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有没有空,我们唱歌去。”山猫吃饭的时候问。
“下午啊,没有,晚上有空,约吗?”林雪头也不抬。
“约啊,只要你敢来。”
“有什么不敢的?我都有那么多个男朋友,技术肯定溜溜的,要不,试试。”
“行啊,今晚见。”
“你们两个?”林雪还没说完,突然听到了严泽西的声音,抬头,看着严泽西,严泽西也看着她,再指了指她对面,表情那叫一个不可思议。
“呵呵”林雪尴尬地笑:“我们两个真的没什么,你不要瞎想啊。”
“呵呵,没有没有。我可以坐你们旁边吗?”收到山猫杀人的目光后加了一句:“我女朋友一会来,先占个位置。”
“没事,你坐吧。”林雪奇怪地看了山猫一眼:“你刚才什么眼神啊。”
“没什么。”山猫笑了笑,继续吃饭。
下午因老师有事,不上课,林雪出去买了点生活用品,回来又遇到了在大街上乱晃的山猫,身后还跟着耗子和猴子,林雪眉开眼笑:“好久不见了,兄弟们。”
“不久不久,就几天而已。”耗子和猴子都在笑,似乎遇见林雪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你不是说今天下午有课吗?怎么现在又跑出来了?”山猫有些不悦地眯着眼打量着林雪。
“难道我出来还要你同意不成?”林雪也打量了山猫一番,今天还是一身乞丐装。
“那倒是不需要,可是我讨厌别人骗我。”山猫不悦。
“那岂不是更好,我就想做你讨厌的那种人。”林雪满不在乎。
“是吗?我最讨厌那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挖鼻屎的,你去啊,你要是做到了,我肯定讨厌你。”山猫似笑非笑地盯着林雪。
“那就算了吧,反正你讨厌我我也得不到什么,不如让你喜欢我,连饭钱都省了。”林雪也似笑非笑:“其实,有人养的感觉挺好的。”
“你们两个?”猴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已经那个过了?”
“哪个?”林雪看到猴子的手势,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说我们直奔主题?那是自然了,早八百年前就这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耗子盯着山猫一眼,山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拉了拉猴子:“你别问了,她就喜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十句话里没有一句是真的。”
“哼,你才发现,似乎晚点了点。”林雪勾住山猫的手臂,“以后你想逃,估计可能性不大。”
“我没想逃,我就喜欢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走吧,唱歌去。”山猫宠溺地抚了抚林雪的头,可下一秒林雪的话差点让他吐血:“别摸我头发,我已经半个月没洗了。”山猫干脆揉乱她的头发,“那我帮你洗。”
林雪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开什么国际玩笑。”
“又给我们派狗粮,唉,这就是我们单身狗的悲哀啊。”猴子趴在耗子的肩上哀嚎。
“那你们两个可以在一起啊,人都说大一的时候,想找个长得漂亮的;大二的时候一般的就行;大三的时候是个女的就行;大四时觉得自己室友就不错,现在大三,你们还可以找找,不晚,虽然你们两个在一起也不错。”林雪浅浅一笑。
耗子推开了猴子:“对方拒绝了你的狗粮,并踢翻了你的狗碗。”
“唱歌的话你们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林雪后退了几步,转身欲走。
“为什么,我们说好的。”山猫大步走过来,拖住林雪,发现林雪双手冰凉,脸色渐渐苍白。“你生病了?”
林雪摆摆手,蹲在地上:“我肚子疼。”
“肚子疼,好好的,怎么肚子疼?”山猫细细端详着林雪的脸,心里揣测着林雪有没有说谎。
“那个。”林雪咬着下唇,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哪个?”山猫还是不明白。
“就是女生的事。”林雪艰难地压低声音说,脸一红,低下了头。
“我明白了,我送你回去吧。”山猫回头对耗子和猴子说:“我们不去唱歌了,我送她回去。”
“搞什么嘛。”耗子和猴子对视了一眼。
送林雪回寝室,路过一个超市,山猫跑到里面给林雪买了一包东西,还用衣服裹着,塞进林雪的包里,“不要看,回寝室了再看,你寝室有开水吧?”
“有的。”林雪回了一句。回到寝室打开包一看,是一大包红糖,林雪泡了一小包,坐在凳子上托着腮发呆。下一秒,接到了山猫的消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能如此了,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晚上早点休息。”林雪回了一个“好”字,就放下了手机。
半夜,肚子疼得睡不着,林雪给山猫发了一条消息,本来只是试探试探他睡了没有,没想到几秒钟后,就收到了山猫回复的消息,林雪说睡不着,山猫也没问原因,说:“那我给你打电话。”
林雪看到同寝室的其他同学都睡了,就拒绝了,没想到下一秒,就接到山猫的电话,山猫说:“你不用说话,我唱歌给你听吧。”
林雪沉默良久,压低声音说:“你不睡觉吗?”
“我没关系。”山猫说:“我唱歌很好听哦。”
“那好吧。”林雪刚说完,山猫就开始唱起来,声音不大,两人认识不久,就两个多月,从来没听过山猫唱过歌,这么一听,还不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手机还留着枕头边。
第二天,林雪起床的时候,头微微发晕,应该是昨夜没睡好的原因。看到了山猫给她发的消息:“我想你应该睡了吧,那我也睡了。”时间是半夜三点。
喝了一杯水,林雪忽然害怕起来,自己脑海里时不时地会闪现山猫的面孔,感叹一句:“不行了,中毒太深了。”习惯产生依赖,依赖产生感情。林雪抓了抓头,真是一条不归路。偏偏山猫压根就不想放过她,还没起来多久,就一个电话打进来:“起床了没?”
“刚起。”
“没事了吧?”
“嗯。”
“出来吃饭,我在你宿舍楼下。”
“哦。”
林雪一下楼,就看到山猫站在不远处,朝她招了招手,林雪走过去:“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我啊,我六点起来的。”山猫似乎很自豪。
“干嘛起那么早?”林雪奇怪:“你这种人,难道不应该睡到地老天荒吗?”
“为了你,我得奋斗啊,不然我拿什么娶你。”山猫双手插入口袋。
“说得跟真的一样。”林雪嗤之以鼻。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太伤心了。”山猫抚额。
“其实你一学期几乎都不去上课,是吧?”
“对啊,我爸本来想让我学医的,然后好安排我去医院上班,可是我不喜欢学医,我就选了计算机,现在才发觉,计算机也就那样,所以啊,反正我能考过就行了,大学不都这样吗?出去的时候拼的不是你在大学学习好不好,而是拼人脉,拼关系,说句不好听的话,除非你非常优秀,像清华北大的学生,他们比我们好太多,我不做评论,都是各个行业的尖端人才,再下来,我们这些二本院校,大多出去的,基本都一样,想要混出个人样来,绝对不能一辈子给比人打工,这些年,工作都不太好找。”
“对的,然而谁不希望自己有人脉,有关系呢?然而……”
“所以啊,我并不打算进医院,也没打算找跟计算机类似的工作,我跟我几个玩伴决定创业,上次我不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吗?是我们那边出了点问题,你别问我是做什么的,等到成功的时候我肯定会告诉你的,看到你不相信我,我很伤心,所以跟你透露一点。”
“……”
一阵沉默。
吃过饭,送林雪到实验室前,山猫突然很认真地说:“林雪,你考虑一下,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可能听过很多关于我的事,说我很花心什么的,但是,遇见你之后我几乎没有再跟别的女生暧昧过,不信你可以考察我,我手机可以随时给你检查,还有,你随时可以查看我的行踪,我也从不掩饰自己喜欢你,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不久,我们就要毕业了。”山猫难得认真地盯着林雪,林雪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情很是复杂。“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要尽快,毕业之前给我答案就行了,毕竟,我这么帅的人是很抢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