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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在温暖的房间中醒来,屋里点着油灯,将整间本来就不多大的屋子映照得亮堂堂。火炉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热气,洒遍房间的每个角落。我没有掀开被子,曲了曲手和胳膊,又曲了曲腿,恩,很温暖。

房间的正中,一个两手交握在微弯的腰间的中年妇女正惊慌失措又一脸敬畏地望着我,见我也看向她,她的头又低下去,眼光躲躲闪闪。我想起来,这位是我刚到风月村时跟琪涟一起去她家帮忙看小孩儿的参嫂。

“参嫂。”我尽量用平常的语调跟她说话,尽管我的语调本来就很平常,但我还是要尽量做得更平常。她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哎。”但又马上像说错话的孩子一般垂下头去,眼光还是躲躲闪闪。

我无奈地笑了笑,“琪熙村长怎么样了?”

“还好,伤已经无大碍了。”她急忙答道。

“参嫂你回家去吧,我这里不用你照顾了。”

她忙忙点了点头,转身逃也似地走了。

村民们已经将我当成了高不可攀的人物了,俨然已经成为了陌生人,当初还会指责我,现在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了。不过还好,我并没有觉得有多伤感,毕竟除了琪涟跟琪熙村长,我跟其他的村民也并不是很熟。

透过窗能看见外面雪还在下,雪花在油灯橘黄色的光中即使在黑夜也清晰可见。密集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地从天空落下。这阵势,怕又是天空破了个洞吧。我慢腾腾地穿上外套跟长裤,踏着床角的长筒靴离开房间向琪熙村长的房间走去。

方桌上的油灯由于我开门掀起的风摇曳起来,琪熙村长坐在床头,腰部以下窝在被窝里,身上披着大衣,圆枕立起来背靠在上面,手里握着烟斗伸出床外吧啦吧啦地抽,他皱着眉头,神情似乎若有所思。听到声响,他看过来,放下烟斗,眉头也舒展开来,“你醒了。”

“嗯。”

我拿起床脚的靠椅坐到他面前,想了想又放到火炉边坐下。

“伤还没好,少抽点烟。”

“好。”他面目和蔼,弯了弯腰将烟斗靠在墙上。

沉默接着弥漫开来,炉子里的火安静地烧着,煤块通红,并没有火焰升腾。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他扯了扯衣领,将双手也塞进了被窝里。

“我要理一理头绪……”

“嗯,你慢慢理。”他神色平静地看着我,倒是不急不躁。

我是要好好理理头绪。我很清楚此行是来做什么的,世代英武说了翎笛在村长手里,我来就是为了取回翎笛,村长也肯定知道我的目的。但是,我总觉得我还有很多想问的,与这件事相关的和无关的一些事,一些我曾经就想问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忘了的事。甚至,我可能还需要做什么事,一些跟此行无关的事,只是我觉得必须要做而已。

想到最后,我还是没记起我想额外问些什么。

“村长你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取回翎笛的吧。”说完我突然觉得很羞愧。

“知道。”他直截了当地答道,也不多说什么,似乎并没有任何可说的。你要来拿走翎笛,那就拿走就行了。

“村长……”

“橱柜里有个红色的小木匣,你拿出来吧。”

我遵着他的指示,木然地拿出木匣递给他,脑子里纷乱复杂,一片紊乱。

他打开匣子,取出一支通体翠绿透明,一尺来长,雕着镂空花纹的玉笛,他握在手里,凝视了片刻,递给我。我忙不迭地接过。

笛身镂刻的与其说是花纹,倒不如说是奇异的纹路,扭转一圈就能发现纹路连起来就像奇怪的文字一般。除了花纹,其他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翠绿得极深沉,仿佛就要滴出水来。这就是翎笛,跟其他笛子相比也并不出众,就算放放一起也并不会觉得这支更珍贵,我还曾以为会是什么奇异的存在,比如说会像夜明珠那样白天黑夜地发光。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奇异的话,就是不免让人疑惑镂空的笛子也能发出声音?

“那个人跟我说,如果他不来取,也没有别人来取的话,那以后,翎笛就托雪之国保管了。”他的眼神似是感叹,又似是追忆。

那个人。村长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正是那个人带来的人用苦刑拷打他,也正是那个人借着神鸟高空飞行的便利找到村子的位置并透露给天马国。

“村长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虽然不算个好人,但在这件事上,他起码是想做一件好事。”

做一件好事吗,也就是说,勉强算是有相同的志向吧。

“不过没想到的是,来取的人会是你。”

是啊,没想到,我自己也没想到。曾几何时,我还被翼林军追得满世界躲避,追得想要放弃生命,想要与世隔绝。尽管现在想要与世隔绝的心依旧没变,但不得不承认那时因为心灰意冷内心祈求得更加迫切。而如今,我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成为了神领,成为了驯鸟国仅次于国王的最高领导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守得云开见月明,父母的罪名也被洗刷干净,颇有几分卧薪尝胆卷土重来的意味。但是谁又问过我,我是否愿意,做这个所谓的神领,扛下这杆责任重大又意义深远的大旗。

“以后你也不用过那些东躲西藏的日子了,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人前,还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纵横沙场,虽然经历过大苦大难,但人生能如此也算是不枉此行了,以前受的那些苦也算是有所回报。”

不,我使劲地摇着头。这不是想要的,人生如此,绝对是对我最大的折磨,如果说这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话,那现在这样绝对还没到月明,现在的我,依旧还活在苦难中,我想要的我期待的结果还并没有出现,而且,离我非常遥远。

“村长,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现在这样,并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知道,但是孩子,我更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而且甚至永无尽头。那种事也没什么意义吧?极雨做了几年,收获了什么吗?”

“即使一无所获,也必须继续下去,起码,图个心安。”我低下头,思绪再次飞到那日见到的雪奴身上。庞大得令人生畏的身躯,全然非人的脸和身体,完全是陌生的气息。只要一想起来,除了畏惧,还有不安,深深的不安,做了亏心事永远无法被原谅的不安。

“琪涟,有出现过吗?”我轻声问道。

老人长呼一口气,摇了摇头,“没,就连天马国攻进村子的时候都没出现过。那孩子,恐怕还在畏惧自己的样子吧。”

我的眼眶忍不住湿了,完全不敢把自己代入琪涟的角度想这件事。她很害怕吗,跟我一样,跟风月村和外界的所有人一样,对那副庞大的身躯充满了恐惧。所以她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想尽办法能见她一面,而她却拼命躲着我。莫不是,她也怕自己的样子吓到我吧。

在驯鸟国,御城,我从来没有跟其他的同龄的女孩子有过往来,就算是同性也很少有交流。我总是独自一个人,除了每日必修的各种功课和花岩的训练任务,余下的时间我多是爬上伊家府邸后院的大树,躺在专门为我铺置的树藤吊床上悠闲地看着游廊上和游廊下川流不息的行人,游廊下的街道左右两边还有各种各样的店铺,小贩叫卖着,行人交谈着,不是传来大笑声或者争吵声。这一幕幕看起来既安宁又繁华,无论看多少次都让人乐此不疲。行人中也常有妙龄的女孩,但我从来没刻意注意过他们,他们也肯定不知道远处有人在看。那时候,我还从来没想过男女之事,或许就是太封闭了,要是我能跟同龄的人多打闹在一块儿,几个人凑在一起无聊的时候,免不了就会谈一下男男女女的事吧,似乎这是看起来最有趣的了。

我还喜欢看远方的天空,看地平线与天空相接的苍茫的地方。我想过以后有一天会离开御城,可能要去开始新的生活,也可能只是暂时地出去处理事情,不多时日就会回来。不论是哪一种,都让我这种安于现状的人有些许恐惧。好奇兴奋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总掺杂了一丝淡淡的恐惧在里面。

喜欢一个人啊。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啊,那时候的我完全不懂,也不屑于懂,那时候看的书结局总是男主跟女主被爱所困,不知不觉地就觉得爱情是种很麻烦的东西,所以不但不向往,反而可以回避不去想。父亲是不准我读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的,是我偷偷从仆人那里借来的,他只会让我读所谓的经典,讲大智大道,治国为民的书。然而就是他那样一个人,却有一段广为流传的爱情故事。父亲跟母亲的爱情故事,是被坊间广为流传的,只不过我身为他们的儿子,却莫名地觉得了解这种事有些尴尬,所有也从不曾刻意去探询这些故事。我只是模模糊糊地听过一些关于这个故事的轮廓,母亲的本名是洛赋,御鸟国人,本来是跟天马国水火不容的国家的人,却因为父亲的一次密访与父亲一见钟情,不顾千难万险排除层层阻拦跟随着父亲回了驯鸟国,结婚,生子。

既然是故事肯定都有些传奇色彩,有夸大的成分,虽然我没有完整了解过这个故事,但也总觉千难万险是过于夸张了。能有什么千难万险?顶多也就是不顾家人反对,逃脱了御鸟国边防的追捕。仅此而已。

我跟琪涟,算是什么?我喜欢琪涟,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喜欢。我喜欢她那天真可爱的样子,喜欢她热情洋溢的笑。可是这些,都已经没有了。所以说,我并不是真心喜欢她吗,按照以前看的书中的那些酸话,我根本就不懂爱吗?

琪涟变成了雪奴,我还会像喜欢琪涟一样喜欢着雪奴吗?不可能的吧,我不是见到雪奴就已经害怕了吗?我怕的是什么?单纯地怕她那副非人的身躯跟面孔吧,我不怕她伤害我,我相信她绝不会伤害我。但那岂不是说,没见一次雪奴我那畏惧的态度都要伤害她一次?

“村长,”我把头埋得更低,“你害怕雪奴吗?”

老人并没有立刻回我的话,静了一会儿,他声音略带悲伤地说道:“怕啊,岂止是怕,我曾经还恨过雪奴。”

“为什么?”我愕然道。

他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我的妻子,就是被木雪踩死的。”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我张大了嘴,又用手捂住不让它发出声音。

“雪之国的守护神啊!”他的语气充满了感伤,“说好的雪之国的守护神,难道不是为了保护雪之国的民众不受伤害而存在的吗?为什么却敌我不分,将我的妻子都害死了!”

“但是后来,我当了村长。”他的声音几乎开始颤抖,“那天夜里,风雪格外地盛,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我听到有敲门声,打开门却只发现一只毛绒绒的小野兽。那是小雪奴啊,那是害死我妻子的雪奴的同类啊,我当时恨不得掐死他——但是,”他的声音哽咽,“那只小东西看起来那么弱小,那么可怜,在大雪中却又睡得那么香甜,跟人类的熟睡的婴孩毫无二致。我怎么能伤害这样的一个小生命?小家伙一天天的长大,身上的毛发也一点点褪掉,身型越来越像人类。我的心里很高兴,全然忘了她的本体是雪奴。小家伙长到五岁,已经跟人类的小孩儿一模一样。我把她从地下室接到了地面生活,她天真活泼,就像一个小天使,让我无时无刻不关心疼爱着她。她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是我的亲孙女了。”一番激动地讲述之后,老人平静下来,“我对雪奴的仇恨也慢慢淡了,最后烟消云散。不管怎么说,只是无心之举啊,木雪也是为了保护村子,只是好心办了坏事而已。我一心想着保护琪涟,我想让琪涟一辈子做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快快乐乐地度过这一生,永远不要变成雪奴,变得像木雪一样永远奔跑在雪山中,永远地痛苦。木雪从小就被老村长告知了身世,她一直有为村子献身的觉悟。但是琪涟,我甚至从来没主动跟她讲过关于雪奴的事。”又顿了顿,他抬头看向我,仿佛想要告诉我些什么,“即使是现在,琪涟变成了雪奴,她也永远是我的孙女,永远是我最亲最疼爱的人。变成雪奴又怎样,只不过换了一副身躯,她还是她,还是那个天真活泼的琪涟,我不需要别人能明白,甚至不需要她能明白,只要我自己能明白就好了!”

“轰!”记忆的闸门被打开,第一次踏入雪原寻找雪奴时所想的那些关于爱跟喜欢的想法通通涌入脑海,源源不绝。喜欢跟爱啊,爱是有了深刻的人生经历,对生活对感情都有了深层的体会,对苦楚有了切身的感受之后才能面不改色,毫不修饰但又柔情似水地说出口的,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吧?时间的推移苦难的煎熬和思夜念让我对琪涟的爱渗透到了骨子里,浓缩进了心里,无法排除无法取出,我当时想的是这么肉麻的话啊。哪用这么肉麻,我的嘴微微苦涩,所谓的爱应该是很平淡的吧,经历了从喜欢过渡到爱的激情,到爱这一阶段,应该是沉甸甸地感情积淀了吧。就跟现在一样,我的使命是守着她,找回她,至于这样做能否有结果,就不是我能热切期盼的了。

我站起身来,走到床前冲老人跪下去。

“爷爷。”

他平静地看着我。

“我跟琪涟的婚事,您是答应了的。从今以后,我跟琪涟一样,也尊称你一声爷爷。”我对着老人拜了下去。

“你想好了,不是为了图心安?”

“不是。”我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因为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

老人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赶紧用手掩也掩不住,“好好,你起来孩子。”他伸出手来拉我,欣慰地道:“只是苦了你了。”

我摇摇头,“爷爷你等着我,等跟灵犀国的战事一完,世间再无伊倚天这个人。我会回来给你养老,而且,下一任的村长,非我莫属。”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出十日。战事肯定能结束。”

老人只是点着头,“不急,不急,只要你的这份心不变,几年,几十年,雪之国的大门都永远为你敞开。”

我再次叩首,深深地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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