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暖花开,班主任敏锐的察觉到邝梓健与张智坐在一起课根本没法上,这两个人就像污染源,污染半径一米内所以的有。
于是果断的调换了位置,张智被换去与英文课代表慢悠悠一起,梓健则换去了同温妮一桌。
由此,上课的秩序总算恢复正常。
黄昏时分,张智载梓健回家,两人同住一小区,又是前后楼,推开厨房的窗,梓健便能喊出张智。
“换什么位子……神经病。”车上梓健说。
“老太婆,妈的。”
“哎,明天奶霸他们一起去买碟,你去吗?”
“废话,当然要去。”
“有钱吗?”
“没有。”
“那去个屁啊。”
“你们买了借我看啊。”
“想的美。”
“喂,我有钱也请你去‘新月’的啊。”
“有吗?”
“有。”
“哦。”
“不过现在我中午只好吃学校的饭了,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外面吃了。”
“哎,为什么?”
“没钱啊。”
“家里没钱?”
“恩。”
最近,邝梓健的母亲和一个厨师有了奸情,他的父亲似有察觉,整个家风雨飘摇。
时常的,他都不想回家,不愿看到父亲孤零零的模样。就像一条无力保护狮群的公狮,无力的对着水斗发呆。
“那我也不出去吃了。”张智停了车放下梓健。
“就等你这句话。”
第二天周五,数人翘了下午的兴趣小组在学校外的奶茶点聚集。看了看规模还不小,梓健、张智、梅毒、盐水鸡、松子、奶霸、慢悠悠。
七个人由奶霸带头,跨上自行车直扑目的地。
“梅毒,别碰上你爸啊。”奶霸说。
“怎么可能,又不是同一个地方。”
“哎梅毒,你家就卖****的我们还跑去买干什么啊?”
“也不能老偷啊……而且这两天我爸好像发现了。”
“发现你看****?”
“是啊,还能发现什么?发现我认真读书啊!”
“那你爸怎么说?”
“肯定一顿毒打,用啤酒瓶敲头。”
“滚,我爸什么也没说。”
“那就继续偷啊。”
“不想偷。”
“为什么?”
“觉得心理不踏实,还是直接去买。”
由此可见,梅毒的外号并非子虚乌有,他的老爸由于男女关系混乱还真染上过脏病,染上后才改行卖碟片,看似盗版碟的下面,藏有整排整排的黄碟。
来到老街,街两侧的居民喜欢在午后阳光酥软的时候搬出靠椅在街边打毛衣,泡茶,晒太阳。
奶霸放缓车速寻找目标,奶霸身躯庞大胸也大,脸看上去也老。高一的年纪整的跟四十岁发僵掉的中年人似的,下颚还有胡楂。
目标很快出现——街边的一位怀抱婴儿的中年妇女,妇女一脸肥膘,戴对土的掉渣的金耳环。
她并不和周边人交谈,在阳光下吐着瓜子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