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浙江。
“都下雪了啊,阿羽怎么还不回来?”水冰梦在阳台上,托腮问道。
洪妈听着她的喃喃自语,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门铃被按响。
洪妈打开门,是水琛秣和冰縔。
她鞠躬:“夫人,先生。”
冰縔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缓缓向前,看着水冰梦孤寂的身影,心里一阵窒息。
水冰梦听到动静,回头的动作太急,眼前一黑,差点从阳台上掉下去。冰縔急忙扶住她,母女两人静静地拥抱在一起,却让一边的洪妈湿了眼眶。
水琛秣吩咐她去做饭,他自己则是走到一边,拿起手机照下这宁静的一刻。
“妈妈,我真想你。洪妈不许我出去,每天除了吃还是吃,都胖了。”说完,又到水琛秣哪里去叽叽喳喳。
洪妈做好饭摆出来后,水冰梦以餐桌为背景,连洪妈也拉了进来,照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水冰羽。远在海岸那边的水冰羽看到这张照片,眼眶无声湿润。她们的通话极有可能被监听,所以这一个月里,她们只能靠这样的方式来联系。
她抬手,发了四个字。
水冰梦看到这四个字,眼泪便忍不住一滴一滴往下掉。冰縔看到,也搂着水琛秣红了眼圈。
她说:“我想你们。”
阿羽,好梦。
中国,山东。
江艾和江言尹站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山顶。
“这里真清净。”江艾叹息道,现在的城市发展太快,环境远比不上从前。
“是这里吗?”江言尹问。
江艾抬眼,恶狠狠的说:“我比你大八岁。”
江言尹不屑抬头,说道:“论辈分你该叫我舅舅。”
江艾咬牙,却只是点了点头。
瞳纹寄宿,是一种奇怪的蛊虫,现在的人只会认为是寄生虫,像脑内寄生虫一样,小到极点,靠吸食血液而活。这也就能解释水家两姐妹皮肤白到刺眼的原因了的。只不过这种虫最奇怪的是,它只寄生在脑干中,让人无法取出。
它本身对人体没有太大伤害,但如果是从母胎中带出来的,那么后果,便是会使人的眼睛、毛发成为蓝色,体质的综合免疫能力下降,但并不像艾滋那样明显。眼睛不像西方人那样纯粹的蓝,而是有着幽深的黑色瞳纹,显然,水家两姐妹是做过什么处理,眼睛上的瞳纹并不能看见,毛发也只有头发是蓝色的,在如今染发科技兴起的今天,有这么几个非主流的颜色也不会引人非议,顶多是注意。
思绪回转,水冰梦显然是母体,一个受精卵分裂出来的胎儿,必定会强多母亲传递过来的养分,甚至是对方的。
水冰羽只是后期传递,免疫能力强许多。
江艾看他出神,便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江言尹挑眉,说道:“我没带白布条。”
江艾撇了撇嘴,“切”了一声,抬腿就走了,他们要找,当年苗族人大迁徙是入境的地方。
日本,名古屋。
山田本木子坐在水冰羽面前暗笑,看着水冰羽对一个男孩儿手忙脚乱。
“姐姐,喝水。”那男孩儿有一双极其清澈的大眼睛,但是皮肤不白,是普通的黄色皮肤。
水冰羽瞪眼,说了一句:“本木子,水。”
男孩儿咬唇,“姐姐,我想喝你到的水。”
水冰羽咬牙,恶狠狠的说:“什么水不是喝,闭嘴。”说着,还使劲勒了勒他腰间缠的绷带。
男孩儿眨眨眼,又说了句:“姐姐,疼。”
本木子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水冰羽瞪她一眼,她就笑嘻嘻的出去了。
水冰羽给他缠好绷带,又检查了身上的伤,确定没有事了之后才往床边一坐,极其不雅的伸了个懒腰。却不成想,那个死小子又把手伸了过来,她一把抓过来,转头对上他的双眼。
那男孩儿开口说:“姐姐,你这么帮我,要不要我以身相许?”
水冰羽差点被口水呛到,然后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双唇。
“姐姐,一吻定情,我叫南鞝,革尚的鞝。”
水冰羽显然还在状态之外,迷迷糊糊的说:“水冰羽。”
南鞝偷笑,又吻上了她的唇。不似第一次的浅尝辄止,而是有些粗鲁的闯入,霸道无比。
“娘子,要不要为夫侍、寝啊?”说着,还眨了眨眼。
水冰羽意识回笼,平生第一次爆了粗口:“你怎么不去死?”她被一个小孩儿强吻了,一个小孩儿,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
南鞝可怜兮兮的拽了拽她的袖子,说:“娘子,为夫饿了。”
水冰羽直接起身,摔门而去。但南鞝还是听见了,,她说:“去订餐。”
他心满意足的躺下,暗自懊恼:刚才装大了,扯到了伤口。
少年睡熟了,但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