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之夜，有人睡的刚刚好。
因为还要工作。
第二天，佳雪提前半个小时到达公司，今天有各地的分公司负责人来总公司做例行的工作报告，所以佳雪得提前了解这个会议的一些信息和主要内容。还好陈秘书上班了，不然她一个人和另一个帮手根本忙不过来。
“佳雪，听说昨天的会议很轻松啊？”陈秘书忍不住问道。她知道这个姑娘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办事效率确实比其它部门的负责人要靠谱的多。
“也还好，就是以前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就根据经验来做了。”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佳雪也只能实话实说。
“看来，总监的眼光就是不一般，你可得加油啊，到时候我们这些小秘书都要靠你撑着呢！”陈秘书说完一个劲地冲她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犯花痴呐。”佳雪看着她实在是笑得太灿烂的脸，半开玩笑到。
“总监那么帅的，能在这样大帅哥身边工作，我当然要笑啊。”
“好吧，到时候工作没做好你就等着哭吧。”
会议室里一片笑声，全然忽视了门外那个正在犹豫此时要不要闯进去破坏这和谐气氛的人。
“总监早。”正当凌霄还在想要不要推门的时候，会议室门外响起了清脆的男高音。
在里面的佳雪和陈秘书同时，拉门出来迎接他们的大boss。
“总监早！”两人望着他齐声说道。
凌霄有点错愕了，她还是一本正经的穿着工作服，端端正正的站在他面前，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面对这样的她，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可就在昨天晚上，他发现了她的秘密之后，看着现在的她，那个原本美艳动人的模样隐藏在毫不起眼的工作服下，他就全身燥热，理智告诉他，这才是她。
“来的挺早的，今天辛苦大家了，开完会我请大家吃饭。”他还是将思绪拉了回来。
“好的，总监你太体恤员工了。”陈秘书在一旁乐开花地说道。
看到凌霄错愕的神情，她也微微有些惊讶，昨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她拼尽全力才把凌霄推开。而后，她以身平最快的速度打车回到家，洗澡睡觉。佳雪觉得这事本来就没有什么，毕竟不是故意的，只是今早看到今早凌霄的反应时，还是拿不准他的想法的。
“今天要用的资料准备好了吗？”凌霄咳了两声说道。
“是的，已经印好了，ppt也已经拷在电脑上了，总监。”她听到他的声音里没有多余的感情，立即以在工作状态下的口吻回答他。
“没什么了，去给我泡杯咖啡吧！少糖！”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深怕她听错般。
“好的，请等三分钟。”
待到佳雪离开她的视线后，他才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看来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把昨天的事当回事啊，亏他还想要为自己解释什么，她这么不领情，自己是不是得要有些行动了？
“总监，各地负责人已经在楼下了。”陈秘书的声音扰乱他的思绪。
“那准备开会吧！”不过在开会之前，他瞥见正端着咖啡往会议室走的身影。右手摸了摸眉心，琢磨了一件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有些意想不到人也到来了！
在会议室大门被拉开的瞬间，也就注定了这一场博弈真正开始，他始料未及，可他依旧是掌控者。
楚妍，他在纽约最得力的助手，回国了。
原本他是想让楚做出选择，回国还是继续留在纽约。只是在最后登机的时刻，楚妍依旧没有回答他，他以为是她放弃了。
说起来，楚妍和凌霄的关系本就复杂。楚妍并不是凌霄真正的助理，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只不过合作的时间长了，见面的次数太多了，便对对方的生活了如指掌。在这样兼朋友、伙伴、对手以及偶尔还有些暧昧的情愫中，有些人开始当真了，有些人未必当真。
“你怎么回来了？”凌霄有点吃惊地看着她。
“不是你让我跟你一起回来的吗？我不过就是耽搁了一个月，有必要想见着仇人一样吗？我好歹也是代表啊”楚妍看着吃惊的他，心里不是滋味了。
对于楚妍那一类人而言，她是要笃定的事才会去做，刚开始她还对于凌霄的这个提议抱有侥幸的心态，以为他是要和她定下来。所以才在他上飞机的那一刻没有回他，因为她是骄傲的，自尊心告诫她一定要确定了才这样做。后来的十多天里，她才慢慢明白，如果自己慢了，那什么都留不下。
只是她的声音经过情绪的渲染后，多少带着点暧昧的东西，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不过与会的大多数领导都是见过世面的，他们压根就不把这种八卦放在心上，随即找到自己的座位，开始了痛苦的开会生涯，只是楚妍接下来的动作倒是让佳雪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不称职员工炼成记。
“你是新来的助理吧，这杯咖啡要么倒掉，要么自己喝。我重新去给他泡一杯。”楚妍喧宾夺主地声音在会议室的休息处回荡。
“这个已经是我们给总监准备的最好的咖啡了。”陈秘书有点看不过去的对面前这个十分有气质但又高傲的女人说道。
“跟你没关系，我从新帮他泡就好了，你们先去会议室里吧。”楚妍看着眼前来历不明的人，心想一脸花痴样。在走出休息室的时候，楚妍很有礼貌地转身望着佳雪，“对了，记住他只喝现煮的Jamaica Blue Mountain，而且是不加糖的”。
“这人是谁啊，这么嚣张。”陈秘书现在是一肚子火，就算是各地代表也从来没有谁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对着高层办公室的人员这么说话。
“算了，这是总监的事，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佳雪知道陈秘书是在替自己抱不平，不过她反倒松了口气，就这反客为主的样儿，以后凌霄想要对她提出一些无理的条件，恐怕都难了吧，一山哪能容得了二虎。
正在开会的凌霄当然不会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过当楚妍把从新泡好的咖啡端到他面前时，他突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的目光稍稍地往外挪，视线落到那个瘦高的身躯上，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他撇过头继续听报告。
会后凌霄本想找佳雪说清一些事，还没等到他开口，楚妍就赶到他跟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怎么，大忙人，这么不待见我？”楚妍的声音带着点受伤的情调。
“没有，只是我现在有工作要交代，等一会儿再跟你叙旧。”凌霄有点着急的回答她的话。
“好吧，我在大厅等你。对了，我这次回来是常住哦，你可得好好为我接风洗尘。”楚妍是一个擅长读心术的女人，对于这样的男人，要拿捏的恰到好处才最有利。
“行，我一会儿去大厅找你。”凌霄随口给了这样一句话，他没有办法真的跟这个女人撕破脸皮，即使他知道她要到是什么，好在他从不给她任何承诺。
而被晾在一旁的佳雪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猜测两人的关系，她还要宏盛集团的开发案以及一大堆的工作。
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她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思绪。
她的青梅李萌约她吃饭。
“亲爱的，你终于到了。”李萌见到佳雪就一个劲儿地往佳雪方向倒，一副撒娇的口吻。
“哼，自己出差玩的那么嗨，把我一个人晾一边受罪。你好意思吗？”佳雪俨然一副被抛弃的模样。
“怎么了？这么急把我叫出来，不会是有艳遇了吧？”佳雪一脸坏笑道。
“当然不是，只是去求了一个签？”李萌故作镇定道。
“什么？你也信这个啊！”佳雪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不过它说的还是挺对的。”
“说了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就说我一直在找到的他一直在我身边，对我照顾有加，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
“秒懂！不就是赵于嘛？”佳雪瞬间豁然开朗，感情她这好姐妹是在试探她。
“你怎么？”
“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仨一块长大，赵于那小子是什么样又不是不知道，你忘了上学那会儿他对你有多好啦！”
“可是我一直把他当哥们，朋友啊，就根本没有想过跟他怎么样！而且我对他好像都没有一见钟情或者日久生情的感觉！”李萌一口否认道。
“那现在呢？你找我是想向我诉苦呢？还是让我帮你出主意啊？”
“都不是，就是这心里装着事儿，憋的慌！”
“哈哈哈……小心憋死你！”
“你还是不是我闺蜜啊，都对你说了掏心窝子的话了，还这么损我！”李萌装出一副受伤样。
“好了，不逗你！就你好好想想吧。反正赵于那小子还单着等你！”
“可是我跟他真的差太多了！先不说家境，就是现在的职位，他是大总裁，我就是小经理。这哪跟哪啊？”李萌有点豁出去了。
“你不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还要我们仨儿可是死党，就这层关系我也挺你俩。”佳雪拍拍李萌的肩膀。
“算了，你还是不要掺和了，就这么着吧！”
“有句话叫做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长不短，一切刚刚好！”看着有点泄气的李萌，佳雪还是鼓起勇气对她说出这番话。
“佳雪，行啊，几天不见长本事了，不愧是总监身边的大红人。听说你们新总监很帅的哟！”李萌开始转移话题。
“行了，少那我开涮，我只是就事论事好吗？”
“好吧，快点餐，我都饿了！”
佳雪拿着菜单，随意地翻了翻。她抬头望向窗外舒口气，只见凌霄和楚妍有说有笑地从公司大门走了出来。原来这人是会笑的？
她回头却看见李萌盯着手机眉头紧锁的样子，哎……她不禁发出了一身长叹。
一笑一愁，这就是所谓的刚刚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