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健在家附近的游泳馆办了张会员卡,工作稍闲时便会带着John一同前往,当然John不能进馆只能在门口的槐树下发愣。但即便这样,对于能外出溜达这条丑狗也很高兴。
狗的情绪绝不比人少,当小喻不再出现后John失落了好一阵,而梓健为了避免刚开始时失去妻子的痛楚也尽量不回家,用工作麻痹自己,想必只能触景伤情的John承受了比他多得多的寂寞与孤独。
对此他感到愧疚,无论是上代的老John还是现在的John,梓健对它们都不怎么样,若有机会,真想好好补偿。
熟悉的水的感觉,游泳是世界上最棒的运动,但开在住宅区内的游泳馆多是为保持身材的已婚妇女和父母带来玩水的孩子,没什么叫人惊喜的地方。
但梓健来此只是想运动身体,他喜欢在水中畅游的自在感觉。
游完泳淋了浴,牵着John一同走在夏天夜晚的街上,感觉好的叫人黯然神伤,来到社区大草坪John撒欢的来回奔跑,用两只前爪刨茂盛的草堆,鼻子对每一样嗅到的事物都有兴趣。
直到玩累了才摇摇摆摆回到主人身边,寻求某种关怀,梓健摸着它硬梆梆的皮毛,感受到狗的心跳比人快十倍,所以寿命也只有人的四分之一吧。
刚要把它举起来,口袋里电话想了,是总公司分析师打来的,也就是叮叮的叔叔。
“梓健,张振伟把材料给你看了吗?”
“嗯看了。”
“那怎么样,要不要参与一份?你师傅可也参与的啊。”
“当然要参与,自己公司出的东西自己人都不支持怎么叫客人支持。”
“你这话我爱听,可规矩懂得吧?”
“知道。”
公司和香港投资所共同设立了一个新东亚富国基金,主要针对港股,最低申购额五十万一份,张振伟也参与,梓健倒无所谓参不参与,但参与可以和总公司的分析师团队有更多联系,对以后升迁之路有极大好处,即使这个基金亏损也问题不大,能和一些赏识自己的人保持联系,颇有同舟共济的味道,何乐而不为。
一番商量后对方挂断电话,John似乎又来了精神,警惕的注视草坪深处的野猫,夜幕下野猫的圆眼睛像萤火虫般闪着光,梓健喊了声“出击!”John一下窜出,野猫望风而逃。
同潘云松约好一起吃饭,还约上梅毒,梅毒这小子从小就没按分过,高中时在班里传播成人碟片,成年了去大学城酒吧混迹,而后搞朋友女友弄得狼狈逃窜,再出现时仍旧副吊儿郎当样。
他的人生究竟是怎样一种状态呢?
由于要喝酒便搭乘地铁,下班时分车厢内弥漫一股汗液的酸臭与男性香水的刺鼻气味,令人作呕。实在不明白男人为何要用香水,感觉莫名其妙,若非是遗传性狐臭则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难道是羡慕欧洲人的生活才要涂香水?欧洲人习惯用香水遮掩体臭,而其身型比中国人大一号,试想其基因是有多么糟糕。
体型高大不是营养的表现,恰恰相反是缺食少粮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