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收学费理当还是由袁先生来收。”郑掌柜虽然听到袁方“一大笔”那三个字眼睛一亮，却也并没有贪心过重。
“呵呵，郑掌柜以为我刚才在开玩笑、胡乱说的啊？我真的打算让那个姓万的给郑掌柜交上大大的一笔学费，”袁方笑着说，“难道郑掌柜也和我一样，对黄白之物不是很感兴趣么？”
“这个，哈哈，商人本是追利之辈，郑某当然对那黄白之物兴趣极浓啦，”郑掌柜倒是没有虚伪地说自己不爱财，而是信口说道，“如果袁先生有妙计能够让那个万允文交些学费的话，那当然极好极好－－－－－－郑某愿与袁先生平分，不，我三你七！”
“呵呵，放心吧，郑掌柜，我袁方在这儿真的是志不在财，而是想要加入归真教学习法术的！”袁方随口问道，“上次郑掌柜说要写信给令郎郑飞，不知......”
袁方的话未说完，郑掌柜立即从袖中取出书信一封：“放心吧，袁先生，这不，昨天大飞他刚刚回信，说是过几天就会回来，到时见面细说呢！”
“谢谢，郑掌柜果然是诚信之人！”袁方说道，“刚才听郑掌柜说，那万允文名下最为重要的产业万氏米铺，才是他家的摇钱树？”
“是啊，毕竟民以食为天，万氏米铺在收粮季节派出车队差不多遍及整个玄武郡，然后囤积如山、加价甚厚，”郑掌柜一脸羡慕地说，“可以这么说，万允文家百分之六七十的利润都来自于万氏米铺！”
“而且郑掌柜说那万氏米铺，原来并不姓万，而是他恃强凌弱、********，从外地商人手中弄来的？”袁方继续追问。
“这个不是我郑某信口雌黄、诬蔑于他，只要在这青阳县城打听一下就会知道，几年前有个姓楚的外地商人租那万允文的门面仓库，经营粮米生意，后来生意红火了，那个姓万的就勾结官府，诬陷人家盗其金银，最后罚没米铺以补万家......”郑掌柜一本正经地说，“其实街坊邻居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当时还有人替那米铺掌柜作证鸣冤，只是官府收了万氏的好处，不肯深究明辨而已......”
“那好，就让他万允文把那万氏米铺送给郑掌柜充当学费，如何？”袁方边喝茶边看着郑掌柜。
“这，这个，袁先生不是在开玩笑吧？”郑掌柜听闻此言，手中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很显然，大财当头，郑掌柜不禁心头猛跳！
“玩笑改天再开，现在在说正事儿呢！”袁方仍旧云淡风轻地说，“当然，郑掌柜要想拿下那万氏米铺，还是多少要花一些银子的。”
“那万氏米铺可是万允文的摇钱树，多少钱他也不会卖的！要知道家财万贯不如一技在身，绝技在身不如有店在手啊！”郑掌柜睁大眼睛见袁方不像似在开玩笑的样子，立即坐直了身体，“金山银山都是死的，早晚会坐吃山空；而那万氏米铺，可是一个日进斗金的摇钱树，万允文他怎肯便宜出手？”
“呵呵，他万允文不但会把米铺出手，而且还会主动地、便宜地急着出手！”袁方喝了口茶水，平静地看着郑掌柜，“怎么样，郑掌柜到底想贱价买下万氏米铺不想吗？要是郑掌柜没那想法，那就算了！”
“当然想！当然想！来来来，我再敬袁先生一杯！”
酒足饭饱以后，袁方轻描淡写地抛出一番妙计，高兴得郑掌柜脸红放光，就连旁边的账房先生都忘记了眨眼睛！
............
万氏钱庄虽然学得了郑氏钱庄的那套做法，却由于跟在了人家的后面，虽然存款额放量大增了几天，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了。
毕竟许多单生意已经被领头羊郑氏钱庄率先吃了下去。
再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先人一手益无穷，换句话来说，就是第一个吃肉、第二个喝汤，再后来者只能闻香......
但是，万氏钱庄好歹也是这青阳县城的第一大钱庄，这不，就连外县的大户也是慕名而来存钱到万氏钱庄嘛。
万允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暗喜不已：“哼哼，那个郑广厚花费重金学来的数字密码、免费吸储那一套，老子我一文钱不花，不照样在用吗？”
“咳，我说那个王先生啊，近来我万氏钱庄总共吸储多少两？”万允文一边品着茶，一边得意地问道。
“掌柜的，自从我们不收保管费以后，一共吸储六万多两，差不多相当于以前全年的量，”账房先生讪笑着回答说，“更喜人的是啊，这两天，就整整这两天，慕名而来的几个外地大户一下子就存了纹银五万两哪！”
“哈哈哈哈......我说王先生啊，现在我万氏钱庄一共有现金多少两？”万允文相当地得意开心。
“掌柜的，截止目前，万氏钱庄共有现金八万三千六百二十七两，”账房先生有整有零非常专业地回答完毕后又补充说，“这段时间钱庄的生意真是出奇地好，除了存者甚众外，前来贷款的也为数不少。”
“这就对了嘛，存钱的虽多，但贷款的也要跟得上去，钱庄才会有钱赚，才会有钱给你们发薪水嘛！”万允文吩咐道，“要把郑氏钱庄的那套什么，哦，广告宣传也拿来用，多多宣传贷款事宜，毕竟我们已经不再收取保管费，全靠贷款的利息赚钱呢！”
“是是是，我明天就去安排！”账房先生唯唯诺诺。
还别说，广告宣传那套新玩艺儿还真是有效，万氏钱庄近来虽然存钱者了了无几，但贷款者却是不少，而且一贷就是成千上万两！高兴得万允文横看竖看都觉得那几房姨太太全无姿色！
“嗯，田舍翁多收个三五斗粮食还要纳上一妾呢，我万允文这一段时间就赚得盆满钵盈的，要是不再纳上几房的话，还真是有些说不过去－－－－－－做人不能太委屈自己了嘛！”万允文喃喃自语了一会儿，觉得这事儿相当重要、不容再拖，于是立即派人去请青阳县城最有名的阎媒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