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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纠结

当李默林回到住处时,小薇已经到了一阵儿了,她正在厨房忙着煮饭炒菜,桌子上放着一盘刚洗好的水果。小薇虽然时常有点小脾气但在体贴照顾人方面,默林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幸运。默林忙放下背包挽起袖子去厨房帮忙,什么事情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忙,无论是效率和气氛都会很让人满意。不一会儿桌子上就布上了香喷喷的几道家常菜,小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她的坤包里拿出了跟同事借的电击枪递给了默林,同时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我跟人家说周一就会还的哦,你到底借这个来干什么呀?”

默林伸手接过电击枪,一边把玩顺嘴说道:“我就是好奇嘛,顺便用来给自己电击按摩一下,呵呵,你要喜欢我也给你买一个防身呀。”

“鬼扯,我才不需要这个,天天对着你这个色狼,我哪还害怕别人,嘻嘻。”小薇白了默林一眼。

默林向小薇做了个鬼脸,打开电击枪的开关,电击枪的上方电极处顿时出现了幽蓝色的电火花,他忽然很期盼看到陈香蕉被自己电击后会是什么样子。

周六,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下雨,默林和小薇干脆哪里都没有去,在家里做做饭、看看影碟打发时间。

中午的时候默林的舅舅忽然来电话,告知默林说因为公司在非洲那边出了比较严重的事故,公司急需他这样有经验的老员工去坐阵协调,所以默林的舅舅和舅妈要一起去那边处理,推测怎么也得需要大半年的时间。虽然这个星期他们已经在通州办完了二手房买卖的手续,看来不能住进去了,但也不想租出去。默林的舅舅想让默林在这段时间里抽空帮着照看一下。默林满口答应,并嘱咐舅舅在那边要注意安全。

刚刚在这座城市有了可以依赖的亲人就转眼成空,默林的心里觉得有点淡淡的失望。看着外面的雨势,心下更增加了烦躁。这真是反常的一年,今年怎么会这么多降水呢。突然的降雨打乱了默林和小薇周末原本的出行安排,加上默林对于这个星期八自己策划的行动心里还不是很有把握,所以此刻望着窗外的蒙蒙雨幕,默林的神色很是落寞。

两个人窝在家里看了一下午的电影,到了傍晚雨势终于变小了,默林提议出去吃晚饭,顺便换换气,小薇双手赞成。两个人在两站地之外的一家湘菜馆用过餐后发现雨已经完全停了,两个人干脆一路走了回来。经过一天雨水冲刷的城市显露出一种难得的静谧的味道,默林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觉得自己的心境也慢慢放开了。此刻和小薇走在雨后清新的街头,默林仿佛回到了刚跟小薇认识的时光。想起两个人之间发生的那些难忘往事,默林心下充满了温柔,下意识主动去牵小薇的手。小薇此刻也许是也被这雨后的街景唤醒了很多记忆,于是握紧了默林伸过来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沿着马路走了许久后默默无言地慢慢又踱回了住处,此时时钟已经指向十点了。

两人回到住处,照例还是小薇先去洗澡,默林坐在沙发上按动遥控器无聊地不断换台看着电视。默林觉得自己今晚好像格外的焦躁,尤其是刚才和小薇手拉手走了那么远,小薇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仿佛停留在自己的指尖。正巧此时电影台在播一部好莱坞的动作片,剧中的男女主角久别重逢正在激情热吻进而有露骨的床戏,默林觉得自己本不平静的内心被这些特写镜头撩拨得越发慌乱,不能自制。

正在默林心猿意马的时候小薇冲完了澡,在洗脸池那边背对着默林揉洗着内衣。小薇丝质的睡衣遮不住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一般来说若隐若现的东西最容易引人遐想,默林注视片刻就觉得自己嗓子眼有些咸,心底有一股难耐的激动。他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小薇的背后,横手搂住小薇的纤腰,把头埋在小薇带着洗发香波的好闻气味的湿润长发里。

小薇当然被默林这样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起先她觉得默林是跟她开玩笑只是边晃动肩膀边嗔声责备默林不要胡闹。不过随着默林的手滑进自己的睡衣并且游走到胸部并停在那里轻轻揉搓,小薇内心忽然觉得很慌乱,一时间不知所措地。浑身躁动的默林把小薇的迟疑当成了默许,直接对着小薇的樱唇深深地吻了下去,一时间两人心神俱醉。

小薇忽然醒悟这样下去不堪收拾,所以在默林的怀里挣扎了起来,想停下这样暧昧的危险互动。而刚才自己的冲动举动让默林觉得此刻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他虽然感觉到小薇表露出了抗拒但却无法制止自己被原始的欲望所支配。于是默林的左手紧紧搂住小薇的腰肢,右手径直滑进了小薇的内裤。

啪!情急之下的小薇给了默林一记清脆的耳光。忽然觉醒的默林看着怀里衣冠不整的小薇,最主要的是她的眼中饱含责备和失望,忽然觉得无地自容,欲火消遁,讪讪地抽回自己的双手。

啪,小薇又打了默林一记耳光,怒气冲冲地向默林吼道:“你干什么,你欺负人!”,眼泪夺框而出,无语泪两行。

默林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默林心下充满了懊悔之情,连声抱歉并尝试拥抱小薇。小薇厌恶地推开他,转头一头趴在床上轻轻抽噎。默林虽然看不到小薇的脸,但看到她的后背不断地抽动就知道她一直都在哭。默林像个惹祸的孩子被家长逮到一样,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的一角,低声下气地向小薇检讨和安慰。

他们就这样一个趴在床上不言不语,一个陪在床头那喃喃自语,不知过了多久,倦怠了的两个人都沉沉睡了过去。

周日的早上,由于昨晚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吃早点的时候默林偷偷瞅了一眼小薇的表情想从中端详出点什么,不过小薇的木然表情没有透露出什么信息。

小薇自若地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想回去了,有个同事要离职想请我们下午吃饭聚一下。”

默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半响挤出一句“我送你吧。”

“嗯,走吧。”小薇的语气里好像没有附加任何感情

默林临出门忽然想起一件事,返回去把小薇借来的电击枪装在一个纸袋里还给了小薇。

小薇皱了皱眉头,嘀咕了一句:“费劲给你借来了,还以为你有什么正经用处”。

默林挠了挠头,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讪讪地傻笑敷衍过去。

两个人等了好一阵儿公交车都没有来,他们都低着头各想着心事,等待的时间显得越发的漫长。

好几次默林鼓起勇气但是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

终于去城区的公交车摇摇晃晃地靠了过来,默林看着小薇上了车,嘴巴动了几下,把话又咽回到肚子里。

送走了小薇,默林回到屋子里觉得格外的孤单。他觉得昨天晚上自己确实有点失控,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进出星期八的影响,觉得自己的内心变得越来越躁动。不过默林的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不管怎么说小薇的反应也有点过度。毕竟两个人是男女朋友,有些过于亲昵的行为不至于反应那么强烈,搞得自己像个流氓一样尴尬。

默林窝在沙发里看了一会儿无聊的电视剧,拿起手机没看到小薇有短信或者来电,干脆决定不想这件事了。默林转移思路去谋划“明天”的行动上,心情也就慢慢平复了下来。默林觉得该想的都差不多了,就下楼随便吃了个晚饭,又围着街区溜达了好一阵,回来冲了个澡,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调整到相当理想的状态。

默林临睡前给白志勇发了个短信嘱咐他不要迟到,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默林才压下复杂的心情渐渐进入了梦乡。

盼望的星期八终于如约来到,天一擦亮默林就蹑手蹑脚地起床穿好衣服出了门。此时内疚未散的他尤其不想当面跟小薇扯谎,周六晚上发生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个疙瘩,所以干脆留了纸条只是说有事出去。

默林来到楼下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白志勇还没有赶到。默林皱起了眉头,这个浪子真是不守时,本指望他能准时开车来接自己的。

无聊的默林又猜想了一下今天这个连驾照都没有的胆大家伙会偷一辆什么车过来,不过当片刻后白志勇驾车赶到的时候,默林发现之前自己猜的都不靠谱。

白志勇今天开来的居然是一辆普通的面包车,而且车门醒目的地方还有配有标志的两个大字:城管。

默林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上白了白志勇一眼,“我说你今天怎么换风格了,冒充起执法人员来了”?

“哼哼,这帮家伙把我楼下卖早点的全给撵走了,还没收了那个卖油条的瘸腿老头的摊位,我要报复,哼!”白志勇恨恨地说道。

默林忍住笑,“我今天可是找你办正经事,你别吊儿郎当的”。

“放心吧,用这个车更好办事。”白志勇一边驾车一边认真地说道,“对了,我跟你说我这纯粹是回报你,我对你今天要干的事情并不抱支持态度啊”。

那天默林打电话给白志勇,要他协助自己在星期八开门,白志勇起初答应得很痛快。但是听默林的意思不是进去偷东西,而是默林要逼问屋子里住户的某个秘密,白志勇的反应就明显迟疑起来。

默林记得当初白志勇给他“导引牌”的那天讨论过相关的话题,白志勇当时就说了摄取秘密是这个虚幻星期八世界可以对实际世界产生影响的最直接方法,现在的‘仙人掌’和‘园丁’两个组织也都是通过此方式激烈斗法。默林清楚地记得当时白志勇还提到了他的“领路人”似乎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而下场很惨,可能那件事情给白志勇的刺激太深,所以对于默林的这个要求比较迟疑。默林简单跟他解释了原委,并再三保证下不为例,尽量不让自己在套取秘密的道路上走得太远,白志勇才勉强答应帮默林这个忙。

白志勇声明自己的犹豫退缩完全是出于担心默林,“其实我就是怕你尝到甜头和刺激之后越陷越深,招徕祸患。星期八里有很多可以享受的途径,没有必要像‘仙人掌’和‘园丁’那帮人那样活得剑拔弩张,神经兮兮的。”白志勇说这番话的时候态度一反常态地认真。

默林微笑着看着白志勇,表示完全明白他的苦心,毕竟在这个难以捉摸的星期八世界里,白志勇是目前他最信赖和依靠的人了。

白志勇驾车穿城走巷很快就来到了陈香蕉居住的小区门口,白志勇大大方方地把印有城管标志的面包车停在小区外的非停车区上,拿起百宝囊小提包与默林一起来到了公寓大楼的入口。这里的门禁需要刷一张IC卡,白志勇从小包里拿出一个名片盒大小的装置在门禁的感应区上放了两下,大门咔哒一声就开了。

默林向他伸了伸大拇指,两个人进入大楼乘坐电梯来到了八楼,除了电梯还有一道锁隔开了电梯和走廊,不过这里已经是传统的机械锁了。白志勇嘻嘻一笑从随身小包里摸两根细长的铁丝一样的东西往钥匙孔里一插,在默林还没看清他的手指是怎么使劲的就看见随着白志勇一抖手腕,门已经开了。

陈香蕉居住的公寓是八零六号,在走廊的最里面,两个人动作轻柔地来到门口,默林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隐约有一对男女说话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和陈香蕉非常相似。伪君子陈香蕉来北京工作没有带家属,很方便他搞个一夜情之类的性福生活,就连不关心八卦的默林在公司里也风闻过多次陈香蕉用交友软件在午休时在楼下咖啡馆里搭讪美女的艳史轶事,此时门里那个年轻的女声的来历大概也在此列。

默林耳朵贴着门缝又确认了一下陈香蕉的声音,沉着地掏出借来的电击枪后向旁边白志勇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白志勇用令人惊叹的灵活手法咔的一声已经把门锁给捅开了。默林用肩膀顶开门刷得一下闪身跳进了房间,同时锐利的眼睛迅速扫视屋子里的情况。

此时的陈香蕉正穿着睡袍弯着腰在客厅里的冰箱翻找着什么,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有个女人在娇滴滴地说着什么。陈香蕉忽然听见大门响了一声,侧身抬头来看,还没等他的眼睛调整好焦距,默林一个箭步已经迈到他的跟前,手里的电击枪已经顶在他的胸部。

默林以前在电影里看到人被用电击枪击中后都痉挛一阵才摔倒,没想到现实中他的电击枪一挨到陈香蕉,随着劈劈啪啪的短促响声,陈香蕉只是原地向上跳了一下就立刻啪唧瘫在地上了,既没喊叫也没痉挛。

事情顺利的出乎默林的想象!

卧室里的女人听见外面的声音不对头,下床要奔出来看看,默林正好刚电完陈香蕉还没过瘾,顺势就走向房门准备再来个迎头痛击。

说时迟那时快,屋里的女人和默林几乎同时到达了房门,两个人打个照面的瞬间,李默林大吃一惊,惊在当场,本来要出手的电击枪愣是生生地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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