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条红绸幔帐后,隐隐约约露出一张床来,上面躺着一名男子。茹儿吓得向原路跑回。跑了几步,踉跄倒地,如此动静却没有吵到那床上的男子。
仍绕在笔尖的血腥味,她有一种直觉,或许那男子已经被害。茹儿缓缓的站立起来,壮了壮胆,继续向那红绸幔帐处走去。她伸出浸满冷汗的手,颤抖着掀开幔帐,只是那一眼,便令她瞪大了瞳孔,脸色煞白,胆破心惊,浑身颤栗。
她“啊”的大叫了一声,向后重重的倒了下去,全身颤抖不已。
“茹儿,不要怕,我是南宫大哥。”一道低沉继而温柔的声音,闯进了茹儿的耳朵,她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衫,扎到他怀里晕了过去。
梦里,到处弥漫着血腥味,到处是躺在床上的尸体,茹儿一袭薄衣褴褛不堪,又冷又饿,又慌又怕。穿梭在尸体间,大声的喊着:“娘......娘你在哪里?茹儿好怕......娘......娘......”
“茹儿不怕,茹儿不怕。”南宫亟诸轻拍着怀里受惊的人儿。
茹儿睁开眼睛,一张朗月清风般的面容,熟悉中带着一丝亲切。一只有力的胳膊被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红色的衣袖都已经褶皱不堪,不敢想象自己将那只胳膊在怀里抱了有多久?
见到茹儿撒开了他的胳膊,他紧忙翻身下床,呲牙咧嘴的活动着筋骨,甩了甩那只失去知觉的胳膊。再回头,却见床上的人儿早已将小脸儿埋在了被子里。
南宫亟诸朗月清风般的笑了起来,坐到床边,打趣的拽下了茹儿掩面的棉被,却见她早已面如桃花般红艳,一副娇羞的模样。
方才还在怕的直喊娘,现在却又是这般可人的娇羞模样,南宫亟诸只觉眼前女子实在是可爱至极。打趣问道:“做梦了?”
“嗯。”茹儿嗯了一声,想到了昏迷前的事情,坐起来问:“南宫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井洞里的?”
“用鼻子嗅到的。”
“用鼻子?南宫大哥是在说笑吗?”她又想到了什么,脸色惊恐的问道:“那井洞里面好可怕,南宫大哥是不是也见到了?”
南宫亟诸脸色温和的抚了一下茹儿的头,道:“既然可怕就不要想了,那个地方一定是个禁地,日后绝对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南宫亟诸看到茹儿依然没有从井洞的恐惧中走出来,便转了个话题道:“我已经找到兽兽了。”
茹儿听后,顿了一下,憔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找到就好。”
南宫亟诸接道:“那东西如此打眼,我已将它安置在他处,免的招惹是非。”
“可会饿着它?”
“不会。”
“可会被能捉到?”
“不会,怎样都不会。南宫大哥你都信不过吗?”南宫亟诸给了茹儿一个放心的眼神安慰她。
“信得过!那茹儿放心了。”
留意了一下房间,才发现南宫亟诸带茹儿又回了客栈。吃过一些东西,茹儿要回穆家庄,南宫亟诸非要跟着不可,以这次他才离开一会儿,便被人药倒掳走为理由,还骂人家易苍行是个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茹儿急忙答应了,不然易苍行除了被他骂成废物,还不知又成为什么了。
南宫亟诸陪着穆茹儿回到穆家庄,刚进院子,穆云仲和穆老爷子急匆匆的迎了出来。穆老爷子一脸担心的问长问短,说是从下人口中得知茹儿小姐与易苍行出门后,再没回来。然后找到易苍行,却得知突然失踪了。穆家庄已将无屠城翻了好几遍。下人突然禀告茹儿小姐回来了,穆老爷子开心极了,与穆云仲一同出门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