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迎来了太阳,又是新的晴天。
自从权隐东把梦境之事告诉权磊之后,权磊对于这件事很放在心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本来严肃的脸显得更沉重。
权隐东虽然不知道父亲在心里想着什么,但是他看得出,父亲心里肯定有他的打算。
……
权隐东因为昨天的事,今天也不想出门,一天待在家里。
“东儿,你过来!”权磊对着坐在门前老树下的权隐东招了招手。
权隐东听到父亲的召唤,立马从树下小跑了过来。
“爹!您怎么了?”权隐东问道。
“孩子,爹有些话想对你说!是关于我们权族过去的事。”权磊的脸上闪过一点犹豫,但随后那丝犹豫消失不见。
权隐东稚嫩的脸上露出一点男子气概,他知道父亲要对自己说的话肯定是至关重要的,“爹,您说!孩儿听着的!”
权磊望了一眼天际,似乎那里有什么牵引着他,“正如你在梦里所知的那样,权族在一千多年前曾经崛起过,成为斗界的统帅,但是有些事是你梦里不知的。”
权隐东看向父亲,安静的等待着权磊说下去。
“这件事要从权烈出门历练回来之后说起。”
“权烈出门历练一年多音信全无,权族当时的很多人都认为他遭遇不幸,他当时的修为在家族里并不是很突出,所以并没有引起家族中的人重视。”
“到了第三年,权烈突然回到家族当中,但他的一切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是那个曾经的权烈。”
“权烈一家以前在家族里的地位很低微,所以权烈一直有些自卑,可自从他回来之后,他全身都散发出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他回来之后只用了一天时间便逐一打败了家族中的每一位高层,可为了成为族长,他用暴力残忍的镇压了那些反对者的声音。”
“没错,他成为了天才咒印师,成为了权族第二年轻的族长。”
“等一下,父亲!我有个疑问!”权隐东突然冒出了声,打断了正欲说下去的权磊。
权磊似乎早有预料,“你是不是想知道权族最年轻的族长是谁?”
权隐东的小脑袋点了点。他竟没想到父亲这么轻易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权烈的确只是权族第二年轻的族长。至于权族第一年轻的族长是谁我也不清楚,我现在跟你所说的一切也都是以前权族的长辈告诉我的。”权磊的脸上透过一丝遗憾,看来权族第一年轻的族长是谁他也很想知道。
权隐东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权磊的继续。
“以后的事你也很知道了,后来权烈的修为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最终统一了这片大陆。”
“权族也因此走向了兴盛。但这一切却成为梦魇的开始。”
权隐东不明白,“兴盛怎么会成为梦魇呢?”
“权烈统一斗界之后,他做了一件让整个斗界都为之愤怒的事,他借着强化的名义对当时的几个大势力的家族都种下了太阳神咒,甚至连权族的人都不放过。”
“什么?太阳神咒不光是权族的人有?”
“是的。太阳神咒的作用就如你梦里所知,它能加快咒印师的修行速度和念力凝结,但是它的副作用却是透支生命,这代价太大了。”
“权烈说二十四岁都达不到同寿境的咒印师根本不能称为咒印师,这简直太荒谬了。”
“权烈简直丧心病狂,他想把整个斗界的人都种下太阳神咒,而且太阳神咒会随着血脉传承下去,这种传承太可怕了。无法不使这片大陆的所有咒印师恐惧。”
“后来这片大陆的咒印师在当时几个大势力的领导下组成了对抗权族的大军,誓与权族决一死战,权烈虽然强大,但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权族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家族,崛起不过几年,根本对抗不了数百万咒印师组成的军团。”
“权族宫殿的遗址也就是现在的帝王谷,那里就是他们最后的决战地点,那一战鬼哭神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反抗大军不畏牺牲,前仆后继,最后以数十万人的生命作为阵心,凝结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阵——灭星罗大阵,权烈纵使强横,已经达到当时无人可及的同寿巅峰,但在数十万人的生命凝结的大阵之下他的力量却略输一筹,权烈最终被封印在了这灭星罗大阵之下。”
“那一战对抗大军虽然损失惨重,但他们最终还是赢得了最后的胜利,权烈被封印后,权族逃不过被报复的命运,权族的人被残杀殆尽。”
“权族最后的一点命脉不得已向反抗大军苦苦哀求,向苍天发下重誓,权族所有人以及后代不能接触与咒印师有关的一切,不然必遭灭顶之灾。”
“反抗大军经过商议,最后留下了权族的几个后脉。经过世代繁育,也就是我们现在权家村里的几十户人家。”
“其实,只要没有修为成为咒印师,我们身上的太阳神咒并不会触发,寿命跟一般人并无差别。”
“原来如此。”权隐东听着父亲权磊所说的这些,他对于权族的过去有了更深的理解。他现在终于知道了权族衰落的真相,对于梦里罗琦说的是因为权烈消失才导致了权族的破灭有了一个正确的认识。
可权隐东对于很多地方又有了不解。在梦里,权家村被屠村之后是罗琦把权隐东带走的,罗琦出现的时机怎么会如此之巧,还有罗琦被人追杀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在离开烟罗岛的路上宣儿叫权隐东不要靠近罗琦,而罗琦对于权族的过去应该是有很多了解的,罗琦明明知道权族人的禁忌是不能成为咒印师,可是他偏偏又引导权隐东成为了咒印师,还有罗琦派遣权隐东去帝王谷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找到打开天辗的方法吗?罗琦真的不知道权烈被封印在帝王谷?他的天辗又是怎么来的?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权隐东现在只觉得头痛的很,根本理不出一条路子。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对于这些复杂的东西,又能要求他有怎样通畅的分析。
权隐东觉得一切答案就在眼前,但却总是隔了那么一层纱,这层薄弱的纱就是整个问题的关键。在我的梦里一定还少了些什么,这是权隐东最后的看法。
“爹,那我们该怎么办?权家村的危机近在眼前,现在我们又没有抵抗的力量,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权隐东对于这种看不清猜不透的东西只能先放在一边,现在最要紧的是权家村即将迎来的大难。
“东儿,你先不要急,为父自有打算。”权磊一双淡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似乎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