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梓健自然是好事,只要是他的客户做股票,每次交易费中都能抽成。他陪着松子去办了相关手续,由于基金账户和股票账户通用,所以也并不复杂。
两人谈起男女的事情,梓健想认识松子这个高中好友,那将来生儿子的事基本就有熟人能帮忙了……可要以前的老同学看自己妻子的生产过程……这么一想还是叫人有些便扭。
潘云松看出梓健的这一想法,哈哈大笑起来。他这样一笑叫梓健暮得想到十多年前,高中的一次家长会上,松子作为好学生代表在家中面前发言。
他的声音传到夜晚操场上打球的梓健耳中,那时,他和温妮、张智三人,正处于关系最好的时刻。梓健认定了这两个人将会是陪伴自己一生的最亲密的人。
可过去认为最亲密的人,不知怎么地,就不见了。
另一个在这周碰上的老朋友是梅毒,那时潘云松找他来一起吃饭的。自从大学时梅毒和叶子乱搞溜冰散冰的事情后,这小子就离开了“绿洲”,逃出了大学城,自此下落不明。
再见到时他已没了过去脑子中流里流气的混混形象,穿着黑T恤,牛仔裤,看起来精瘦精瘦的,大约不到五十公斤,可年龄与岁月还是消磨了他身上的痞子气。
见到梓健梅毒很高兴,在他心中一直将梓健、松子、盐水鸡等一干高中同学认作最好的朋友,因为他们从小就认识,即便中间断档了那么多年可感觉还是会在再见时被唤醒。
梅毒现在在朋友开的酒吧里工作,似乎是作为负责人之一,主要管理酒吧里一应的公关小姐。当梓健问道“是正规酒吧?”时,梅毒笑而不语,那眼神仿佛在回应,“你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
而梅毒会和潘云松再次碰头也不是单纯的巧合,他是和女朋友去松子的医院检查不孕不育的,他原本计划等女友怀孕了再结婚,而非常规的结婚后再怀孕。这或许就是他这些年来形成的酒吧人生哲学,私生活较为混乱的女人,混迹夜场的女人,往往会服用避孕药或打胎。她们其中有些长得美艳迷人,可却没有生育能力,或即使怀了也易流产。
梅毒对此心知肚明,可他所接触的又全是靠夜幕活着的女子,所以先怀孕再结婚就成了一种奇特的“哲学”,但其女友久久没怀上,梅毒便同她来医院检查,问题若在女方,那毋庸置疑恋情到头,可若在梅毒身上,也只好自认倒霉,哀怨一生。
你选择的小小人生路会决定你的结局,梅毒高中成绩不佳,但完全可以在毕业后进外籍工厂工作,打拼个三五年等别人大学毕业找工作时就已经是个资深蓝领工作者了,待遇绝对比那些大学毕业生要高的多。
可他没走这条路,转而选择了去花红酒绿的夜世界,在那儿放纵青春与肉体,过着日夜颠倒的虚华生活。自此他的人生就只会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直到终老。
倒不是说去工厂或去酒吧孰好孰坏,只是想说人在年轻时的一个小小决定,或许仅仅是一念之间的决定,就会开出你整段人生的全部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