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箱内传来香味,食物的香味总能让人心情愉悦。花勇像专业的西餐厨师般戴着防烫手套用特质的铁钩一片片勾出各自的披萨。
烤熟了之后披萨比之前更为难看。
音彤象征性的撒上木鱼花,木鱼花如木屑一般散发出淡淡腥味,可吃在嘴中却什么味道也没有。
配着酒大家围坐在一起吃披萨,这恐怕是梓健出生至今吃过的最难吃的披萨了,而他认为最好吃的一次是高中时与姚琳去“玛格萝妮”吃的苹果牛肉披萨。
越是深陷回忆梓健酒喝的越多,他从没觉得原来红酒也是那么有滋味的。花勇看出兄弟有借酒消愁的意思,又去拿了一瓶来。
“怎么办这次没有上次热闹。”花勇倒着酒说。
“有什么办法,第一次总是最好的,天下还没有不散的宴席咧。”
“要不吃完我们来打麻将?”音彤提议道,“这些天我特别喜欢打麻将。”
“大小姐我们可没那么多钱输给你。”
“又不来大的,再说了我刚学会,说不定是我输给你们。”
梓健家里是麻将室家,从八十岁的奶奶到他自己,全家没人不精通麻将。他还在幼儿园时便坐在父亲腿上看他打麻将,后来母亲也迷上了麻将,接着便认识了那个职业是厨师的外遇男人,父亲两次试着自杀,差点搞的家破人亡。
所以他虽然麻将打的不错可内心是痛恨的,特别是当他听到麻将牌碰撞的声音,就会回忆起父母同在一个麻将室,分隔两桌,叼着烟翘着脚吞云吐雾的情景,这使他很不自在。
“音彤明年就要毕业了,你有没有想好要做什么?”项静蕾望着花勇问音彤。
“大概我会和花勇去法国,看看那里有什么发展机会。”
“这么好呀,还是你们自在。”
花勇露出奇怪的眼神,似乎不太乐意去洋人的地方。
“你们都错了,毕业以后他们两个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结婚。”老牛说,“找工作啊去国外啊,什么都是其次的。”
“音彤,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哦。”
“那一定啊,我们已经想好在关岛办婚礼了,到时候你们一个都逃不掉,来回的飞机票吃住我全包了,你们只要人来就行了。”
“不要啊,看你结婚场面这么大,到自己结婚的时候会觉得心酸的。”
“不行,你们一定要来。”音彤脸已经红了,她自己的香槟酒喝了一半,“就是抓也要把你们抓来。”
花勇拍拍梓健,由于女人们不喜欢烟味两人便到厨房抽烟。
“这女人就喜欢说这些,烦死了。”花勇说。
“恩,我听的也烦。”
“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
“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我妈的生意要点钱周转,就问她家先借,可她家里还扭扭捏捏,又不是不还,弄得不太开心。”
“可这和你们结婚又没关系。”
“当然有,我和音彤在一起一方面我们是有感情的没错,另一方面她家的条件也能帮我们家里的忙,她家就她一个独生女儿,她爸身体不算好有意只在国外跑,所以……你懂得呀。”
“唔,可你也不在乎这种钱不钱,生意不生意的吧。”
“我是不在乎,这样说好了,就算明天我家被法院查封还要拍卖所有家产我也不会难过,顶多就是流浪街头,自己工作养活父母而已,钱什么的我从来就没看重过。”
“花小勇你真洒脱,那你自己把这一撇划上算了。”
“有屁用啊,撇上了还要一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