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隐东打了打哈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能听到谷内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权隐东一起身,鬼生昨晚给他盖着的衣服顺着滑落,掉到了地上。
“哦?醒的挺早呀。”权隐东刚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就听到鬼生那有些调侃的声音。
“师父早。”权隐东嬉笑着跟鬼生打招呼。“师父您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没想到鬼生却不给权隐东好脸色,一脸严肃的说道,“那是你自己起的晚,师父我一向起这么早的。这才多大点,就跟师父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知道尊师重道。”
权隐东知道鬼生在刁难他,连忙岔开话题,把鬼生的衣服递了过去,“师父,您的衣服。昨晚谢谢师父!”权隐东嘿嘿的笑着。
一听权隐东提到昨晚的事情鬼生就来气,算了,鬼生也不好计较,刚抬起手来来准备接住权隐东递过来的衣服,没想到权隐东却一下又把拿着衣服的手收了回去,“师父,我还是洗一下再给你吧!”权隐东说着跑出了书屋。
“你这臭小子,居然敢戏弄师父!”鬼生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对着权隐东的背影大叫道,也不知道权隐东听到了没有。
权隐东来到小溪边,溪水清澈见底,水面很是平静,往日都是萧绫和他一起来这里,现在却……
“唉,不管了。”权隐东把鬼生的衣服泡进水里,认真的洗着。
……
“师父,您这是要出远门吗?”权隐东刚把鬼生的衣服晾好,却发现鬼生把好几个屋子的门都锁上了,手上还拿着个包袱,一副出远门的样子。
鬼生看到权隐东已经回来,“小徒弟,赶紧去收拾下包袱,准备出谷了。”
真的要走了吗?权隐东心里不知道是喜是忧,三年多了,权隐东从来没有离开鬼生谷半步,现在却突然要走了,而且还不知道要去哪里。
权家村的事也已经过去三年多了,权隐东的心里本来就有些焦急,三年之间权隐东还是没能让大仇得报,现在,对于权隐东最珍贵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又被药族强行带走了,权隐东自觉得自己是那么没用。
“你小子又在发什么愣啊!叫你收拾个包袱都这么墨迹,快点啊,再不快点师父可要先走了啊。”鬼生看着愣在原地半天没动静的权隐东,催促道。
权隐东连忙走进屋子里收拾。差点忘了一个东西,就在权隐东要走出屋子的时候,又转身走了回去,翻开床底,有一张古朴的羊皮卷放在下面,权隐东打开了羊皮卷,里面有个缺了一半的玉佩,羊皮卷是父亲给的,不能丢,玉佩是萧绫给的,也不能丢,这两样对于权隐东是最珍贵的东西,权隐东把它们放在一起。
走在出谷的上,一路是那么的幽森寂静,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一年半载?还是三年五载?或者再也回不来?
权隐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师父,你说师姐会不会回来找我们啊?如果她回来见不到我们怎么办?”
鬼生敲了权隐东的小脑袋一下,“瞎说!药族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她回来!”是啊!如果绫儿真的回来了怎么办?鬼生心里也满是不确定,但如果一直在鬼生谷内待着,权隐东就得不到充分的锻炼,就如温室里的花朵,受不了一点风吹雨打。绫儿啊,你就在药族好好做圣女,爹一定会带着小徒儿来找你们母女的,鬼生在心里祈祷着。
这是一次漫无目的的修行,只知道前方路途遥远,坎坷不平。
鬼生走在前面,权隐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鬼生谷,又望了望天空的远方,虽然不知道萧绫现在的位置是哪个方向,但随便用一个方向代替就好了,只要权隐东心里有她。
权隐东加紧脚步,追上前面的鬼生,“师父,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鬼生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神州。”
“这次我们出来,外面的世界可不像鬼生内那么平静,行走江湖要处处小心,一不小心就可能丢了性命,而且,外面强者如林,一切都是实力为尊,很多人都是不能惹的。”
走在前面的鬼生一路上都在向权隐东普及生存的法则,权隐东一路上也无聊,时不时向鬼生提出一些心里的疑惑。
天边滚滚红云,落日余晖下,权隐东两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唯一相同的,就是同样的帅。当然,这是鬼生的看法。
……
皎洁的月光下,茂密的树林里闪着一些渺渺火光,权隐东和鬼生各自靠着一棵大树,两人都闭着眼,但是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突然,权隐东瞪大了眼睛,闻到一股异常的味道。
“师父,你居然放屁!”权隐东迅速起身,远离鬼生。
鬼生想装作已经睡着,可是他脸上那阴笑的表情却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