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这离王府可是越来越近了啊。”四王爷上官楚泽搭着上官爵麟的肩膀戏谑他。爵麟却是什么都没说,本是七八天的路程,可因回朝心急,将士们一路不肯歇息,硬是向前赶了好几天。
爵麟还记得四哥攻破燕朝国的那天,他也是一同进了燕朝国宫殿的,在御花园被那小傻子迷迷糊糊的撞倒,那天的燕朝国充满了厮杀,尖叫,斑斑血迹,唯有她脸上花得看不出模样,她拉着他的手,笑得一脸天真,“哥哥,你和我一起玩吧。”空灵悦耳的声音,小手那样温暖,也许爵麟怎么都不会想到就在那天,就那么微小的温暖悄悄在他心里开始生根发芽。枉他清醒那么久,唯独对她昏了头。他本是麻烦从不沾身的人,可又为何娶了她。也许是因为那天他心情好不忍她赴死,也许是因为那天她笑得纯粹让他想起了什么,又或者是因为她手上的温暖在那一刻有融化一点点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新婚之夜,当他一身喜袍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满桌的狼藉,她在那吃得津津有味,听到声响她抬头,嘴里还啃着一鸡腿。脸上的妆被抹得认不出人样,一双水灵的杏眼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饿了。”他听到她那样说,上官爵麟撤回才踏进去的一条腿,好心的替她关上了门。
第二天,她似是认死他一般,扯着他衣服团团转,问东问西。他在次把她的手从他衣服上扒开,纵然温和如他额角也有一种青筋暴起的冲动。看着眼前的人,发上插着几根青草,脸上是艳红的胭脂粉,穿得一身桃红色琉璃裙,此刻正眼泛泪花的看着他。用手挑掉她头上的杂草,“你自己去玩,好吗?”半晌后回应他的是她用力过猛的一扑。
府上的日子实在没法过了,他把她交给钟伯好生照顾,从那过后他就在没回过王府,三年多了也该回去看看了。用手捏了捏额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呵,难得五弟也有说这话的时候。”上官楚泽开怀一笑,也是爽快的一饮而尽。
几天后的王府似是比往日还要安静,来往的下人对她也是毕恭毕敬的,人人低眉顺眼。端着药盅走在曲折的回廊,忽的几个婢女就围了上来,“王妃快快放下,这些事让我们来就好。”“不用了,你们去忙吧。”淡淡的口气让婢女尴尬的不知所措。随后几个婢女又都神色慌张了起来,低着头行礼,“王爷。”若雪翩然回头,他温润如玉,眼眸如墨,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白袍翩飞,腰间坠着一紫玉,手握一把檀木纸扇,似一幅不染纤尘的水墨。
上官爵麟看着眼前的她微微一愣,他不曾想过她素颜朝天时竟是如此清雅。若雪端着药盅走近对他浅浅颔首便擦肩而过,爵麟明显感到她对他的陌生,淡然得不可思议,还有她似乎……,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爵麟才对身边的婢女道:“去叫钟伯到书房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