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千块,你回我们以前的老房子,那里你也熟可以找份工作来做。”
“一千块?”女人想笑可又非常愤怒,“一千块你要我住哪里?”
“我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一千块妈的能干什么啊!”
“你有手有脚的,又没毒瘾还养不活自己吗?我本来是连这一千块都不想给你的,我从你那里走的时候拿了什么吗?什么也没有啊,你也知道梓健是穷学生,我还不是靠自己一个人撑到现在?”雅妍也越说越来气,“把你从牢里救出来你一句谢谢也没有,还要这要那的,是你嘴巴有病还是我耳朵有病啊?”
女人眼睛望向了别处,神色由气愤转为恨。
“你******怎么可以和我说这话?要不是我一直忍着…忍着,到处带着你,你能活到现在?”
“我就知道你会讲这话,是你把我养大的没有错,可我好后悔,我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走呢。跟着你身边只会被你害了,我如果早点走了现在肯定过得更好。”
女人落了泪,在刮宫的巨痛中她没有落泪,面色惨白的躺在病房上她也没有落泪。可现在她却落泪了。
雅妍看到这泪像没看到似的转过脸,面向午后反射着刺眼阳光的蓝河。
“姐,回老房子吧,那里还有些朋友,不会太难的。”
“你闭嘴啊,妈的。”
“从小到大我觉得你只说过一句对的话,你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可以真正依靠的,只有靠自己。’”
“那个穷小子瞎了眼咯,他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
唇钉女收了眼泪,随即竟绽出笑容。雅妍扭过脸来看了有些惊讶。
“小妹,你以后一定会过上想要的生活的,就凭你这股狠劲。”
“………”
“你好好过下去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就当你没我这个姐姐,我也没你这个妹妹。”
讲完女人将钱揣进口袋,转身离去。
雅妍也转过身朝向另一边,那一瞬间她感到自己的心好痛,可在这种痛中又弥漫着一份轻松,好像是从身上割去了一颗与皮肉紧密相连的恶瘤,那颗恶瘤叫做——亲情。
进入十月以后,绵绵秋雨一连下了一个礼拜,下的人心情阴郁。
梓健在网上报了证券资格证的统考,此类考试一年四次他报了十二月份的那次。
而在证券类下能考的科目众多,基础、股票交易、基金、融资融券、期货。所以此次就报了看了几个月的基础与股票交易。
由于下雨不能出摊,晚上梓健便带着雅妍回宿舍去上网,雅妍能在电脑前看潮流资讯看上五六个小时,看的实在太晚了两人就直接睡在宿舍。
有几次还在宿舍楼下遇到铛铛和他男友,四个人便回寝室一起打“80分”、“斗地主”之类的玩上会儿。
花勇喝着运动饮料洗完澡回来,他已经一连五天看到雅妍坐在电脑前而梓健躺在床上翻笔记了。
“哟,现在是怎么样,文艺复兴哦?各个都这么爱学习啊,鸡要考研,你要考证,这女人干什么,准备考什么?”
“什么也不考。”
“不行,你也要考一个,大家都考你不考落伍了就。”
“花勇这几天怎么都这么早回来?也不出去玩了?”
“没意思啊,你们一个个都像好学生迈进,读书的读书,谈恋爱的谈恋爱,我一个人出去玩有什么意思。”
“你外面不是有很多朋友吗?”雅妍问一句。
“那都是虚情假意的,真的只有这几个。特别是梓健啦他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帮,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帮。”
“花小勇,我感谢你全家。”
“呵呵,不谢不谢。”
雅妍放了首南拳妈妈的“GOODBYEGOODLUCKY”来听,在阴雨绵绵的夜晚正适合听这种淡淡感伤的歌曲。
“梓健会玩‘天黑请闭眼’吗?”花勇问。
“废话,杀人嘛很早就会了。”
“可我们怎么从来不玩?”
“人要多啊,四五个人怎么玩。怎么你想玩?”
“是这样,上次我去算命,就是龙山寺后面的九光观,里面个老道士说我下半年会有小灾,你知道我肯定不信的,这太可笑了。可我妈信啊,她就问怎么解。那老道就说要参加人多点的活动,沾沾别人的贵气那这小灾自然就解了,你说这什么东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