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健和潘云松先碰头,松子今天的打扮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的,无论衣着还是发型,甚至给人种要去当新郎的错觉。
梓健猜想尤娜那边也一定叫了其他人,总不可能独自一人来应付这两个男人。虽然不看好这次的饭局,但他也希望松子和尤娜在某方面能有所发展。总之今天的任务就是尽己所能,别让他们在饭桌上冷场就行了。
而潘云松对于梓健的相助也表现出感激之情,高中时的好球友,工作后的好朋友到底没爽约,他怀着期待与忐忑的心整整衣领。
然而来到名为“许留山”的饭店时,梓健完全傻了眼。当然松子傻眼的程度简直到了瞎眼。
一个十人座的包厢内已坐了五人,其中一女四男,尤娜在中其两侧分坐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五个人不能讲有说有笑,但也在那儿聊着。
一时感到很尴尬,松子脖子红了一圈。梓健皱着眉,莫不是那四个陌生男人是尤娜的表哥堂弟,专门来替她把关爱慕对象的?
但不可能是,梓健看得出来这几个人虽然在聊可却也有点尴尬,应该是以前也见过几次,但却不是很熟。
这到底在搞什么明堂!
犹豫片刻后还是在空位坐下,冷菜已上来,标准的港式拼盘,尤娜来同两人打招呼,又将其他人介绍一遍,气氛越发奇怪,梓健有种在老师办公室听班主任训话的感觉。
而松子则更不自在,不知该开口说什么。确实不知要说什么,说好的约会呢?说好的进一步接触呢?难道就是来看这女人被四个男人包围吗?像四片小嫩叶簇拥一支粉玫瑰一样,穿着小洋装的尤娜是包房里最自在的一个。
女人周围的男人都较年轻,梓健和潘云松明显老了五六岁,简直像是种侮辱。他想起身就走,可身边的老同学却搞不清楚状况似的还打算努力。
显然今天这饭局,是尤娜炫耀其魅力的“舞台”,这四个陌生的却彼此相识的男人肯定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场面,他们也是尤娜的追求者,和松子怀有同一种期盼。
妈的。
此刻竟从门外又进来个戴白框眼镜的小畜生,小畜生举着杯子来给松子敬酒,梓健甚至怀疑他知不知道女人的毛是怎么长的。
但松子还是客气的喝了杯,他应该想再争取下。这一刻男人成为囚徒的窝囊样简直叫人作呕。
但梓健也真束手无策,朋友想努力一把自己要不要阻止呢?如果此刻松子换成自己,而自己换成花勇的话,花勇肯定跑上来一扔酒杯直接将囚徒梓健拖走。
可梓健却做不到这点,他不是那种为朋友想到极致的人。
白眼镜敬了一圈后尤娜来到松子身边,她就像父母亲心里最易碎的宝石一样,小家碧玉似的同潘云松聊了几句,聊得应该是前段时间他们曾聊过的话题。
而这时梓健瞧出老同学脸上转忧为喜,不知为何,能与女孩聊上几句他已感到非常高兴,尽管这女人竟办了如此荒谬的一个饭局,将追求自己的人聚在一起。
她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漂亮的皮囊内塞满了满满的屎,屎又软又暖,在密封的肌肤内流动,从外面摸起来手感很不错,即闻不到臭味,也触不到粘乎乎的触感。
但有个开关,一个上了锁的开关。而男人有钥匙,每个男人都有,钥匙插入开关,猛烈刺穿皮囊鼓捣一阵后屎就从洞中溢出,皮囊也就随之变臭。
同时,钥匙也会被污染。
不是这样吗?
热菜也上来了,毫无胃口便喝酒,看原先碰过这种局面的其他人越聊越开心,梓健想走却不能动,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潘云松脸上的红色一直没退。
他小声对梓健开口:“这些男的都对尤娜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