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相来重情重义的袁方自然不肯就此离去,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位救了自己。
无奈袁方恭恭敬敬地向四方高声问了数次,并没有得到半点回音,更谈不上有人现身或者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一类的侠义之话!
呆立片刻,袁方也只得深感遗憾地离开------看来那位高人或者什么上仙,并没有现身相见的意思,更没有施恩图报的打算!
袁方一边走一边暗暗庆幸自己大难不死,至于有没有什么后福,袁方并不在意,只要能够大难不死、躲过这劫,就已经是祖坟上面青烟滚滚了!
一路之上,袁方思虑万千,一方面为没能向救命恩人当面致谢而遗憾,另一方面又对那个万允武恼恨不已。
只是如果向官府告发万允武的话,自己在这儿既没有什么人脉也没有什么证据,而且也不相信他们能够秉公办事,反而有可能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出去。
所以袁方只得暗暗记下这笔账,准备君子报仇、改天不晚!
一路沉思一路行,袁方很快就来到了集镇,正当他打算雇辆马车赶往县城时,却看到郑氏钱庄的账房先生带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冲自己一路小跑地赶了过来。
“哎呀,总算找到您啦,袁先生!”账房先生激动地说,“当初袁先生只说您住在这小镇之上,并没有告诉我们具体在哪儿,我们在这儿打听了好几天,一直没有见到袁先生您......”
“哦,找我有什么急事吗?”袁方显然没有料到郑掌柜会派账房先生前来寻找自己-----当初并没有向郑掌柜详细说自己住在什么地方,只是含糊其辞地说了个小镇之名而已。
因为萧家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况且总不能实事求是地告诉他们,自己目前还是东南师大的学生吧?!
“这个老朽并不太清楚,只是按郑掌柜的吩咐行事而已,”账房先生指着前面一辆豪华的马车说,“袁先生请......”
坐在宽敞舒适、装饰华美的马车里,袁方暗暗感叹,看来无论何时何地,钱这个东西确实是个好东西,只是我并不打算在此久留,那些黄金白银对我来说,也就没有了太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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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账房先生带领的数个保镖的陪同保护下,袁方来到了郑氏钱庄。
“哎呀呀,袁先生您总算平安归来,郑某我可就放心了!”郑掌柜接到消息亲自降阶而迎,好像焦急等待了好久好久一样,非常欣喜地说,“这几天一直没有袁先生的消息,可真是急煞郑某啊!”
“这个,有什么情况吗,郑掌柜?”袁方感到有些疑惑,因为就算他郑氏钱庄有什么情况需要自己出谋划策,需要派人去请自己,也犯不着说什么“总算平安归来”啊!
难道这个郑掌柜,他竟然懂得未卜先知之术,知道自己在路上会遇到万允武的截杀不成?
可是,如果郑掌柜他真有那个本事的话,为什么推算不出自己在萧家暂住呢?
“郑掌柜,为何说出平安归来之言呢?难道郑掌柜以为我会有什么危险不成?”袁方试探着问道。
“哈哈,没事儿最好、没事儿最好!”郑掌柜如释重负地笑道,“走,接风宴已经备好,我们边吃边谈!”
为了避免像上次那样,让袁方指点蔡掌柜大发其财,这次郑掌柜特意把接风洗尘宴安排在了家里,再也不去那家天味楼。
郑掌柜安排下人侍候袁方沐浴更衣后,便吩咐上菜斟酒。
袁方知道这个郑掌柜既然心急火燎地派人去接自己,肯定是有要事相商,于是也不急着相问,只顾放心地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掌柜果然忍不住说了起来:“袁先生啊,您走后我立即按您所说的那个妙计,免收任何保管费进行揽储,果然是银钱如水、来势汹汹啊!”
“这是利人利己的好事儿嘛,毕竟银锭铜板那种东西并不易在家大量存储,只要钱庄不收人家保管费的话,大多数商户百姓们肯定愿意将银钱存到钱庄保管的,”袁方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非常平静地问道,“这段时间总共吸储多少两?”
“哈哈,说来真是远远超出郑某的意料之外,郑某按先生的指点进行那个什么,哦,那个广告宣传以后,钱庄的上上下下整天忙得消停不下来呢,”郑掌柜难以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开心地告诉袁方说,“这段时间揽储金银铜板折合成纹银来算,差不多有接近二十万两之多!”
“呵呵,当初我说要送给郑掌柜十万两,郑掌柜还有些不信,如此看来应该只多不少嘛!”袁方也表示相当欣慰。
“是啊是啊,当初谁能想得到呢,”郑掌柜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只是万氏钱庄后来竟然也把我们那套密码之术学了去,这几天来我们钱庄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呵呵,其实这也正常嘛,毕竟是有钱大家赚,不能独自吞,只有竞争,才能促进发展!”袁方不以为然地说。
“咳,要是正常的行业竞争,郑某倒是不会介意的,只不过袁先生你有所不知啊,那万氏钱庄的万允文,他,他可不是个善茬儿......”
“万允文?”袁方像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着郑掌柜认真地问道,“万氏钱庄的万允文,他弟兄几个啊?”
“《诗经·鲁颂》有云:允文允武,昭假烈祖。意思是能文能武、文武双全,自然是成双不成单------万氏钱庄的万允文,他们弟兄两个,老大万允文,老二万允武!”郑掌柜解释说。
“那万允文的兄弟万允武,也是经商的吗?”袁方紧紧追问道。
郑掌柜摇了摇头说:“不,那万允武并没有从事经商,而是依仗其兄万允文的钱势,在县里捐了个小吏而已,也就是专门负责巡防边境、以防外客进入......”
“巡防使?”
“嗯,怎么?袁先生认识那个巡防使万允武么?”郑掌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