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法师们座下的部份黄冠弟子被突然调走,这才使郑飞、袁方他们得此宝贵机会成功晋升。
然而当袁方他们换上黄冠弟子的装束,准备跟随法师学习法术时,数位资深法师竟然又被教廷高层匆匆调离鹿鸣山。
这真是成也调走、败也调走是也!
正当袁方为此似喜还忧、颇为思乡之时,萧眉再次托人所捎的书信又到,多少聊解袁方的思乡之苦。
慢慢打开信纸,一页娟秀的字迹就呈现在袁方的眼前:
“袁大哥见字平安!
昨宵月没云中、霜重风寒,小眉对大哥至为挂念:不知上次所寄衣物可收妥否、是否合身御寒?
大哥只身在外,切切注意身体为要;知大哥喜饮鲫鱼鲜汤,如今眉常炖其汤却无大哥品尝,实让眉不忍心再捉鲫鱼见之。
爷爷与小眉、小虎均盼大哥一切顺利、早日功成,待有闲暇之时,不妨再到寒舍一坐......”
看着那满页秀气的字体,感受到字里行间的浓浓关怀,袁方的思乡之苦暂且变淡,似乎看到那个水灵俊俏、温柔善良的萧眉小姑娘仍像以前那样,捧着一碗鲫鱼鲜汤来到自己身边......
袁方看着那页信笺,“昨宵月没云中、霜重风寒,小眉对大哥至为挂念:不知上次所寄衣物可收妥否、是否可身御寒?”,不由得喃喃自语道,月没云中、霜重风寒,小眉没有早些休息,肯定是对自己颇为挂念!
好一个秀外慧中、善解人意的小丫头!
手抚信纸的袁方,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页画面:
月没云中、霜重风寒,繁星早躲云被去睡眠。竹楼上、小窗边,萧眉托腮望忘风寒......
想到那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而又有情有义的萧眉小姑娘,袁方心田一片温暖,决心有空请个假也得去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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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他们数个刚刚晋升的弟子们也在为闲云法师的突然离开而悄悄议论着: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我们几个刚刚成为黄冠弟子,我们师父就被调走了呢?”
“是啊,真不知道到底各郡县发生了什么大事儿,竟然在调走了那么多资深黄冠弟子后,现在连法师都有十多个被调离鹿鸣山的!”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否则的话不会这样的,这多少年来根本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不是?”
“嗯,没错,就连前几年各地因为不满赐法新规而起来造反,也没见教廷有这么大的动作。”
“哎,我说你们听到什么风声没有?我想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教廷才如此重视!”
“没有听说,再说没有教廷的正规告示通知,小道儿消息也不可靠嘛。”
“对了,像我们“清”字辈的师兄师姐们应该会知道,毕竟师父在临行前应该会透露给他们的!”
“嗨,管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反正师父不在,师兄师姐们应该会教给我们一些上乘的武技。要知道平时我们练功时,那些黄冠弟子们笑话我们只会些粗浅入门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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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清”字辈师兄师姐,事情是这样的:
归真教中从上到下按照法力仙术的层次水平与资历共分七级,分别是天师、真人、羽士、炼师、法师、黄冠(冠士)与青衣。
但是,每位法师、炼师、羽士、真人等等,他们在教廷中多少年来也是收有许多批弟子,而那些弟子中有人脱颖而出、法力大增后,也会晋升为法师、炼师等等。
这样一来,为了使同一师门、不同时期入门的弟子门人先后分明、长幼有序,又按照归真教鼻祖南宫异天师的训诫进行排辈以区分入师的先后早晚。
这就相当于外世的校友、同学那样,虽然大家有可能都曾师从一人、都从某校某班毕业,却也要分为某某级、某某届一样,以便做到长幼有序、不致混乱。
南宫天师的训诫之辞是“天地玄黄,大道归真;乾坤万物,以正为尊......”,所以辈份也就分为“天”字辈、“地”之辈、“玄”字辈、“黄”字辈等等,并以此向下顺延类推......
闲云法师座下的弟子中,目前暂未晋升、仍在身边的弟子中,滕曼荷与大师兄朱向南、二师兄杜无争均属“清”字辈。
而这次刚刚晋升的弟子们,包括胡大鹏、郑飞、袁方他们,则是排到“斗”辈------是斗转星移中的“斗”,而不是战斗的“斗”。但由于郑飞、胡大鹏他们一个个暴燥好斗,所以他们这斗字辈的新人就被人戏称之为战斗的“斗”之辈!
这样一来,郑飞、胡大鹏他们几个虽然与滕曼荷同在闲云法师门下,却也界限清楚、泾渭分明。
至于袁方么,由于是最后破格录用的,则是排到了“斗”字辈的第九名,被大家称之为“九弟”;而胡大鹏与郑飞则是分别位列“斗”字辈的第二与第六。
因为同在闲云法师门下,而且同为“斗”字辈的弟子,所以尽管袁方、郑飞他们对胡大鹏并无好感,却也不得不称其为“二师兄”;当然,尽管郑飞、袁方他们两个不得不称胡大鹏为“二师兄”,却在心里面对其仍是没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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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云法师被教廷高层突然调走,其门下“清”字辈的师兄师姐们自然就要负起临时督导训练的责任。
大师兄朱雁南、二师兄杜无争、三师姐滕曼荷作为闲云法师的资深弟子,而且目前门下也只有他们三个看守门庭、督导新人,所以自是恪守师训、尽心尽力。
早上功课刚毕,三位师兄、师姐就把新近入门的小师弟们召集到一块进行安排。
入门有先有后、师父不在时大师兄自为最大,所以朱雁南也就率先进行训话督导。
“咳咳,你们几个“斗”字辈的小师弟们静一下啊,师父因故暂离鹿鸣山,不能亲自给你们布道授法,”大师兄朱雁南轻轻咳嗽了两下,眼神十分犀利地扫视了郑飞他们几个一番,颇为威严地说道,“师父虽然不在身边督导指点,但是,你们几个小师弟却不能放松修炼,除了吐纳炼气以外,对于武技一途亦当用心学习。你们虽然粗通武技之道,实际上也不过是些皮毛之物。这方面么,就由我与你们二师兄、三师姐进行指导......”
郑飞、胡大鹏他们几个听大师兄朱雁南如此一说,兴奋得皆是两眼放光,差点儿就要催促他们三个这就开始传授高深武技。
就连一向并不热衷于武道一途的袁方,也不禁暗暗思忖了起来:那些电影电视中的武林高手们,虽然也没有什么法术在身,不照样可以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就根本没有必要等师父闲云法师回来,只要跟师兄师姐门学得高深武功的话,一样就能遍寻这桃园国度,找到小晴后同返故乡......
于是他们几个就就开始认认真真是跟随朱雁南几个师兄师姐们学习武道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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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黄冠道场上,“斗”字辈的新人们在师兄师姐的指导下刻苦学习着。
“嗨嗨嗨,说你呢,长这么大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啊!”朱雁南冲着袁方吼叫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你究竟有没有通过当初的海选第一关哪?真是个武道白痴!”
袁方尴尬地站在那里很是窘迫,知道自己虽然视力、体力不错,不过对于武技一途那当真是一窍不通,所以虽然相当反感大师兄朱雁南的喝斥,却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告诉朱雁南,我袁方是个外客,在外面的世界里读了十多年书,经过大大小小无数次考试,也最终挤过了高考的独木桥上了大学,却是从来就没有学过武术吧?
“三师妹你可不能只看长相,现在你看到了吧,三师妹?这家伙虽然长得还算不错,可他根本就是个武道一途的白痴啊!”朱雁南对身边的滕曼荷说道,“当初要不是你在师父面前为他说尽好话,他根本就没有资格通过严格选拔晋升到此......”
原来如此!
朱雁南的一席话让袁方心里面是豁然开朗!
怪不得我袁方在选拔比赛中名落孙山外,最后竟然能够破格晋升为黄冠弟子呢,原来就是这个冷若冰霜的俏师姐滕曼荷暗中帮助了自己一把!
袁方不由得再次抬头瞧了瞧滕曼荷,觉得这个小师姐看似整天的俏脸含霜、拒人千里,实则是在冰山之下亦有一颗助人热心!
“看什么看,你这个白痴!”朱雁南见袁方学武不行,却还胆敢抽空抬头去瞧滕曼荷,立即是大光其火,迅雷不及掩耳般上去就把袁方摔了个嘴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