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那个年轻女孩比自己想的要能喝的多。
“我呀前两天和男朋友去MOTEL,完事后他就和我分手,你说男人多现实,我们教授也说,男人只有在完事后才会表现出他真正的爱,就像退潮以后你才能看到沙滩上留下的是珍珠,还是乐色。”
“你没从细节看出来?”
“没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和我是同个兴趣社的,比谁都知道怎么隐藏。当他跟我说‘算了,分手吧’的时候我差点掐死他。我觉得这是种羞辱,不是羞辱我身体,是羞辱我的专业,大叔你明白吗?”
“大叔不明白。”
“更可气的是我和他在一起所有的花费都是我出,信用卡都欠了好多钱,现在银行和强盗没区别,利滚利滚的吓人。”女生大灌口酒,有用骷髅指甲招呼来一杯。
“所以呀,看到你这种心情愉悦的人我的心情好像也好一些了,还请我喝酒,真实谢谢你,虽然…虽然你这人不爱说话,可老实讲我也不想你多说话,听我讲就好,你一讲那惬意的气氛好像就被破坏了。”
邝梓健晕乎乎的脑袋想讲什么,也讲不成了。
“本来我是个容易感激别人的人,碰到这种情况如果大叔你愿意叫我以身相许也无妨,不过可惜呀,你不是黑人。”
“黑人?”
“嗯,我那男朋友就是黑人,和人真的很棒,我爱死他了……哦对不起。”女生讲的流下银白色唾液,唾液滴在木桌上她用手一抹接着说:“黑人就像马一样的,呵,只要试过一次别的什么都不想要了。”
“嗯?什么…你在说什么?”
“当然是那个地方,大叔你那年代大概没亲眼见过吧,可现在不稀奇了呀,黑人简直就是性福机器,很抢手哦。”
“哦哦!明白了,你在说鸟是不是?在说鸟。”
“**!**哦。”女生笑起来,忽然一口喝干杯中酒站起,“不能再讲下去了,会来感觉,趁现在宿舍没人我还好回去处理下,大叔谢谢你的钱和酒,帮我大忙了!祝你回母校愉快啊。”
邝梓健摸着自己的脸颊,听的不清不楚,但从语气上来判断,这个妖异的女生是在感谢自己什么,但无论是什么能让人快乐总是好的。
女生走后周遭一下安静起来,酒劲回涌,困倦的感觉让他不禁合眼睡去。沉沉的睡眠,像吸到最清新的空气般叫人畅快。
本以为会这样一直睡下去,但还是被人用力推醒。那人推的很用力,像拳击手捶击沙袋般,另外还用大拇指掐了仁中,好不容易邝梓健被叫醒,一看是酒保在拼命打自己。
“没事哦,没事哦!”对方松口气,“太好了,还以为和前天一样又是个酒精中毒的。”
酒精中毒?梅毒在邝梓健和尤娜结婚后便死于酒精中毒,扔下妻子和费尽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孩子。
“喂喂!”
“我没事。”
“那太好了,可你不能再喝了,看你也一把年纪了。”
“不喝了,够了,饱了。”邝梓健从裤带里摸出零钱来付了自己和刚才那女人的酒账,而后询问服务员时间,对方回答说快一点了。
套上风衣,像个化学老师……外面寒风凛冽,但身体却热的发烫,浑身像着了似的在冷风中行走。
一片陌生之地,径直往前应该是大学城的边缘,如果还是几十年前的边缘的话,那里有马莉做小姐的皇爵俱乐部,但沿着蓝河而走,至少不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