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今天晚上也去试试,怎么样?”
“你说上那女人?”
“敢不敢?既然是这种女人上了也不会怎么样。”
“好啊,我正想上他。”
“那可太狠把孩子弄掉啦。”
“没事。”
“那等晚会结束了去管理室把房间的备用钥匙偷出来。”
“喂,真要这么干?”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邝梓健感到不安,原本华贵甜蜜的场景被蒙上了层阴影。三个男人走入邮轮很快消失在其他身穿同样制服的人群中。邝梓健回到舞会,乐队正演奏一曲“深情卡农”,随着音乐新郎与新娘亲昵起舞,新娘的舞技很好,一看就是交际场的老手。相比之下新郎的步伐就显得生涩,像上星期才死记硬背下来一般。
邝梓健又试着找了一遍可能相关的记忆中的人物,但没有一张脸,一个身影是他熟悉的。他有些懊恼,新娘举起酒杯向在场所有人敬酒。她的小腹处缠着根漂亮的玫红色腰带,倒看不出是否怀孕了。
如果刚才那群人说的是真的,那新郎真太可怜了。
入口处人来人往,不断有服务员送入新酒新食物,在会场呆腻了的人们走上甲板,靠着护栏眺望暗红色的月亮与深邃的海。
“老公,月亮怎么这个颜色?好可怕。”
“你想知道吗?”
“嗯,说给我听听。”
“刚刚一定有月食了。”男子搂过妻子,“只有月食之后月亮才会变这样。”
“是嘛…真可惜,没看到。”
邝梓健靠在他们旁边一起听着,忽然他注意到在来来往往的人中又一个男人行色匆匆,显然和身边的人不同调。
男人一路走向船中央,他下了长长的旋梯穿过酒吧与游泳池,又走下一层,来到类似船舱的工作区域。
这里有些闷热,全然没有上面的浮华与歌舞升平,如果你仔细闻的话还能嗅到工人的汗臭与淡淡的汽油气味。
男子穿行在工作区域,一路走到尽头。尽头是类似于阳台的一小片空间,这儿的海风比刚才要猛烈的多。
“我来了。”男子对另一位双手抱胸,留着夸张了络腮胡的男人说。
“上面怎么样?”络腮胡开口,竟是个女人声音!
“喂,声音,不对。”
“哦忘了。”
络腮胡将食指抠入喉管,从中抠出一片类似刀片的极薄的软质物体,他擦了擦上面的口水小心收入衣袋。
“现在怎么样?”男人声音。
“好多了。”
“上面?”
“正常,都在计划里没出意外。”
“这就好。”
“您药吃了吗?”
“我脸色很差吗?”
“我觉得您精神状态有些不稳定,连变声器都忘拿出来。”
“我没事!”络腮胡一下认真起来,他加重语气时胡子并不跟着颤动,看来胡子也是假的。
“还有多久?”络腮胡问。
男人举起手腕上的电脑表,表面出现黄绿色的光,上面清楚显示着“2037年4月7日22点47分15秒。”
邝梓健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自己回到了2037年?
紧接着男子又按下表面,上面跳出GPS定位地图来。
“一小时后到夏威夷。”
“千万别出岔子啊。”
“不会的,一切就绪,您还是先吃药吧。”
男子取出手指状的药剂砸了盖口,让对方灌下。
“现在我们就在这等着。”
“恩。”
“公主呢?”
“快来了吧。”
“你看看下面。”络腮胡指指阳台的下沿。
“什么都没有啊。”
“有的,有船在下面。”络腮胡奸诈的笑起来,这样一笑他眼角现出苍老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