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水冰梦的瞳纹总算是消失了,医生给了一瓶药让晚饭后吃一次,然后摇了摇头,小声的对水琛秣说:“这些药顶多顶住三个月,尽快找吧!”
水琛秣沉重的点了点头,让人把医生送了出去。
江言尹一晚都没有休息,打电话给江艾问了一晚上,却得知瞳纹寄宿不可解!
又是一天,水冰梦又开始上吐下泻,脸色蜡黄,头发都开始脱落了,把所有人吓了一跳。第三天才算消停,柔弱了几乎一个星期的水冰梦终于有了精神,对着所有人扬起了笑脸,然后眼神冰冷。
水冰羽看着她,心吓一跳:“阿梦,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我想去一趟日本。”
沉默了半天,水冰羽才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水冰梦深呼吸,压住了那股眩晕的意识,咬着牙下了床,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溜了出去。
去往日本的飞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一个蓝发女孩儿身上,苍白的脸色让人看了心惊,长达八个小时的机程结束后,水冰梦摇摇晃晃的下了车,然后打车去了名古屋。
名古屋的游客稀稀疏疏的,毕竟是傍晚时分了。
水冰梦在樱花树下的长椅上休息了一会儿,看着完全黑下来的天空,淡淡的吐了一口气,才站起来继续向里面走。
“你就是黛勒?”她坐在一块儿巨大的石头上看向一个女人,平淡的问道。
“阿!是啊,水冰梦小姐,我黛勒想邀请你参加明天的晚宴,就在前面哪条路上的酒店里如何?”黛勒轻轻的带着一丝恨意的说道。
“好啊,不过我可不会说日语。”
“没关系。”
……
江言尹到达那个请帖上的地方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还有三个半小时宴会即将开始,他几乎是心急如焚,狼狈的到达了酒店,就看见水冰梦穿着华贵的晚礼服撑在门前急促的喘息。
一瞬间的怒意达到了顶点,却在看见她嘴角那抹鲜红时乱了心扉。
“水冰梦,你到底怎么了?”
水冰梦听着熟悉的声音,艰难的抬头看了看,“呀!阿尹娃娃阿,我没事儿,只是有些晕。”
江言尹心疼的看着她,慌乱到语无伦次:“跟我回去吧,我们去检查一下,你别硬撑了,我可以养着你……”
听着他毫不掩饰地慌乱,水冰梦笑了笑,踮起脚吻上他的唇,后者立即感觉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气。
“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江言尹将她小心翼翼的搂住,声音止不住的发颤,而在他们对面的黛勒冷眼看着这一切,眼眶发红。
酒店响起了钟声,江言尹看着黛勒之后皱了皱眉,然后看着水冰梦笑意盈盈的看向他。
“你知道黛勒跟我说什么吗?她说……”
水冰梦的话语被掩盖在酒杯碎裂的声音里。
“你相信吗?”
“当然不信,你怎么可能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呢?你怎么可能跟她有一腿呢?嗯?”
江言尹听着她语气里的悲凉,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黛勒肯定还说了什么事,只是水冰梦不愿意告诉他。
“媳妇儿,我……”
“嘘!你听,枪声!”
门外的水冰羽几乎忍不住向前把这些人给拆了,然后痛骂一顿水冰梦来解气。
“给我全部围起来,谁动就毙了!”
南鞝看着黛勒,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姐,你怎么在这里?”
黛勒看着南鞝这个对她来说不可或缺的人,抱歉的笑了笑:“小鞝,离远一点好了。”
“你告诉我为什么?”
黛勒看着这个少年,又看了看江言尹,然后轻轻的说:“我爱他,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