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围攻袁方的其他灰白猿猴们一见袁方落于下风,更是狂吼乱叫着汹涌猛扑上去又抓又咬!
如果有长棍在手,袁方只需怒扫一圈即可解困,但现在赤手空拳的他面对无数的尖牙利爪,根本是无力相抗,眨眼间就有可能被群猿撕咬成血人一个......
“师弟接棍!”与“首领”进行苦战的胡大鹏见此凶险之形,虽然知道赤手空拳根本无法与“首领”及群猿相抗,却也不计后果地把手中的齐眉熟铜棍抛向了袁方!
战场之上武器就是生命!
袁方见胡大鹏竟然把齐眉熟铜棍抛向自己,心里面是凛然一震,虽然不忍去接,但又怕被群猿抢去,所以只好纵身一跃抢到了手中!
有齐眉熟铜棍在手,袁方就势猛地一扫,周围立即响起一片惨叫之声!
只是为救袁方而手无寸铁的胡大鹏,面对“首领”和群猿的疯狂撕咬勉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后背遭受重伤而又没有武器在手的胡大鹏,在“首领”尖牙利爪的凌厉攻击下危险万分,随时都有再受重创而丢命的可能!
“师兄勿慌,我们两个联手擒贼擒王!”袁方见此状况,立即抛却韩香奴不顾,铜棍如电横扫、身形如风而至,与胡大鹏联手对付那“首领”!
不是袁方不顾韩香奴,而是袁方终于明白了,群猿只是想要抢走韩香奴而已,并非是要立即置其于死地。
于其这样最后三人无一生还的话,还不如破釜沉舟、放手一搏,就算韩香奴被猿群抢去,只要自己与胡大鹏能够战胜“首领”的话,最后一样可以找回韩香奴!
“好!我来对付其他的,你专心解决这个大家伙!”胡大鹏手执半截断棍,一边冲着袁方大叫,一边背对着袁方挥棍阻拦试图攻击袁方的其他猿猴。
因为胡大鹏与那“首领”战了几十个回合,深知一人既要防备身后的其他猿类又要对阵“首领”,根本无法全力以赴,自然也就难有胜算!
现在有胡大鹏替袁方挡住背后其他猿猴的攻击,让袁方专心对付“首领”,战场形势立即发生了变化!
手执齐眉熟铜棍的袁方深知胡大鹏仅凭半截断棍根本支撑不了多久,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擒贼擒王方有胜算!
“喝!”袁方怒吼一声,双手紧执齐眉熟铜棍,集中全部的力量与注意力狂击“首领”!
没有了身后顾虑的袁方,体内神力汹涌而至,把一根齐眉熟铜棍挥得是如同出海蛟龙一般神出鬼没、力达万钧!
“首领”见袁方力量暴涨,而且手中挥舞的不是木杆而是齐眉熟铜棍,不但不敢硬碰硬,而且心生怯意!
袁方把“首领”的动作看得是一清二楚,见它稍一迟疑,立即快速进前疾扫,只听“噗”的一声响,“首领”前爪就中了一棍!
“首领”一声惨叫,立即转身就逃!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群猿一见“首领”弃阵而逃,立即是斗志全无!
袁方见状更加气势如虹,挥动一根齐眉熟铜棍如入无人之境般狂扫一番......
胡大鹏也是精神大振,手中虽然只是半截断棍,却同样杀气大炽、挥棍如风!
一片惨叫声中,其余的猿猴立即屁滚尿流、转身急逃!
那几只拉扯韩香奴的猿猴见势不妙,立即弃下韩香奴急急忙忙加入了溃逃的大军之中!
“师兄,你......”看着衣衫缕缕、鲜血直流,差不多已经成为血人似的胡大鹏,袁方心里一酸,再也说不下去了。
往日只知道胡大鹏仗势欺人、飞扬跋扈,袁方对他非常反感;但今天若非胡大鹏舍命相助、相救的话,自己与韩香奴必将葬身于此!
更何况在大敌当前之时,竟然愿意把武器送于他人,这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没事儿的!”胡大鹏倒是一条好汉,虽然背上血流如注,仍是面露欣慰之色,“哈哈哈哈......今天能够与袁方兄弟并肩一战,死而无憾呐!”
“快!我给你包扎一下,否则失血过多会......”袁方强忍泪水不让它流下来,忙扯下自己的衣襟给胡大鹏包扎起来。
“师弟你也受伤不轻!”胡大鹏也顺手扯下自己的衣袖,帮助袁方包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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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就是如此!
前段时间袁方与胡大鹏还是冤家仇人一般,如今却似打虎的亲兄弟一样并肩战斗、相互包扎伤口。
“师兄,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袁方一边帮胡大鹏包扎伤口一边问道。
“哈哈,我胡大鹏虽然以前糊涂犯傻,被师弟你从心眼儿里瞧不起我,但我胡大鹏却也并非真的又呆又傻!”胡大鹏笑着解释道,“因为我早就发现大师兄对师弟你似乎有些憎恨,所以就多多留意在心;前段时间你请假后我见大师兄单独找六师弟说话,我就心中怀疑大师兄想要打听你的情况,毕竟只有郑飞师弟与你较熟......”
胡大鹏接着说道:“当时我暗中发现大师兄与郑飞师弟单独聊了一会儿,就急匆匆地回到住处,然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道场......”
“这与大师兄又有什么关系呢?”袁方不解地问道。
“嗨!师弟你还被蒙在鼓里啊,”胡大鹏认真地说,“我暗中发现大师兄偷偷摸摸地找了一个信差,怕他对你不利,就急忙抄小道在前面拦住了那个信差,用一锭大银换来了借信一看!”
“师兄你们看到那封信了?确实是大师兄写的么?”袁方将信将疑地问道。
“不但看到了,而且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呢,那上面写的很简单,就是“急事相商,见字速来聚雷谷会面。曼荷留笔”!”胡大鹏认真地说。
袁方突然想到郑掌柜给自己那封信时,确实是有拆后重粘的痕迹,只是当时为了不让郑掌柜误会而不好意思多问罢了。
“嗯,怪不得我发现那封信有被人拆后重粘的痕迹呢,原来却是这样!”袁方点了点头,转而不解地说,“可是,师兄你怎么会知道这儿很危险呢?”