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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瞎了(4)

他吓坏了,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结果一下钻出几条穿黑衣的汉子将他围住,要不是那姑娘见他长相不赖,轻言劝退了那伙黑衣人,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挨一顿暴打。想到这里,他身上的燥热有所消退。不过他刚抽完一支烟,那种燥热又漫上来了。这是一种奇异的欲望,有时需要时上不来,怎么努力也没用,可某种偶然的景象,又能让它熊熊燃烧。他的眼前老是出现髙跟凉鞋里的那排圆润的脚趾头。他感到无论有多大的危险,都得再去会会那个穿黑裙的女子,否则这整晚他都会不得安宁。他走到澡房,那女子果然还在。她已经洗完了衣服,正把裤衩和胸罩往一只衣架上晾,见他又来了,便又朝他笑笑,这次笑得更大胆,还转身把胸脯迎向他。子分也不说话,引她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她马上蹲下去,拉开他的裤链,一手扶着床沿就开始服务,动作非常熟练。子分这些曰子东奔西走,是为了一个叫叙叙的女孩,不是为了去找她,而是为了离开她,离开她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爱,或者是因为某种他自认为是爱的东西。

既然爱,为什么还要离开?道理很简单,因为爱而不得。叙叙人很漂亮,是如今流行的那种骨感美人,因为瘦,目艮睛显得很大,也很亮,因为美,追求者很多,子分只是其中一个,况且在别人眼里,他的竞争力不算很强,希望比较渺茫。但是子分不这样想,他个子不高,钱也不多,但在所有追求叙叙的人当中,他觉得自己是最爱叙叙的,因而也最痛苦。据说漂亮的女人都浪漫,叙叙颠覆了这种说法。她倒是并不沉默,平日说话很多,但这与浪漫毫无关系。浪漫的女人哪怕一言不发,也自有勾魂的魅力,要不然世上怎会有冷美人的称谓?叙叙喜欢说话,给人很热情的感觉,但说的都是平实话,跟日常琐事有关,跟情感无关,而且因为把热情都给了曰常琐事,待到亲密接触,才发现已无话可说。

子分追求叙叙四个月后,事情有了进展。他们做爱了。他不是第一次,她也不是第一次,但他比第一次还兴奋,因为这是他追到手的女人。有一种女人寡言少语,唯有做爱时才灵感大发,什么话都会说,与平日判若两人。另一种女人则截然相反,平常说话滔滔不绝,但一旦上床,却不声不响,只是一味由人折腾,再折腾也不吭,也不知是在忍受呢,还是在享受。叙叙就属于后者。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任他为所欲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则如饥似渴地享受着她的每寸肌肤,从漂亮的脸蛋,到同样漂亮的颈项、乳房和大腿,竭尽全力,想给她快乐,可是很不凑巧,也许是过于激动了,他竟然才挺了几分钟,就没能再坚持住。好在叙叙也见多识广,没有责怪他。有了一次,就会有一百次。她喜欢他抚摩她丰腴的小腹和大腿,抚摩她大腿间的菊瓣。有时看见那些菊办无助等待的模样,他忽然明白,这世界要是没有男人,女人该多么寂寞,它是有灵性的,只有感受到爱意,才会湿润敞开,收放自如,以涌泉相报,要是你这时候进入,你是尊贵的客人,否则你只是一截胡萝卜。

他想知道她此时的感受,但她不说,只把亮晶晶的眼睛朝向光明的方向,白天是窗户,夜晚是灯,实在追问得紧,她就把头一偏,脸上一副受难的样子。只有一次是例外,那次她特别兴奋,完事后还意犹未尽,喋喋不休跟他又说了好多话。不到你这把年纪了还这么有激情。她喜滋滋地说。―我不老吧?你信吗,我时时刻刻都感到性饥渴。现在呢?―只能说稍微缓解。要是有其他漂亮女人出现在面前,我还会冲动。你这哪是性饥渴啊,分明是好色,淫荡。她翻身背对他。―不,好色是眼睛的事,许多男人好色,但来真格的,就不行了。我说的是身体的冲动,一种强烈的发射的欲望。―那是兽欲,跟感情是没有关系的。哪有刚跟自己的恋人亲热过,马上又想占有其他女人的?这对我绝对不可能。―所以我说,我时时刻刻都处于性饥渴中。你应该克制自己,做艺术家。

你是说让性欲升华?你还看了不少书嘛。―对啊,你见过没有性欲的艺术家吗?她又转过身来。―没有。没有性欲,哪来艺术?―那你就错了,现在的艺术家都阳痿,还要装出很深刻的样子。她说。―那这样说吧,没有压抑的性欲,哪来艺术?一个人性欲旺盛,才有创造力。―是啊,现在的男人都把性欲消耗在女人身上了,多可惜啊。所以这个时代,只有性欲,没有艺术。

你说的也不是真话吧?每个女人都希望男人做爱时很强大做爱后依旧很强大,再去征16权力和金钱,是吧?―钱对女人,当然很重要,我就需要钱。

她眨眨眼睛,看着窗外说。吿诉你,这是女人的兽欲,也跟感情无关。他说。她抚摩他的胸口,说:你是个明白人。以前我以为只有女人,而且只有精明的女人,才明白这个道理,没想到你也明白。―明白又能怎样?女人把这种欲望藏得很深,深到连她们自己都经常忘记,还以为自己确实很纯情,一想到嫁人,就委屈得想哭。―爱就是这么一种东西,和平时期显得平庸,只有战乱时,大家互相守望,互相挂念,才显得高贵。可又有谁愿意生活在战乱年代,去做乱世佳人?她说。―我们心中的爱,其实是性欲。他说。-那也未必。叙叙摇头,表本不同意。―那你说饼么?她沉默了很久。见她没有回答,他又说:―为了婚姻?其实婚姻跟爱一样,也是一层伪装。婚内的性,跟婚外的性,对我是没有区别的,但是对女人有区别。女人做爱时不但要拉上窗帘,还要披上婚姻的轻纱又叫婚纱,心里才踏实。

在窗帘和婚纱的共同遮盖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对吧?性就是性,跟爱无关,跟婚姻也无关。他觉得把一切都说透了,只有把一切说透,心灵才有交流。~你以为,你很了解女人?不,你只了解某一类女人。她又翻过身,背对着他。他想把对待叙叙的招式,用在这黑裙女子身上,可是做不到。在这陌生的环境,面对一个陌生的女子,他不想抚摩,也不想接吻,只想快快释放体内的燥热。这女子也很明白这一点,蹲了两三分钟后,站起来宽衣解带,把衣裙扔在那把椅子上,上了床。~你好像知道我的心思?这有什么,看你眼神就知道。―我的眼神怎么了?―帮一下。她把背转给他。--男人出门在外有几个守得住寂寞?她的口吻很轻蔑。说完,她套上黑裙,捋捋头发,也不看他,就开门走了。子分跟叙叙,一度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虽然没有具体提到结婚两个字,但他把钱全都交由她掌管,对于老百姓来说,这就等于把心交由她掌管了。子分的情敌们见状,纷纷溃散。可事情接下来又有了转折。事情的转折是很偶然的。那天他接到老青的电话。老青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一张脸清清秀秀的,看上去像张国荣,脑子也好使,但就是运气不怎么好。先是大学没报好,读的是师范,但他不想做数学老师,毕业后就辞职出来做买卖。

后来恋爱没谈好,娶了个不想娶的女人。从卖鞋开始,童装、女装、坤包、地毯,什么都卖过,没一项赚钱的最近改卖法国香水,当然是假的,也还是亏。他对数学有研究,但挣不到钱。他对女人有研究,但也找不到合适的女人。别看老青学的-学,但又挺喜欢写诗。有次他写了几行字给子分,子分一看就乐了。子分捧着一颗破碎的心,从女人当中走过,只听周围传来私语,“他干吗要啃烂芒果?”老青对女人的见解,都是书本上没有的,子分特别欣赏这一点,所以跟他成了朋友。自从写过那几行字,老青遇到他,常常开口就问:你还在哨烂芒果啊?不过这次老青打电话来提到的不是烂芒果,是钱,向子分借钱。叙叙耐不住子分磨,本来已经答应了,但在去银行的路上,她忽然起了悔意,站在一棵树下,不愿再走。―叙叙,走吧,再晚就关门了。―关门就关门。―不是说好了的吗,怎么又反悔呢。―我还是觉得不放心。~女人就是反复无常。―什么话?换了别人,也会不放心。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人家老青是守信的。―那他怎么不找别人,专找你这号老实人?―别人有这么好的兄弟吗,我问你?―兄弟?哼,我不觉得。―要不是他,你我还不认识呢。子分说的是实话。按他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认识叙叙的,虽然他早就注意到,这个姑娘很漂亮。有一次老青带他去吃巴西烤肉,饭馆里全是少男少女,个个吃得兴高采烈。这些新新一代不知道毛主席是谁,但是知道茅台酒和性。叙叙跟一个梳小辫的男人坐在隔壁桌,老青跟她打招呼,寒暄了几句。子分见状,也跟她打招呼,还说了几句玩笑话,说得很开心,两人都笑了,但那小辫子男人没笑。子分平常不怎么跟人打招呼,但那天是个例外,他觉得必须跟她打招呼,否则以后就没有机会了。那天叙叙记性格外好一下就记住了子分的名字,以后再见面,她就主动跟他打招呼。

后来躺在床上,回想两人初次相识的情景,叙叙总是说:(尔那天说话好好笑哎。但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那天说了什么可能都是虽话吧。子分拉着叙叙往前走她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恸了脚步。~你们男人有时候真是莫名其妙。做人要讲信用否则会被人看不起的,懂吗?你讲信用,别人讲吗?怎么不见谁来帮帮你?―跟你说了,老青跟别人不一样。―当然不一样,看他那贼精的样。~他这段时间是不太顺,可以后就很难说啦,兴许会发起来呢。~你想指望他发起来?趁早死了这个心!告诉你吧,女人有女人的直觉,我从来就不觉得他会发起来。~他人挺聪明的。都是小聪明。

(尔凭什么这样说?说吧,你这次打算借他多少?-两千行吗?~你这头猪!借两千给他,我们以后怎么过?房子还要不要?―房子……当然要,可是……―不行!―那就一千吧。--不行。―叙叙……―最多只能借五百。―五百怎么拿得出手?人家会笑话的。~汁么笑话不笑话,他上次借我们八百还没还呢,怎么就没人笑话?两人走进银行,叙叙在取款单上填了500。子分接过单子,另外找了支笔,把5字加工成了8字。叙叙冷眼看着,没再说什么。

子分也没说什么,但心里瑞瑞不安的,也不知是怕老青笑话,还是怕叙叙生气。后来他跟老青去文化宫打气球,每人手握一支枪,瞄住花花绿绿的气球射击。他对准了就扣扳机,但很少打中。老青瞄得时间要长些打得很准,十枪下来可以打中九个。老板娘虽然板着脸,但也没有办法。―对女人你不要太在乎……哪怕心里很在乎,也要装作不在乎,因为只有你不在乎她们……

她们才会在乎你,你若太在乎,她们就会把注意力放到其他男人身上,放到那些对她们不在乎的男人身上……女人虽然很聪明,但本质上跟小动物是很接近的,就像森林里的小鹿……你给它吃的,它会狐疑,怀疑你设了陷阱,总是离你远远的,但要是你朝它……放一枪……它会很惊慌,撒腿就跑……不管它有多惊慌,跑得有多远,它最终还是会回到枪响的地方。高明的猎手根本不去追,抽支烟它就回来了……女人跟小动物很……像,真的。老青在说这席话时,一只眼睛一直盯着某个气球,等到说“放一枪”时,扣了一下扳机,对面的一只气球应声而碎。他紧接着又端枪瞄准了另一只。―她为什么要回来?子分问。―她为什么要回来?因为她是女人。―要是她不回来呢?

―那就算了说明她不属于你。子分这时也放了一枪还是没有打中。沉默了一阵,他问:―可要是我很爱她呢?说这句话时,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是叙叙的影像。―那也没用,她也不属于你。女人不会因为你爱她,就属于你。钱答观快同时扣动了扳机。听样说他有些黯然。~你可以喜欢女人,喜欢许多女人,但不要爱,要不然你就得啃烂芒果。老乱他说这些时,眼睛并没有看他,只是专注地瞄着一只黄色的―准星是歪的,你要瞄气球的右侧,才打得准。老青又说。老青比他大五岁,已经结婚七年多了,有了一个四岁的女儿,但每次提到妻女,他都很淡然,不愿深谈。他不喜欢待在家里,喜欢与朋友出夕卜喝酒吃饭,每当吃到什么好东西,都会很兴奋。有次子分请他吃日本菜,要坐烤盘前的位子杂有味地看厨师做日式牛肉和鲑鱼剌身,一边吃,一边看,不时喝两口清酒,说是要能学会这一招,以后自己就可以开餐馆了。子分说你又不是日本人,怎么做得了?老青望着墙上一排排装饰纸扇,没有回答。那些纸扇上写着一些汉字,但表达的却是日本人才明白的意思。那天晚上,老青喝醉了,对子分说:~你知道吗,我其实并不想活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从来也没有想到,我会成这个样子。小的时候,我的志向很远大呢,我以为长大后,我肯定是个人物,要么是大作家要么是大科学家,可是现在,哈哈,我不是人,只是物哈哈。寒冷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子分打车送他回家,他一路往车窗外呕吐,上楼时摇摇晃晃,还是子分背他进了家门。

老青后来去泰国寻欢,恰遇百年难见的大海啸,从此音讯全无。家人都认为他巳不在人世,但子分不这么想。他太了解老青了,认为他不过是顺从天意,趁机摆脱了家人,此时正浪迹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吧。对一个从小在象鼻山脚下长大的人来说,世上最可怕的事,就是看见一座委琐的土堆,自称为象鼻山,那种感觉就如同桂林人在北方看见桂林米粉店,或者天津人在南方看见狗不理包子店一样。眼下子分就走在一座这样的土堆跟前。这座土堆很矮,像头猪,甚至像只老鼠,只因为也有一个洞,洞前有块鼻子形状的石头,居然也被叫做象鼻山!他好几次想逃开,可在纵横的田埂上找不到路,情急之下他拔腿就跑,结果一脚踹碎了酒柜的门,梦也醒了。

酒柜里全是假茅台。自从离开叙叙,子分就干起了推销假茅台的勾当,东南西北也走了不少地方,像九江、汉口、岳阳,他都常去。他喜欢往有水的地方而去,酒也是一种水嘛,况且住在水边的人吃得杂,推销假茅台也没那么麻烦。虽说这是一个虚假的时代,到处都充斥着假货,连处女都是假的,但真要推销假货,还是很不容易,得拿出做安利的嘴皮功夫,才能蒙住对方。看看北方的桂林米粉店和南方的天津狗不理包子店,你就会明白,假的就是假的,只能蒙人群里那些傻的。子分推销的假茅台,是他以极低的价格,从一家民办酒厂批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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