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灭灭目光交错，苦海点猛火。是你闪身而过，竟勾引着我。
“我求你。”眼前的女人矮了一截，“不要再找旭东麻烦。”
“你爱他？因为他救过你？”南梦单纯的以探询的眼光审视来人，“他那么对你，不恨他吗？”
“我爱他，不是因为他救过我。”钟秦宁眼里闪烁迷人的光彩，恍疼了南梦的眼。“那时的他不过二十岁，初涉世事，单纯的很。”
“可现在他已经变了，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南梦慵懒的歪在椅子上，真是提不起精神啊。
“这就是爱，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钟秦宁愿嫁他为妻，便顺境逆境，富足或贫困，健康或疾病，都将爱护他珍视他，天长地久生生世世至死不渝。这是我们的誓言，我爱他。”
生生世世吗？那么漫长的四个字。
“那么你呢？”忽而支起身子，直直望着南梦，“你爱他吗，那个让你牵挂的男人？你又仅仅是因为他救过你吗？”
“我……”
本想否定，说“不是”，可是为什么说不出口，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说过，你再插手这件事，我不再饶你。”南梦起身，向外面走去。
“我死了没关系，我的爱还在。”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绝望又坚决，“只求你不要杀他，至少……不要出手。”
“好。”南梦想这样答应，却怎么也没有说出这个字的力气。你想要我怎样的承诺？我能给你怎么的承诺？
终究长叹一声，走出去。
阳光跌落在脸上，留下小片小片的细碎侧影。南梦撑起双手，迎着阳光可以看见里面细小脆弱的血管里，汩汩流动。我这双手，沾过多少人的鲜血？真的记不得了。
“南梦。”跟出来的火低声叫道。
眼睛因为长时间直视阳光而蓄满了泪水，闪闪烁烁，固执的不肯落下。
“火……”迟迟疑疑，想问你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却问不出口，怕得到你的答案。“把她的尸体送回去。再找几个可靠的人，插进公安局吧。还有，尽快得到三哥的信任。”
“好。”简短的回答，想想又补充，“因为你的安排，苏三已经开始疏远肖飞。”
我的安排……吗？
刻意接近肖飞，故意和肖飞一起去三哥那里，拖住肖飞让雪狐把三哥送到医院，甚至公交车上阻碍肖飞办事，在警局故意引起马永的注意……
是我的安排。
南梦熟练地拿钥匙开门，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倒真像个家啊。进门换鞋抬头，不禁愣住了。
“姐姐！”特欢快的扑进自己怀里的，不是修是谁。还有一脸正经坐在沙发上和肖飞闲聊的卡。
“多多关照啊姐姐。”挂在南梦脖子上的修坏笑着耳语，尖牙利齿。
“当然。”南梦顺势抱起修，不理会他的挣扎。
“你回来了，想不到你爸能找到这里。”异常兴奋的肖飞。
我爸？禁不住嘴角抽动。那人人模狗样，对着自己特慈祥的微笑。看修不过五六岁，自己二十七八，怎么会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爹。啧啧，肖飞啊，这么诡异的组合你都看不出来？
“啊？爸”，还真他妈别扭。
“我们好不容易进趟城，在你这里住两天，没关系吧？”倒真是好不容易进趟城。
“这……不太方便吧，这是肖飞……”
“没事没事，不麻烦，尽管当自己家”，肖飞一把拉过南梦，压低声音，“我知道你和小休同母异父，不过你后爸年龄这么大了，不要计较了。恩？”
南梦觉得自己要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