题为好。省委书记潘复生曾受谷牧之托,要求他照顾陈沂。他认为肖华口头指示不足为凭,要有文件。肖华到中组部谈了意见,中组部很快下文。省委接到文件,责成市委处理。市委安排陈沂任二轻局副局长,决定由局机关支部解决其党籍问题。

1966年4月30日上班,没等到党籍解决,516通知下达,文化大革命开始。

不久,北京各家报刊批判陈其通、陈亚丁资产阶级文艺路线,陈沂被点了名,省文联有人趁机把一切责任往陈沂身上推。陈沂受到围攻、批斗。

1968年,全家被赶出市府宿舍,住进简陋的林区招待所。不久,陈沂被隔离反省,罪名是反革命翻案集团首领。整个案子受牵连的有180人,在哈市引起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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