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健一口酒喷出来,吓了所有人一跳。音彤马上将纸巾盒递给他。
“喂,你们别再灌他了啊,要是醉了我可不送他回去。”雅妍喊起来。
“没事没事,我没事的。呛到了没有醉。”
“难怪上次在滑板广场碰到棋棋,她说学校发生了恶行事件,原来是这事哦…这女人…”
梓健也想起不久前在白斩鸡店看到一副臭脸的小怡和柴板在一起,原来痛苦的原因在这里。
“那和老师上床干什么?老师太帅欲望来了忍不住?还是真爱?”花小勇又小声问。
“听说好像因为成绩上的事,本来要留级。”
“这样哦……”
虽然不该幸灾乐祸,可梓健还是隐隐觉得这个风骚的女人总算是受到了教训。
然而身处安眠剂世界中的邝梓健明白,小怡的被开除,将直接影响到他所珍惜的东西。所以或许,小怡在空姐班成功毕业(而不是今后走上一条怪路)的话,对梓健来说是更好的吧。
饼少又叫了两瓶威士忌还拿来十个骰钟,一群人一块玩起“骰子吹牛”来。由于骰子众多,叫起数字来并不容易,而且叫的数字一大,下家就只能说“不信”,而无法再继续往下叫了。
雅妍趴在男友身上,塞了块冰块到嘴里,如碎冰机般噼里啪啦的嚼一阵。她倒是轻松,因为梓健一直在为他挡,女人对于“吹牛”终究是不擅长的,因为女人普遍缺乏想象力。
玩了十几轮实在玩不下去,喝的总是那几个人,项静蕾一进包厢就拿了瓶啤酒,两个小时玩下来她手上还是那瓶啤酒,几乎没动过。
女生们拿起话筒又小唱几首,音彤唱了首《再别康桥》笑翻全场。虽然家里有卡拉OK可这位大小姐一开口便走音,完全就是个音痴。
饼少醉醺醺的同小怡玩会儿划拳,而后坐到同样晕乎乎的梓健身边。
“梓健还记得你以前说过要把我喝趴下的事吗?”
“嗯我说过啊。”
“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行?”
“在我毕业前肯定行,不把你喝趴下我就不毕业。”
“要死啊你,不毕业是要留级咯?”雅妍插一句。
“哎雅妍,现在看你好像不抽烟了嘛,戒啦?”
“恩。”
“戒了好,我也不喜欢女孩子抽烟,怪难看的。”饼少摸摸自己的板寸头,接着说:“哦对了,有件事不晓得你想不想听。”
“什么?”梓健说。
“我问雅妍啦2。”
“嗯什么?”
“关于你姐姐的事,前两天警察临检,她和那男的被抓走了,现在应该关在派出所吧。”
雅妍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
“在这里吗?”
“不是,在其他酒吧,我在街上正好看到,你知道这事?”
“不知道。”
“我想你也不知道。”
“自作自受。”
“话是这么说,可贩毒都是重罪不会轻判的。我就见过几个被抓的,有判七年的,还有判十五年的,这可是很长一段时间呀。”
雅妍一阵沉默,液晶电视前小怡正在热舞,露出黑色底裤。
“虽然你们现在成这样,可…我想你也该去看一看她。”
梓健听了面色凝重,他想起雅妍的姐姐钉着唇钉,从小孤苦无依带着妹妹一路走向歧途,无法生育,现在又面临刑囚。她的人生,究竟有没有某个快乐的点呢?
然而所有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你选了什么路就会看见什么样的风景,干那些勾当迟早要受到报应,如果没有他们这种如黑暗中的老鼠般的毒贩,叶子也不会和张智产生裂痕,至少在情到尽头时不会如此悲情的大打出手——将爱化作血痕和瘀青。
轮到雅妍点的《我要幸福》,但一曲唱下来感觉明显和先前不同了。
梓健拉着她靠在自己身上,虽谈不上感伤与担忧,可心情还是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