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勇能轻易想象梓健那副臭脸,他在外面对客户各种欢笑,回到家面对最爱的妻子却露不出笑脸。
“花勇你说啊,你和他在一起大学四年,然后又是最好的朋友,他肯定和你讲过很多秘密。”
“有!有一个秘密。”
“什么?快说。”
“你知道严吟君吗?他高中同学也是我们大学的好兄弟。”
“知道啊。”
“梓健以前酒喝多了,有一次和我说他以前喜欢过严吟君,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还抱过他。”
“啊!”小喻不知该笑该吐,神色奇特,“他还喜欢过男人啊。”
“他是这么和我说的,有时候你看他们两个讲话也怪怪的,肢体动作特别多。”
“这我倒没注意,等他来了我问问他。”
“可一定要问他,他肯定死不承认。”
小喻又绽出笑容,顺手抓过毛巾擦脸。笑的累了就躺下睡觉。借着温暖的春日阳光她侧卧在枕边面向花勇。
小喻睡去后花勇面露惋惜的神情,这样纯真的女人竟然会自杀,那是要受多少折磨才走到这一步呢?难道梓健才是真正拖累小喻的那个人吗?如果小喻碰上的是别人,是否会更幸福呢?
扩展功能定格在花勇沉思而小喻沉睡的画面中,远方的鸟儿在被单上投下一缕阴影,形状叫人联想到阳台上的“千鸟花”。
不久后画面转换,又回到了安眠剂的正常世界。
小喻出院,除了两只手腕上清晰的疤痕外没留下别的什么。这样等天热了势必不能穿短袖,因为割脉疤痕太明显,任谁一看就明了,这是个自杀过的女人。
梓健请出了年假,载着小喻和花勇去一家名叫清真馆的新疆餐厅吃饭,小喻歪着头看菜单,点了奶茶大盘鸡,羊排,烩肉面,又加来葡萄汁和哈密瓜果冻。
等菜期间花枝招展的新疆小女孩舞的不亦乐乎,伴随着维吾尔歌曲气氛浓郁。
先上来的新疆奶茶竟是咸的,果然不同凡响,烤羊排比手掌还大,发出滋滋的响声,大盘鸡被厚厚辣油浸泡,脑海中想起小喻泡在浴缸血水中的情景。
可这一联想即刻被努力清除。
菜相当可口,妻子吃的两手油,因为还要开车就不喝酒了。梓健讲起大洋公园新开出的几个游乐项目来,引起小喻很大兴趣。而在家中拍摄的大洋公园婚纱照因长时间无人清理而蒙上层薄灰。
她邀请花勇一起去,花勇一脸求之不得模样,但其实对那地方没大兴趣。
趁小喻去洗手间的时间他拍拍梓健,神色不像刚才那么好看了。
“我已经和爸讲好了,这几天你抽个时间。先和他碰个面,我和你一起去,你找人先陪小喻半天。”
“我去?要我梓健去见你爸?”
“嗯,在帮小喻之前他要先从最了解她的家人嘴里知道最具体的情况,等了解了所有情况以后你再和小喻一起过去。”
“这样……”
“喂!你不会又不想去了吧,她虽然这几天都很好可不解决的话迟早还会发病的。”
“我知道知道。我找她好朋友陪她半天,然后我跟你去。”
妻子从厕所出来,见两人交头接耳,狐疑的瞟梓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