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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争吵

纪东回到屋舍,便盘坐而下,细细思悟,夜已深,人未寐,待到竖日日出时分,纪东双目缓缓开阖,眼带血丝,一夜未眠,却未让纪东感动丝毫的疲惫困乏,反而是神清气爽,他起身展开双臂,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拥抱着初阳,随即走至屋角,打开木箱,取出尘封已久的宝剑。

纪东拍拍剑鞘上的尘土,摸着剑柄,想当初,他被薛留意带上山时,便赠了他此剑,如今三年已过,自己终可使用此剑。

咻,宝剑缓缓出鞘,纪东走出屋外,举剑挥舞,落叶纷飞,使得正是凌云九霄,一招一式,虽是初学乍练,但剑式沉稳,举步轻盈,形贯意,意通气,意气神合,剑法已达初窥门径,若是薛留意夫妇在此定会连连称奇,惊叹不已,拍手称赞。

一炷香功夫过后,纪东负手收剑,两脸泛红,双手扶着膝间,气喘吁吁,一脸兴奋地道。“这凌云九霄剑法如此玄妙,我初练‘剑斗苍穹拨云霄’便如此凌厉霸道,招招连环,让对手无可乘之机,不知后八式该到何种登峰造极之境。”

纪东望着满地落叶,微微一笑,他自信十年后的剑会,无论道行、剑法定能超过林叹、林言两位师兄。

几日下来,纪东除了劈材烧饭,皆是沉浸于凌云九霄的剑式之中,却是忽略了“静心心法”这一法门。

时光倏忽而过,半月后,纪东适才想起,忙定神而想,结果一连专研五日,莫说修炼,就连这静心心法的入门之道都未摸着,无奈之下,起身前往紫叶竹轩。

纪东信步走在林间,忽听林旁苍竹间有人声传入耳中,说话之人似无意掩藏,话语越说越罗唣,纪东心想“莫不是贼人偷上山头,想加害师傅,我得先探探究竟。”他翼步轻点,躲在苍树后,露眼定睛一看,吃了一惊,此月夜虽暗,但纪东亦一眼看出正是师兄林叹与师姐清风,“他们二人半夜来此做什么。”纪东自问道,神色间露出自己都未感到的失望。

“师兄,这深更半夜的,你拉我来这做什么?”薛清风大眼睛闪了闪,不解道。

“师妹…我…”林叹支支吾吾,如女子一般忸怩,目光不敢直视清风,只得低下头,看着清风双脚,心想。“师妹连小脚都生得如此美丽。”

“哼,你拉我来,又不说,我走了。”薛清风把头一转,欲走。

“师妹,我…”林叹见清风转身,心中一急,伸手抓住清风左臂。

薛清风一手被擒,如触电一般,回过身来,甩开林叹,“你干什么,有什么话快说,再这样,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纪东听不清二人所语,内心焦急,又怕二人发现,一直相距甚远,见到二人亲密行为,几乎欲起身去阻,随后又被自己压制下来,暗道。“纪东啊,纪东啊,你只不过是一个乞丐,若非师傅收养,怎能活到今天,又有什么资格管他人之事。”

林叹被清风如此一说,心中生怕清风当真不理他,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道。“别别,师妹…这么多年,你应知道我的心意,我…我。”林叹说道最后,细若蚊鸣,眸中放光,似哀求着清风。

清风听后,自是知道林叹心意,但她早心有所属,暗想“若那呆子也能这般该有多好。”

林叹见清风目中无神,面上无色,再道。“师妹,师妹…”

“额,恩…”清风回过神来,道。“师兄,眼下剑会在即,我不想因儿女私情,而误了修为,你今日这番话,今日之后莫要再提。”

“为什么,师妹,什么剑会,都是借口,师妹莫非你已经有心上人了,难不成是我那言弟,还是你喜欢纪东那小子。”林叹见表白被拒,心有不甘,心中已打定主意清风必心有所属。

薛清风听后脸色一变,脸颊微红,一跺脚,忙呵斥道。“说了不想就是不想,我一向视林言师兄为兄长,那纪东,生性狂妄,高傲冷淡…我看着都烦,又,又怎会喜欢,哼!”说罢,不再理林叹,转身疾走。

林叹听清风亲口说出不喜欢二人,心中一喜,望着清风的背影,自是甜蜜无比,转身离去。“既然师妹其余二人皆不喜欢,那定是对我青睐有加。”

纪东待二人离去,才缓缓走出,内心已无意再去紫叶竹轩,他独自一人回路而走,今日夜色朦胧,月虽圆,但终是透着丝丝寒意,随风飘来,凉至心田之中。

竹叶闻风而动,不时有落叶脱竿而落,纪东低头而行,脚下似穿了千斤铁鞋一般,每走一步,都无比沉重,深感今夜寒风凛冽,自己穿的单薄,都寒至咽喉,说不出话来。

纪东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只是顺着山路行去,也不回屋舍,脑海中尽是林叹、薛清风私会的画面,不由内心酸楚,五味杂陈,心道。“薛师姐寻得郎君,本该喜贺,何故在此兀自叹息。”

纪东自我安慰道,本想一笑了之,回屋休息一番,却怎么也笑不出,他突然一咬着,狂奔而起,跑至山顶崖边,此时已三更,崖顶更是万籁俱寂,一片安宁,纪东两眼发狠,眼眶内似有莹露不住打转,他对着崖边大喊一声“啊…啊…”

啊…啊,回声四溢,纪东拔剑而起,眼瞳之中凌厉四射,莹莹剑光飘忽不定,倏左倏右,忽上忽下,剑身之快,直叫人眼花缭乱。

咻,咻,剑影闪烁,徐徐生风,时而纵身而起,一式“独步登云插汉中”;时而坐刺右砍,一招“拨雨撩云”,使得亦是虎虎生风,比起先前,纪东的剑法已达登堂,所谓“手出不留情,留情不出手”,这“凌云九霄”讲的便是以攻为守,以快制动,端的是唯快不破,先前纪东练习尚留有余心,不能悟出其精髓,只能使出六层威力。

如今情愤之下,剑锋凌厉,步步逼人,招招夺人信命,毫不留情,反倒使出了八层有余,剑法则达入室。

次日日出,天刚破晓,纪东于峰顶上不眠不休练了一夜,仍有停歇之意,只见他左右踱步,高高跃起,欲使出“步月登云”,忽感体内真气不足,长剑不受控制地脱手而出,自身已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纪东转过身来,身体呈“大”字,仰头望天,长呼口气,再没有任何力气与心思爬起。

“啪啪。”一旁突然传出拍手掌声,纪东忙起身转过头来,内心惊了下,拱手道。“师傅。”

薛留意一脚拱起脚旁长剑,踢向纪东,后者急忙伸手接过。“为师观你在此练了一夜,剑法亦是大涨,怎么练到最后连剑都拿不稳了。”

“师傅在此看了一夜?”纪东答非所问道。

“恩,你那一声嘶吼,为师又怎会听不见。”薛留意道。

纪东听不自在失态,不满脸颊发红,不好意思道。“徒儿知错。”

“这倒不怪你,那静心心法可有所获。”

纪东摇了摇头,“弟子连门径都,都未摸着。”说道最后,纪东声音渐低,双眼看着薛留意。

“无妨,这静心心法若是轻易练成,紫云阁早被灭了,你回去休息吧,今日的饭菜便让老三来做。”

“是,师傅,弟子告退。”纪东见薛留意不怪于他,自是欣喜若狂,持剑而回。

纪东刚回屋,反手将门一关,扑倒在床上,一夜未眠,真气耗尽,早已让纪东困乏不以,当下便呼呼大睡起来,还不时发出野猪般“哄哄”嚎叫,当真是雷声大作。

如此直睡到了一更都未见起,小小屋舍外,一名身材妙曼、秀发垂鬓分肖的女子信步走来,手中拿着碰着一碗莲子汤,打开碗盖,闻了闻,嘻嘻一笑。

女子到屋舍前,身形忽止,在屋舍前来回踌躇数步,俏脸一红,形态忸怩,心想不成,不成,这样进去,显得我多没女儿家风范,该怎么和师弟说呢?女子左思右想,灵机一动,有了,捂嘴一笑,伸手轻敲了敲门。

咚咚,女子等了一会,未见门开,“师弟难道病的连床都下不来了?”伸手又敲了下,这回力度明显大了许多。“师弟,你在吗?”

纪东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姿势当真难看,他抿了抿嘴,听到敲门声,两眼一睁,跳了起来,看看天色,心想糟了糟了,定是我睡更头,误了给师傅他们做饭,前来问罪了。

他赶忙穿上外衣,系上腰带,转念一想,不对,师傅明明说今天不用我做饭,随即松了口气。

“咚咚,师弟,你在吗?”女子又问道。

纪东站起身,喜道,“是师姐。”而后又脸色一沉,“她来干什么?”随后把门一开,女子见纪东相安无事,微微一笑,自如百花齐放,好生漂亮,薛清风将莲子汤负手放在腰后,刚欲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但见纪东一脸无色,冷冷地先道。“师姐,你来干什么。”

薛清风听着纪东有意冷落,语中待寒,口中的话到咽喉处又生生咽了下去,问道。“师弟,你今夜都没来吃饭,莫不是生病了吧?“

“我纪东身体还算硬朗,多谢师姐关心。“纪东转身走在八仙桌旁,径自坐下,”师姐,‘深夜’前来,有什么事么?“

薛清风见纪东如此冷漠,心中不由暗暗失落,也在桌旁,与纪东面对而坐,笑道。“师弟,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定是饿了,这是…这是,娘特叫我送来给你的。“说着,薛清风将莲子汤往桌上一份,揭盖而开,阵阵莲子清香飘散而出,让人闻了都顿感嘴中甜意。

纪东睡了一日,自是饿得发疯,但他一想昨日清风与林叹的种种举动,心中顿如刀绞一般,着实疼得厉害,当下口是心非地道,“多谢师娘挂念。“却独对清风只字不提。

薛清风心想我好心好意熬得这莲子汤,你竟如此对我,想着,清风眼眶已有些泛红,一脸委屈道。“纪东,从小到大,你为什么总对我爱理不理,难道我薛清风就…”本想说就配不上你吗,话到嘴边又是改口。“就那么招你讨厌吗?”

“林叹师兄对你喜欢得很,你可以自行找他去。“纪东两眼盯着清风,看对方作何表情。

薛清风听纪东提及林叹,黑溜溜的大眼不禁微动,心中暗暗发虚,难道他知道昨晚的事了,忙做怒色以作演示道。“你…你,人家好心好意替你送来莲子汤,你连句谢谢都不说。”

纪东把头一转,气道。“你把汤带回去,我不稀罕喝。”

薛清风听闻,顿时发怒,她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当下啪地一声,将莲子汤打翻在地,碗片碎裂,汤汁四溢,怒道。“纪东,你就是个白痴,呆子…”说着,薛清风拨步而跑,不时擦拭着眼角,眼中泪珠再也止不住,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

纪东看着清风的背影逐渐远去,脸色发青,气得头顶青烟直冒,一拳打在八仙桌上,桌面当即裂开,木屑洒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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